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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都得去,皇帝那裡謝完了還得到太上皇那裡再磕一回頭。宮裡又頒出賞來,同時派人過來給賈寶玉量體裁辦置辦駙馬的各色禮服朝服等,又遣人過來教導各種禮儀,主要學習者:賈寶玉。
賈寶玉弄得鬱悶極了,一種掉進女尊坑裡的錯覺油然而生。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在一旁準備要娶媳婦了。
公主府要現造,雖然材料都是現成的,人工卻要費些時日,更兼臨近秋忙,不好大肆張揚,進度就要慢些。徒忻的府邸卻是現成的,故而婚期定在了八月裡,日子比較緊,不但南皮侯家裡忙得底朝天,徒忻這裡也不得安生,佈置新房、安排人手、擬定各種宴請……一派繁忙地度過了整個七月。
八月裡,榮國府熱烈地慶祝了中秋,宮中元妃又賜出瓜果月餅等物,要說貢上的石榴就是比外頭的好吃些。賈寶玉被賈母叫到她那裡與女眷們一桌:“往後我要見你的時候就少了,今年且多陪我一會子罷。”說得眾人一陣心酸。大節下的王熙鳳連忙活躍氣氛:“寶玉也長大了,不是好事麼?”又說起八卦來引賈母開心,“今年與咱們家走禮的人家比往年多了三年,家業是越來越興旺了。”話題慢慢轉開,王夫人又問賈寶玉:“恭王爺大婚的日子過了節沒幾天了罷?”
賈寶玉漫應了一聲:“嗯。”
王熙鳳又問要送什麼禮,然後一拍巴掌:“說來咱們家也得為寶玉的婚事預備著了罷?衣服鞋襪倒好說,擺設等卻要看公主府屋子的樣子去配,只可惜欽天監還沒定下日子,也不知道公主府什麼時候能成……”
真是個糟糕的節日,過得一點都不開心,撇開一切不提,光是這種談到未來要寄人籬下的話題就夠讓人討厭的了,真不知道‘嫁’的是誰。怪不得不少公主和駙馬的感覺都不好,男人的自尊心被踩了不說,娶個媳婦過年都不能跟自己家人一起過——公主過年要進宮(攜帶
133、恭王婚宴平安烽火 。。。
駙馬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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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徒忻成親這一天,各路賓客雲集,賈寶玉也帶著賀禮踏進了恭王府的門檻,照例被趙長史接著送到了總管太監那裡,好好地安排了座席。位子比較靠前,誰也說不了什麼,擺明了一家人,誰又能不服氣呢?旁邊坐著未來的連襟靳源,兩人原先的交情並不深,雖然都算是世家子弟,但是各人的圈子還不是完全一樣的,平心而論,靳源的圈子檔次似乎還略高一些,只是靳源沒走科舉路,他爹又還活著,因要尚主,先賞了個都尉的虛銜。當下兩人打了招呼,從天氣說起,漸漸說到了各自的婚事,有無訊息何時放定一類。
給公主的聘禮卻是禮儀上規定好的,剛開國那會兒條件艱苦看起來標準挺高,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聘禮要求比起尋常人家攀比鬥富來說還真不算什麼。公主的嫁妝除了府邸之外還有田莊、奴僕、店鋪、銀兩、屬官,完全不用駙馬操心。賈寶玉與靳源相視苦笑,有種當倒插門女婿的錯覺哩。真是心中甘苦自知,對男子漢的尊嚴是一種變相的蹂躪。旁邊是一些已經尚主的人,也有神色恬淡的,也有一臉懶憊的。
新郎官今天很忙,他家同姓的親戚除了要鎮在宮裡的其餘都來捧場了,徒忻身邊帶著一群人擋酒卻不好不給這些人面子,挨個喝了一回。等他巡到賈寶玉這一桌的時候,已經帶了醉意了,與姐夫妹夫侄女婿們喝酒就可以放肆一些了,徒忻一杯敬了全桌,亮了杯底兒。駙馬們不如千歲們底氣足,看他臉上泛紅倒不敢再狠灌,縱使有心,旁邊還有一個徒愉,這位的架勢是要護他哥哥到底了
徒忻往前走了兩步,沒忍往,回來往賈寶玉身邊一坐:“今兒人多,你別不自在,”親自給兩人斟滿了杯,“總該跟我喝一盅兒。”賈寶玉的嘴角往上彎了彎,看著他:“好。”
小小的酒杯碰到一起,濺出兩滴透明的液體在手上,涼涼的,一揚脖順喉而下。
徒忻按著賈寶玉的肩膀站了起來,賈寶玉左肩微沉,低聲道:“你少喝些,別醉了。”徒忻沒回答,只是在他的肩膀上又捏了兩下。
徒忻還沒巡完桌,府裡小太監過來了,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徒忻的酒頓時化成冷汗從背上出來了。緩緩點頭,使個眼色,小太監自去請賈寶玉離席。賈寶玉聽說是宮中來人宣他,猶自莫名其妙,心知必是有大事發生了,不然不至於在徒忻的婚宴上把客人拽走。到了徒忻外書房,宮中太監傳了口諭,兵部尚書、侍郎並職方司郎中、錦衣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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