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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親所在之處,他是你長輩,就算你去了,他沒鬧大的時候,你能把他如何?你是晚輩,來硬的不行。好聲好氣的說著,他會聽你的勸?不逼到了份兒上,他能乖乖聽話?他們要真有本事,也沒我什麼事兒了,既然沒本事就不能由著他們鬧還供著他們,想鬧的,我就只好壓著了。我們既然走到一條道上了,不妨多說兩句,別叫他們連累了你,你好好的在岸上還能撈他們,要被他們拖下水了,大夥兒一道玩兒完。只要壓得住這些沒用的,我能保證把事兒平了,只要這事揭過去了,你有多少本事不能使?有多少人不能撈?”
賈寶玉不吭聲了,他對史家的感覺並不怎麼樣,也沒什麼感情,史家的熟人就一個湘雲,史家的子孫也沒什麼出息,挺讓人瞧不起的。詭異的,賈王史薛四家,陰盛陽衰得厲害。就是王家,賈寶玉也沒打算把自己累個半死,再讓舅舅依
141、艱難行軍見到舅舅 。。。
舊光榮,然後……依舊可以包庇殺人犯。他的目標,是讓四家別死絕了就行,其餘的就看各人的努力和造化了。賈寶玉點點頭:“我們雖是姻親,我卻也知道輕重,他們本沒多少正經本事,放到這樣的位子上,禍害百姓不說,這是虛的,也是禍害他們自個兒。沒那個本事偏要擔那個擔子,結果只能把自己壓死。”張炯捋須笑道:“孺子可教也。我當初,咳咳,就是明白自個兒不是在京裡與他們混的料兒,才……看我現在不是也很好麼?”
賈寶玉心說,你那是有一技在手,而且有一定程度的技術壟斷嫌疑才能這麼囂張的好不好?他卻不知道,皇帝對他的大局意識這項技術也比較欣賞,此時賈寶玉狐疑地看著張炯:“您該不會——對平安州也是這一手吧?”
張炯張口欲辯,又笑了:“我自不會看著事態做大,卻也要讓他們熄熄氣焰。令舅是個明白人,自沒什麼。只是一幫子年輕氣盛的爺們,”張炯從鼻子裡噴出輕蔑的氣息,“他們得淨餓兩頓下下火。”教訓這些傢伙,賈寶玉完全沒有負擔,不過仍然提醒:“這裡頭難保沒幾個真有本事的,您還是別一道兒得罪了。”張炯道:“我省得,在京時早看了邸報並加急文書,倒是有幾個可堪一用的。”只是大部分還是不成。
張炯坐的是賈寶玉的車,裡面舒服得很,往板壁上一靠,張炯幽幽地道:“本來要是隻三五個,練練手也就罷了,這人吶,最怕扎堆兒,好的也就不好的給帶壞了。你說,都是朋友,別人都怒髮衝冠了,你有多大定力能裝慫?還是在兵營這麼個地方,三句話說起來都能赤膊上陣的。所以還要防著炸營。”賈寶玉心說,不錯,從眾加眾從,在某些環境下人容易被忽悠。
口中也緩緩地道:“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偏偏把這些人放到一塊兒,互相攛著火兒,頂上再一個壓不住。”張炯笑了:“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貪。”賈寶玉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張炯也笑得更大聲了。賈寶玉斂了笑:“划算就成了。”張炯點點頭:“這倒是。”幹實事的人往往討厭空說大道理的人,皇帝說了:“賈介石與我算了一筆賬,叫你去,划算,你可別叫朕虧本兒。”算賬二字,很對皇帝的胃口也很對張炯的胃口,所以,他不介意跟賈寶玉多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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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依舊住在驛館裡,掃紅已經止不住在嘟囔了,前兩天李貴還在他頭上拍了兩巴掌叫他少囉嗦,今天李貴也扛不住由著掃紅說了。李貴的心裡也是有怨氣的,往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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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美差,還有外快可以拿,跟著賈寶玉出門,遇上個大方的主兒出手的賞銀是以兩來計的。這回倒好……李貴說後悔是假的,說難受卻是真的。累了一天,還要看管賈寶玉的行李等物,徒忻送的護衛他哪敢指使?錦衣衛他就更不敢使了,只有自己動手做這做那,李貴憋屈了。想到隨著賈寶玉隨駕打獵的那兩回,營地裡都有差使太監等幫忙的,雖說賈寶玉沒主動要求,依舊有分派的使喚人,眼看著黑壓壓兩萬多顆腦袋居然沒有拿來用,他動了歪心眼兒。
晚間到了屋裡,李貴便挨挨扎扎地過來了:“二爺,咱們的箱子還沒卸完,今兒有雨水,不大好搬動,不如——跟張大人他們借兩個人使使?”白天(雖然沒出太陽),張炯跟與賈寶玉說完了士卒疲弊,賈寶玉想這些人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打雜的呀!人家白天在雨地裡泡了一天了,晚上還要安營紮寨埋鍋造飯,也累,這不是添亂麼?這會兒還要支使旁人,賈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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