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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的敵人!”凌海沉痛地道。
“不錯,當年老夫的確是受司馬屠的引誘。”柳長空終於不再辯解地道。
“那我娘現在在哪兒?”凌海話鋒突然一轉,質問道。
柳長空一陣驚愕,驚疑地忘著凌海,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怎知我老夫知道?”
“你一定知道,正如你一定知道翠花的行蹤一般!因為翠花是我母親的丫頭!”凌海聲音很冷地道。
“夫人現在在毒手盟總壇。”柳長空無力地道。
“她現在怎麼樣了?”凌海激動地道。
“她很好,她現在是毒手盟的當權人,我只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而已。”柳長空傷感地道。
“她……她……她真的……真的也是……也是金人?”凌海的虎目中含著悲切的眼光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毒手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夫人。那些是毒手盟內部的事,我只是一個客卿的身分而已,無權過問毒手盟內部的事情。”柳長空無限悔恨地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凌海的雙目中兩行清淚緩緩地流淌了下來,自言自語地低聲念道。他的心似乎全都被撕裂了一般,他可以忍受喪家之痛,但他怎麼也不能接受,他母親便是兇手的現實。他的腦中有閃電閃纏,他的胸中有巨雷在轟響,他的思想幾乎要崩潰。
有一名殺手開始向他接近,可是他沒有反應,他已經失去了知覺,天地間只有傷痛,只有無奈,只有悽苦,只有孤獨。
那名殺手的劍舉了起來,就要斬下,可是凌海依然沒有動,沒有反應,他心中依然只有傷痛、無奈、悽苦、孤獨。
那名殺手的劍斬下了,帶著“嘶”的銳嘯。可是凌海依然木立,沒有反應,他的眼中只有哀傷、痛苦、孤獨。
凌海不急,但殷無悔卻急了,只見他狂吼道:“小心,門主!”手中的飛索狂射向那名殺手,他的心神有些亂。但飛索已來不及救凌海了,而對方的劍卻在他一分神之時,刺入了他的肩膀,飛索無力地垂了下去。他急怒地扭過頭來,卻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譏嘲和得意,但他立即又發現對方眼中的驚詫、不解和驚駭。
殷無悔也乘機還了一劍,這一劍卻是刺在對方的大腿上。很深,很深,“呀……”殷無悔拔出長劍卻帶起了對方的一聲慘叫。
“膿包。”殷無悔朝對方的那慘叫表示不齒,他迅速轉身。
殷無悔只感到天旋地轉,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的倒下,不經意中還沒看清楚對方是誰。他以為是凌海,但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名舉劍的殺手,他的咽喉插著一柄飛刀,一柄很別緻的飛刀。
是柳長空的飛刀,只有柳長空的飛刀才有可能救下凌海,也只有柳長空的飛刀才可以繞個彎來殺人,而且準確無誤。
柳長空居然殺了自己的屬下!柳長空居然救了要殺自己的人!柳長空居然不怕死!所有人都在震驚,所有的人都大惑不解,所有的人都覺得柳長空發瘋了,包括殷無悔。但他卻瞬間明白,因為柳長空身旁的一名劍手眼神中那奇怪的變化。
“柳大俠,你……你怎麼了?”那名劍手驚問道。
“不要叫我大俠,我不是大俠,我是小人,我是小人,我是出賣兄弟的小人!”柳長空有些瘋狂地吼道。
“夫人叫你……叫你來……來……來殺他們的?”那劍手有些驚慌結巴地道。
“哈哈……夫人?夫人叫我來殺他們?哈哈……真是笑話,你知道他是誰嗎?”柳長空激怒地厲笑道。
殷無悔也有些呆了,他並沒有出劍殺了那名劍手,因為凌海還在柳長空的眼前,他懷疑柳長空會發瘋,瘋了是受不了任何刺激的。他不想拿凌海的性命作賭注。那些殺手也呆了,他們也想不到柳長空會變得如此激動。
“那,那他是誰?”那名劍手有些膽怯地問道。
“他是誰?他就是夫人的親生兒子!”柳長空厲聲道。
“什麼?他……他是夫人的兒子?”那名劍手也大驚道。所有的殺手都大驚,惟有殷無悔吃驚的程度要小一些,因為他從剛才凌海和柳長空的對話中猜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不錯,他便是夫人的親骨肉。”柳長空毫無感情地道。
“那是我多心了,請柳大俠勿怪。”那名劍手恭敬地道。
“你沒有多心,我更不是什麼大俠,我是個小人,反覆的小人,是個出賣朋友的小人。我是有意殺死他的,就算他不殺夫人的兒子,我也要殺他,而且也要殺光你們!”於是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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