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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家沒敗過呢?想當初張炯前輩也是個斯文人,二十年前他考了秀才中了舉人成了進士,最後為一方父母官,倒黴的是他分的地方並不富裕,不幸的是他這人太貪了,更要命的是他的前任比他還貪,真不幸……小範圍的抗議活動就這麼暴發了。張炯被激發出了潛能,沒等上頭派下人來,他就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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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了起義的熊熊烈火。接著,他死死護住拿命貪來的錢,不肯向上通融,被調職。到了新的地方,他收斂了很多,知道這樣幹是會惹禍的,然後,機會來了。他不貪不代表別人也很乖,隔壁州出了事兒,他打出了經驗打出了水平,抄傢伙帶人滅了亂民,得到上級表彰。往後,周圍有點小事兒他就給辦了。在這一系列事件中他總結出了規律,戰爭是最好撈錢的地方。每次他的戰功升職總會被貪汙降職所拖累,半死不活還是在四品的位置上混著撈著。
也因為有他這個先例在,京師諸公就沒把這種小範圍的不河蟹事件當成個大事來辦。此時這位前輩正在離平安州五百里的地方剔牙,因為立了軍功,所以他的家沒人想抄,兔死狗烹的名聲不好。張炯過得安逸極了,安全不知道遙遠的京城裡有個人在考慮著給他創造機會讓他再撈一筆大的。
賈寶玉一面緊張地等著訊息,一面拍案,有什麼收拾不了的事兒,就推他出去了!只要自己薦對了人,就算舅舅吃了敗仗,皇帝也要看點面子少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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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真的不期望自己親舅舅吃敗仗,但是事情是明擺著的,這回無法善了。他于軍事上並不很通,也看不大出來王子騰這麼拖著根本是在養敵。他倒是能看出來平安州最後會被平定,但是看到這些拖後腿型的援軍,賈寶玉真沒信心。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在哪裡都通行,在戰場上尤其要命。
果不其然,等援軍拖拖拉拉地趕到,再與王子騰會師之後,一個多月過去了。原本的小火柴已經燒著了床單點著了床,火苗大有舔上屋頂之勢。周圍州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來告狀訴苦,要求火速平叛,人都到齊了還不開始群毆,難道是來看戲兼武裝旅遊的?再不把亂民平了,這點火就要燒過界了,誰也受不了啊,尤其平安州在其中一條鹽路上,時間長了必然會影響人民群眾的生產生活。
接到軍報,賈寶玉的手控制不住地發抖,王子騰要是打贏了還好,要是輸了,這事就是貽誤戰機。然而這種事情瞞不下去,因為不值得瞞。如果在前線的是個不錯的將領,只是一次發揮失常,處在這種血緣關係上代為隱瞞一二,等到他恢復水平然後扳回一城打個漂亮仗,這個風險也是值得擔的。但是,王子騰這個不知道是不是豬的傢伙帶著一群豬,真不具備替他擔風險的價值。
賈寶玉咬咬牙,決定上報尚書。尚書大人投以同情的一瞥,然後拉著他一起面聖,一路上還交待:“若是聖上震怒,你不要多嘴。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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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轉圜的餘地,看我的眼色,你再說話。”這其實是看在賈寶玉本人的面子上給的提點了——如果王子騰這回敗了,王家大概也就那個樣子了,原先的金陵四家,如今也就賈家看著好些了。賈寶玉長長出了一口氣,謝過了。
皇帝果然在發火,身為健忘族群中的一員,他選擇性失憶,忘了當初是誰默許王子騰原地待命,等著幫他‘練豬’的了。皇帝的拳頭攥得很緊,站起來拿拳面捶著桌面:“虧他還是領兵日久的人!竟然犯下這樣的兵家大忌。”
靠!賈寶玉在心裡比了箇中指。比完之後他開始擔心了,還是那句話,皇帝不會有錯,如果有錯,你們看著分吧。而且現在的問題是——這場戰事要如何收場?賈寶玉又猶豫了,他是看好張炯的,但是……如果張炯這回也不頂事了,那怎麼辦?四家就全要填在裡面了——他在要求火速動手的人裡看到了史鼎的名字。
皇帝發了一陣兒火,也意識到平安州這次算是鬧得比較大了,需要略微再重視一點兒。其實吧,平安州這地方的這些事,從經濟損失上來說,不如黃河發次水,但是,一個月了,官軍還沒挽起袖子抽人,太丟臉了。火氣又升了起來,然後大罵鄰近官員不作為。賈寶玉想說,其實在這種時候,這種地形下,在他看來,大家不要亂動比較好,因為軍事它是個複雜的事情。平安州並不是邊境,四圍的州縣省份不動,就是個合圍之勢,按照持久戰原理,耗也耗死它了。如果冒然行動,又是調兵又是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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