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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我去幫你拿一把劍來。”凌海說著,手中的飛索如一條毒龍般飛射而出,直直地擊向與休清對敵的兩名殺手。
而這時又有兩柄飛刀飛旋而出,目標當然是切向凌海的飛索。
凌海的心神已進入一種非常寧靜的境界,心神如一片平靜的湖面,四周的一草一木,天上的一鳥一月,全都映得很清晰。他很清楚地捕捉到了那兩柄飛刀的來源,他手中的飛索一陣抖動,如一條有生命的靈蛇,不但避過了兩柄刀,而且還迅疾地擊向一名殺手,而他同時也打出了一件東西。
不,不止是一件東西,而應該是一個季節,一個美麗的季節——春天!美麗而富有勃勃生機的春天,一個蜂蝶成群的春天,一個野花滿天的春天,這個春天有一種魔力,能夠吸引人的心神,這個春天很特別,雖然在黑黑的夜晚,但依然罩不住它那湧動的生命力。
凌海手中的飛索有一種追蹤的魔力,無論對手改變什麼方位,他都很輕易地追上去,而且比躲避的速度更快。
那名殺手似乎知道躲不了,便揮劍反迎而上,劍帶著一陣銳嘯,向飛索砍去。飛索的角度由凌海的內力所控制,而且索身為軟體,可以任意彎曲,對方當然砍不著。飛索的索頭先一低垂避過削下的劍,猛地又向上一衝,竟擊中那名殺手的曲池穴,長劍飛墜,飛索輕卷,將劍柄捲住又縮了回來。這一切只不過是電光石火之間的事,只看得休遠和眾殺手目瞪口呆,誰也不知這是什麼功夫?
休遠雖然見過凌海那通神的劍術,卻沒想到凌海的暗器和飛索功夫居然也達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而眾殺手心中大驚,是因為他們沒有估計到這滿臉滄桑的漢子有如此厲害的身手,一出手,就從他們副舵主的手上將人救走,而且還將副舵主的劍擊飛,又躲開了他們首領的兩柄飛刀,並給以如此美妙的還擊,剛才奪劍時,那飛索神技更是讓人驚歎。
休清很會把握機會,她剛才只對付一個人,已經遊刃有餘,這時另一名劍手被擊中曲池穴,她既然順便,也就不好意思不送他一程。休清的腳步不斷地斜插、正踏,在樹枝上如跳躍的松鼠一般靈活,於是一繞,從被點了穴道的那名殺手身邊繞過,劍順便一帶,割下了他的人頭,反身猛蹬一腳,將屍體向另一名殺手猛擊過去,她的身子也猛地回彈,長劍直刺向那名殺手。
殷無悔的劍不一定真能夠殺死幾個人,但卻給那十幾名殺手製造了一些心理上的壓力,一種透不過氣來,快要窒息的壓力。
殷無悔的劍式驟然一變,將光幕在剎那間凝成一線,一點很細很細的線,所有的殺氣,所有的劍氣都凝成了一線,這一線便成了無堅不摧的一線,這一劍便成了必殺的一劍。目標只有一個,而非十人,但卻有三柄劍來橫架,這是立於三個不同角度之人,但卻靠得很近。
三把劍刺成了一個金字塔式的劍氣,看起來氣勢非常猛烈,但卻抵不住這一線的憤怒,這一線的悲痛,這一線的殺氣,這一線的霸道。
“轟……”這高度集中的一線與那金字塔式的劍氣相撞,金字塔一下子冰消瓦解,而那一線長驅直入。
“叮噹……”
“啊啊啊……”
“血邪劍”將三柄劍全部斬斷,而且割開了一個人的咽喉,一人的胸膛,另一人的肚子。在三聲慘叫之下,殷無悔也被激得空中倒翻兩個根鬥,向樹下落去。他落下的地方和另一群殊死搏鬥的殺手比較近,但他已經沒有能力出劍,而那些殺手也挪不開身形。
“春天”在夜空中不斷地演化,不斷地改變方位,甚至迎風而變,那淡淡的花香,那低低的蜂鳴,應和著樹葉的沙沙之聲,的確有一種非常別緻的氛圍。
那株粗大枝葉茂盛的樹葉中並沒有很大變化,不過凌海能肯定,那裡有一個真正的高手,而且是他欲尋之扒皮的高手。凌海那一個春天並不是為那個高手所投的,暗器在樹林裡是很難發揮作用的,特別是那些枝繁葉茂的大樹中。只要對方微微移動身形,這些暗器便會全部擊在樹杆上,那才叫真正的浪費。凌海很明白這一點,他不是傻子,明知不行還要打。他之所以要打出春天是為了對付那些殺手,對付那些狂而狠的兇手。
“春天”在射向那株大樹的中途,突然一下子改變了軌跡,以快得難以形容的速度向那圍攻幾名小師太的殺手襲去。
這突然之變,使那幾名殺手還沒有來得及考慮向哪兒躲時,便已經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甜甜的花香。峨嵋派的師太們也同樣嗅到了這淡淡的香味,可她們絕對沒事,因為她們已經服過凌海所給的避毒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