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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了,沒有被勾決的人又能再活一年,一項大事完結,皇帝近期又沒有再抓人的打算,有些許小案子也用不著徒忻親自去管,徒忻銷假回到刑部之後的日子過得並不緊張。挑個日子,請關係不錯的人吃飯,順便聯絡一下感情,也是個不壞的主意。
今天天氣不錯,菜色也不錯,當然,桌子上也不只有烤肉。徒忻也沒有請客人圍著燒烤架子邊烤邊吃的意思,主菜是莊子上進的各色肉類燒烤,配菜也不少,多是莊子上進來的尖兒。賈寶玉這回赴宴來,卻不是趙長史接著的,王府的總管迎了上來:“賈大人到了?王爺方才還唸叨著呢。”賈寶玉臉皮一抖,看李貴上去遞了個紅包,這才笑問了幾句王爺心情如何,都有誰已經來了,今天還請了誰。
這位外管事倒是知機,笑著報了幾個名字,賈寶玉一聽,不由問了一句:“十八殿下今兒不來?”外管事道:“這倒沒有,王爺下的貼子裡沒有十八爺。”賈寶玉心中暗奇,又不好問,只好扯了幾句閒話一路走了過去。席也不是設在正房正殿,賈寶玉到的時候孟固等幾人已經在了。見過徒忻,還要行大禮呢,座上徒忻已經發話了:“本就是自在吃酒的,這會子又弄這些虛禮,倒不像是解悶,反倒是拘著你不自在了。”
賈寶玉歪頭一看,徒忻也不是以往那樣穿戴得一絲不亂,呃,這倒不是說他現在衣衫不整,只是,怎麼說呢……不那麼標準王爺相了。因燒起了地龍,屋裡並不熱,徒忻身上一件水色家常衣服,頭髮只是用根簪子彆著,好在戴了網巾,也不算失禮,反顯得,怎麼說呢,像跟在座的人關係很近似的。賈寶玉摸摸脖子,好像不知不覺之間,跟這人很熟了似的……猛然想起大學軍訓的教官教打靶“有知有覺地扣,不知不覺地響”的口訣,大概就是那個意思了吧。
告了座,一旁小太監過來請去了大衣裳,賈寶玉隨至一旁。孟固笑道:“這會子他又穿成這樣兒了,又不作大人樣兒了。”知道的都笑,徒忻也是莞爾。眾所周知,賈寶玉同學近一二年來頗有改頭換面的架勢,彷彿一夜之間從紅包變成熊貓口糧,給人一種努力偽裝成熟的感覺,咳咳,那種努力,在座的諸位非常能夠理解,當著面兒還要非常給他面子地不表現出來。賈寶玉的年紀算是這一撥人裡比較小的,比他再小一點的就是徒愉了,那位身份要高些,性子又不太靠譜,成天的鬧新聞大家都習慣了,倒不如賈寶玉這樣一向表現乖巧的更讓人惡劣地想逗一下,就算不緊盯著至少也要在遇到的時候暗中交頭接耳八卦一小下兒某些透著稚氣的地方才有趣兒。此種心態大家心知肚明,一
107、事不湊巧僅餘兩人 。。。
直沒有人點破,不料他今天又是一身絳紅的披風,不由拿出來說了。
賈寶玉回來,見大家臉上的笑容還沒斂,不由問了一句:“有什麼可樂的事麼?”徒忻捏著茶盞緩啜了一口,險些沒噴出來。旁邊兒就有人上來接了茶盞給他捶背。按規矩,王府是用得起太監的,眼前這位就是宮裡派出來做王府內總管的。徒忻眼中還帶著笑:“既是人齊了,一邊兒吃酒一邊兒說罷。”一時席面擺了上來,眾人落座。
賈寶玉深深地懷疑,這位在宮裡的時候是被憋屈壞了,宮裡的伙食,那是看著光鮮,吃著不人道的。再看看這桌子上,每一樣都很可口絕對不是宮中賜宴那樣看著光鮮、吃著不溫不涼、滿盤油光只為顯得鮮亮的菜色,其中自然有不少在這個季節比較少見的鮮菜,賈寶玉越發斷定十六爺之前的十幾年是被宮裡的伙食給坑慘了。
動筷子前先喝杯安席酒,徒忻先舉杯:“今日不必拘著規矩,能喝便喝,不方便喝的說說話兒。我近來要養嗓子,今日就不陪了。”定下基調,眾人心裡也舒坦,且是能說得到一起的,這一桌子的人,有著不少的共同點,都是年少得意、家世不差且本人願意上進又不驕狂的。與馮紫英等人不同,這些人吃酒有沒有戲班都行、有沒有唱曲的也不很在意,只要人對了就成。
賈寶玉捏著杯子,眼珠子一轉——有不惹事生非這一條兒就算及格了,再加上不亂傳聚會時的閒話,這人也就值得相交了。如果性情不討厭,看著生得也順眼,又有些接觸的機會,為什麼就不能接受呢?這大概就是現在他坐在這裡的原因了——都不是惹事生非的人。
迎春訂婚的事兒也被無意間提到,起因是孟固取笑賈寶玉今日這身衣服:“有些兒前年的童子模樣,這個樣子誰家肯把閨女給你?”賈寶玉一臉愕然:“這又是什麼話兒說的?我家裡姐姐還沒出門子呢。”因說到迎春訂婚的事兒,齊皓道:“令堂姐雖是庶出,到底是榮國公府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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