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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蘆葦蕩裡的沙灘上,忽有一人猛然坐起,驚叫道:
“這是哪裡?”
這人正是剛才幾乎溺斃的張牧雲!猶如天夢初醒,驚起後他此時仍然神智不明。
“莫非剛才這歌是仙翁神咒?在命絕之時救了我?”
腦袋猶自嗡嗡響著,張牧雲舉目朝剛才下|載{美}少女歌聲來源處望去,卻見江中只有一個漁翁乘著小艇,正一邊收一邊捏著嗓子學小姐兒唱曲解悶。
“卻是誰救了我?”
過了這陣子,大難不**的少年頭腦愈清醒。他無比清楚地知道。先前那情勢乃是必**之局,如果沒人相救,他絕不可能這般在沙灘上醒來。
經歷了今天這樣的大事,則無論以前再怎麼磊落慷慨,也只能變得萬般小心。張牧雲一時不急走,就坐在沙灘上將整件事情思前想後,不放過任何細節。只是一番冥思苦想之後,張牧雲卻沮喪地現,自己對之前那些妖人陷害之事記得一清二楚,卻對自己蒙難後如何獲救一無所知。
實在漫無頭緒,又在江灘上悶坐了片刻,忽然間有一隻白鷺從右前方的一片蘆葦叢中呼啦啦飛起。被這水鳥飛起的聲音一激,張牧雲猛然間想起剛才自己幾乎溺斃之時。卻好像依稀做了個怪夢。在這夢中。似乎有一個絕色美女化成了大魚,在深水之中纏繞著自己,將自己頂出了水面。
而後又似乎有一顆晶亮圓再的碩大明珠,不知是從那化魚美女的口中吐出,還是根本有天神從雲中打來,這珠丸在自己全身摩挲三遍,便迫自己吐出一灘毒水,從此解了那狠毒小姐誘哄自己飲下的茶毒。
而夢痕絕淺,這些來龍去脈實則支離破碎;此番能清晰地想起,大抵還靠了自己想像補足。於是當又過了一會兒,張牧雲再想起這些情節時,卻現有些迷茫,不知道它們究竟是自己真正經歷過的夢境還命初愈時神志不清的臆想。思來想去,這些幻夢一樣的片斷只有一點就像自己真地夢到一一那就是。在水中有一個嬌軀玲瓏的楚楚女子與自己緊緊交纏,搖擺著將自己努力推出水面:破水的那一剎那,似乎自己看到了搖曳的葦叢和如血的夕陽。
“究竟哪些是真實?”
張牧雲有些迷惘,努力搖了搖頭,迫使自己放下這些毫無把握的非非之想d此後,大難不**之人便端坐在這清闊沅江之畔,紋絲不動,雙目凝注江水,在這江天沙灘上沉靜得就如入定的老僧人。正是:
風絕夢中路,
青搖空際魂。
水深雲有族,
江闊夢無痕。
又過了一些時候,當江風漸冷。西邊如血的殘陽便完全隱落到地平線下。此時那東天升起的一彎月牙已經明耀天宇,照亮大江。明月如鉤。當這鉤彎月鋥明耀亮得如同一把鋒銳的銀鉤時,那久已紋絲未動的少年倏然站起,望了望眼前波光粼粼的江水,點一點頭,便轉身朝北方離去。
………【第十三章 一意孤行,震破妖魔之膽】………
經歷過一番生**,不知不覺便對很多事情有了明悟。面對沅江粼粼的波光痛定思痛,並未在經過那麼多瞻前顧後,張牧雲便做了一個很簡單的決定:
他要復仇!
此時大王莊中眾人渾然不覺。白天匆匆流逝,轉眼那日落平沙,月升於東山之上。對大事已定的妖人來說,今夜正是應該盡情歡歌的良宵。
縱然並非異類,王玉娥、陳文炳也毫無良心。以如此毒辣的手段弄**和自己還有些淵源的活人,王大小姐不僅毫無愧色,反而笑逐顏開。她慷慨地開啟家中的窖藏,什麼美酒夜光杯,什麼松炙新鹿脯,種種美味珍饈羅列鋪陳,這白紗宮燈照如白晝的大廳中一時猶如酒池肉林。衡山而來的妖怪,除了少數像王道陵這樣常常在花花世界行走的妖精,其他都常只在荒山野嶺度日如年。這些小妖何曾見過這樣的繁華場面?於是筵席排開不久之後那所謂的衡山仙真們便不再扭捏,各個放開了肚皮胡吃海喝。觥籌交錯,斗酒爭肉,真個是醜態百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不免就要酒瘋。無論男妖女妖,喝多了就在不大的廳堂中大叫大鬧,又嚷又跳,那吵鬧的聲浪幾乎要將屋頂掀掉。也幸**王莊地處偏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否則左鄰右舍定會以為這家人遭妖。
身處這樣斯文掃地的筵席,久處深閨的王玉娥反覺得新鮮。恐怕心底確有些魔**,此刻她雖沒那麼張狂,卻也被那些粗鄙淺薄的行徑逗得花枝亂顫,真個甘之如飴。放縱的妖行魅惑了人類,反是那妖靈中的翹楚辛綠漪實在不慣這樣的場面。略喝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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