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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凌海出刀了,那慘烈的刀風拖起一路的青霞,在透過樹隙的陽光下幻成一片空濛,至剛至猛的罡氣從刀尖迸射而出。凌海的身子沒有動,也不需要動,更不能動,但刀氣已足夠使崔精膽寒。
崔精的身形向凌海逼得很近,那巨大的雙掌,耀出一片夢幻般的光芒,是那雙金絲手套,掌風已將凌海的頭髮吹散、吹亂,可是那柄短刀也在兩人之間劃出。這是以先天真氣鼓出的刀風,哪怕是銅牆鐵壁也可以洞穿,因為這是一柄寶刀,削鐵如泥而又不知名的寶刀。沒有人敢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擋,崔精也不例外。可是凌海已經算好了他進攻的軌跡,他只有退甚至連變招都不行,因為那柄短刀上射出了青霞一般的刀芒。破風之聲是一陣厲厲的尖嘯,那是空氣被撕裂的樂曲,那是一種讓人心驚的樂曲,刀芒在凌海身前撒上了千萬點幻影,如夜空中的閃亮的星星,在訴說著一種暴力瘋狂。
凌海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一種莫測高深的冷笑,一種讓崔精心寒的冷笑。崔精本可以用掌力將刀氣全部逼回,但他想到了凌海那含而不發的絕招,那種無堅不摧的劍氣,更想到了那刀手的慘死和總壇主的死狀,所以他退縮了。凌海那突然迸射出的那種如刀般鋒利的眼神本就令他有些怯意,那莫測高深的冷笑又讓他心寒,那數萬點刀芒讓他恐懼,哪還有鬥志,因此他只會選擇退。這正合凌海的心意,四成功力終究是敵不過崔精那蓄勢而發的〃斷門掌〃。他想生存,便必須靠戰略,一種非武解決的戰略。
崔精有些失算,他本來並不在乎風無罪的那把小劍,所以並未將之放在心上,可是現在他是後退,疾飛並不是他原計劃所要走的路線。但他仍然將那柄小劍忽略了,他只是在提防凌海的追擊,也只是擔心凌海的追擊,倒讓那柄小劍撿了個便宜。
當崔精聽到風聲之時已經緩了一線,只是移了移身子,他便聽到〃哧〃地一聲後便禁不住〃啊……〃地一聲慘叫出來,小劍刺入了他的後臂,頓時血肉紛飛。
〃老大。〃鬼劍一聲驚呼。
崔精一受傷,反而更為發狂,又重新向凌海撲去。
風無罪又心痛,又是高興,心痛兩名華山弟子,高興凌海居然能驚退強敵,並讓其受傷。
凌海突然開口了,一開口便是讓人驚駭不已的話,最驚駭的還是崔精、〃鬼劍〃、解夢!
〃厲嘯天在那裡嗎?〃這是凌海開口的第一句話。
崔精的手一下子呆住了,他望著凌海有一種驚疑不定的感覺,更是因為這莫測高深的一句話。
崔精像是在重新打量凌海一般,那盤膝拄刀的動作,看不出一點做作,是那樣自然,那樣瀟灑,那還帶有一絲血跡的嘴角挑起了一抹淡淡的深不可測的淺笑,眼神再非那麼鋒銳,而是一種深邃若天的空洞,一種沒有底的感覺,一種沒有邊的錯覺是最讓人心顫的神韻。
〃你到底是誰?〃崔精的手掌有些輕弱地收了回來,冷聲問道。
〃哈哈……若是厲嘯天親來定會知道我是誰,你們幾個我都記得很清楚,而你們卻把我忘了。〃凌海故意大笑道。聲音充滿豪氣,沒有一絲受傷的樣子,而他體內的先天真氣迅速向左手和腳上攻去,右手不斷集聚,使功力漸漸收放自如。
〃我從未見過你,更不知道你是誰!你想拖延時間?〃崔精的後臂有些疼痛地厲聲道。
〃也難怪,你當然未見過我這張臉,不過你們的盟主'完顏那金'卻見得多了。〃凌海一語驚人地道。這一下子連風無罪幾人都有些驚異。
崔精本想迅速下手,可是這一句話比什麼都讓人驚駭。因為對方居然一句道出了他們盟主的名字,而且說和他們的盟主經常見面,這不但不可思議,也讓他心神大亂,臉色大變道:〃你……你究竟是誰?〃
〃說起來'完顏那金'對我還有救命之恩和愛護之情,甚至有授藝之恩,我和你們毒手盟的淵源可以算是很深了。〃凌海有些傷感地道。眼神有些悽惋,給人一種懷舊而不知提防的感覺。這正是凌海的高明之處,故意顯出對〃完顏那金〃的一種懷念,一種有很深淵源的樣子。這是一種賭博,崔精不敢出手。
崔精若是在這種時候下手應該是最好的機會,可是聽凌海如此一說,他卻不敢下手了,他有些擔心對方與盟主真有那麼深的淵源,那盟主若怪罪下來豈是他所能擔當的?
〃那你為什麼還幫他們對付我們?〃崔精驚疑地問道。
〃老大,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是在拖延時間!〃鬼劍驚怒地道。
崔精的手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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