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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觸到幾縷從樹隙中透過來的陽光,使刀身泛起一片春水般的色澤。
凌海一聲悶哼,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沖天而起的魔豹,陡然間兩隻手同握在刀柄之上,向魔神般的解夢急劈而下。一種似千軍萬馬在廝殺的慘烈氣勢從刀鋒疾瀉而下。
“當……”刀棍相交,一陣輕越的響聲傳遍了林野。
凌海整個身子倒翻而回,解夢發出一聲低吼,向後猛退五步,他的胸口被餘明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槽,鮮血狂噴,而幾名華山派的弟子也在他的身上刻下了數道傷痕,整個人都被血液所浸染,顯得無比猙獰可怖。
凌海又起,以同樣的軌跡,同樣的氣勢向“鬼劍”疾劈,“鬼劍”的劍招卻異常飄突,似乎很不好著力。
“叮噹,叮噹,叮噹……”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連珠炮般地響起,凌海疾劈了三十二刀,而“鬼劍”卻擋了七十六劍。但還有風無罪的一劍他未能擋住,這一劍劃開了他的腰際,刺入了肋下。雖力道不是很大,卻足夠讓普通人重傷倒地。“鬼劍”現在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個“超人”,一個將自己的一部分潛力激發了出來的超人,他也只低吼了一聲,然後作出垂死的掙扎。
凌海提刀悄然退去。他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他不想看到這最後的結局,那是一種讓人想嘔吐的感覺。凌海有些疲倦,有些厭煩。
拖著刀,拖著一顆沉重的心,仇恨也太沉重,太沉重。本來就很沉重的心,又載滿了沉重的仇恨,他覺得好累,好累,這是凌海的感覺。
那斑斑點點的陽光,對映在刀鋒上,那一泓清泉般的色調,盡顯寂寞的本色。厲吼、慘哼依然頻頻傳來,但凌海的心神並沒有投入到那殘酷充滿血腥的場面中。他緩緩地行至一株粗大的樹下,那上面有他的披風,披風是他的東西,他就一定要拿回來,就像是他的家仇一定要報一般。
凌海並未掠上樹梢,他很累,根本不想爬那麼高,只是將手中的刀射了出去,割斷了那段樹枝。然後他接下刀,再接下披風。動作很瀟灑,無論什麼時候,他的動作都是那樣不疾不徐,有條不紊。
風無罪並沒有注意到凌海走了,他只是想將這兩個魔頭迅速消除。這裡每個人都在喘著粗氣,每個人都渾身是血,他自己的,敵人的,同伴的。“鬼劍”和解夢都已是強弩之末,不可能再支援半盞茶的時間……
凌海騎上大駒馬,並沒有驅行得很快,只是緩步輕走,在山野間尋找一份靜謐的感受。
這條山道很長,這一路的樹林很多。很多都已經快變成禿杆了,那滿天的黃葉飄飛,那滿山的秋意肅殺,那滿地的敗葉鋪成一種淒涼而蕭條的心境。
馬蹄“得得”地直響,敲碎了山間的寧靜,愈發顯得孤獨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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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乘風在療傷,這已是王祖通壽宴後的第五天。他沒有參加王府的壽宴,因為他根本就參加不了,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差一點點便沒命了,而這幾天他每天都躲在山洞中養傷。
趙乘風恨一個人,恨得無比深切,恨得連對方剩下的牙齒也可以咬碎,那便是王祖通!趙乘風感激一個人,感激得無比真誠,感激得可以為他去死。這便是他這種人的個性,愛恨很明顯,那個人便是一個自稱王倫的公子,趙乘風是個粗中有細的人,當然也看出來了這個“王倫”公子是個女兒之身。
沒有王祖通的阻撓,孔不離現在肯定是江湖人物談論的話題,沒有王祖通派人來暗殺,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這是他第二次如此狼狽地逃跑,第一次是孔不離所賜,而這一次卻是王祖通所賜。
沒有王倫這假公子,趙乘風現在真的會魂魄乘風而去。王倫絕對是位胸懷正義之士,她知道了王祖通要對付趙乘風的陰謀。她見過趙乘風,在正義門成立之時,那粗豪狂放的大漢給他的印象很深。其實每一個和凌海接觸次數多一些的人,她的印象都很深。當王祖通熱情地接待了趙乘風時,她便知道了他的名字。對這粗獷而一臉憨直的大漢,她有了很深的好感。這或許是一種愛屋及烏的表現吧。而趙乘風對這位“王公子”倒是印象很深。以為是一位正義人士,值得一交。在王祖通不在之時,兩人的話說得很投機,那是他第二次見到王倫。
當王倫再來時卻帶著一臉的焦慮和滿眼的委屈,然後便告訴趙乘風一個驚天的陰謀,趙乘風總有一種直覺,要相信王倫。那是一種很難言喻的信賴,於是他開始逃。
王祖通身邊的八大家將,有四人出手,但那時趙乘風已翻出了王家的高牆,若非如此,恐怕只得葬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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