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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也夠人頭痛的。在凌海的劍刺入鼓天動的體內的前一剎那間,那巨輪一定能夠趕到,以目前的速度,這就迫得凌海不得不回救。
鼓天動用的是兩柄鼓錘,絕對不秀氣的鼓錘,給人一種很落實的感覺,在倉促之間居然也舞成一團密密的錘影,漫天都是。不過那種驚駭之情卻在錘風中完全可以聽出來。
凌海一聲冷哼,飛出一腿,他的腿並不比手中的劍所擊的範圍更廣,所不同的是,他腿上有一柄刀,一柄短而絕對鋒利的刀,不知名的刀,但凌海卻給它取了個名字——“借用”,這把刀便叫借用,的的確確是借用來的。這柄刀的自身竟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所執,向鼓天動飛襲而去,帶著一股淡淡的青芒,還是以一種快得如同凌海手中之劍一般的速度,從下盤襲到。而凌海的身子便如靈蛇一般,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姿勢在空中轉身倒飛,撞向耶律蓋天。任何人都沒想到,凌海居然在虛空中迅疾前衝的情況下突然、驟然、驀然轉身倒飛。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的神話故事,但凌海卻做到了,沒有在空中再找借力點。其實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對於凌海來說也是不可能,可是凌海在擊穿鼓的一剎那間,他其實在鼓皮上留下了一道迴旋之力,他知道耶律蓋天會追到,而且是必殺的一著!但他的長劍看似是攻向鼓天動的致命殺招,其實他的腳,腳上的那把刀,才是真正的殺招。在利用腳踢出的一剎那,那股迴旋之力便起了作用。一甩腿刀便飛了出去,人也就跟著急旋而回。但這股迴旋之力,在如此的情況之下,也只有功力達到了凌海這種程度,而且心神達到了他這種境界,才能將周圍的每一個環節都感覺得清清楚楚,否則也絕不可能做得如此完美自然。
凌海不僅向耶律蓋天飛去,而且將那巨鼓踢了一腳,又借這一腳之力飛起,巨鼓也同時向攻向祖惠枝的一名劍手無情地撞去。祖惠枝的情況還真不太妙,才切斷一雙腳,殺死一人,便被這可惡得如同野狼一般兇狠的劍手纏住。而且一纏就是三四個,這些人絕不是庸手,雖然祖惠枝跟寧遠神尼學了三年,峨嵋劍法使得還頗為不俗,但其功力和戰鬥經驗又怎能和這如狼似虎般的大漢相比?不過幾招便已險象環生,只是靠著一些小巧的招式勉力迴避而已。但這裡的街道並不寬,敵人又多,所以沒避幾下便又招來那幾只“蒼蠅”,真把她弄得心焦意躁。初次逢敵便遇上了這麼多兇狠可怕的敵手,也真苦了她。
正當一名劍手把她頭髮割下一縷,把她驚出一身冷汗的時候,“呼”地一聲脆響,一面巨大的破鼓,以排山倒海之勢從天空中斜飛而下,而這巨鼓所襲的弧線剛好是三名劍手所站的方位和角度,其準確程度讓祖惠枝也感到驚訝。
“轟,噗噗噗……”一聲巨響,第一人的劍被震斷,人也被巨鼓擊得飛了起來,肋骨全部撞碎。巨鼓接著又撞在第二名劍手身上,第二名劍手也飛了起來,兩人一鼓同時撞到第三人身上,他同樣也飛了起來,這時才傳出三聲淒厲的慘叫,三名劍手立刻全都喪命,而且還飛出了好遠一段距離才落下來,破鼓滾了滾便碎成粉末。
祖惠枝的眼前突然一空,戲劇性的變化,三個人隨著大鼓如箭一般沖天而去,力竭落下時鮮血滿天灑,可把祖惠枝駭呆了,這是什麼功力?這是什麼手法?這是夢還是真實的?很多人都驚住了,沒有人敢想象,這面巨鼓就像是在虛空中被一根繩子吊住一般,以一個弧度下降,再以一個弧度上升,而這轉折點剛好是這三個人所立的位置,而且這三個人也不是站於同一條直線上的,巨鼓在這一點上似乎顫動了一個角度,但實在太快也太準確了,讓人以為只是幻覺。
一道寒冷的劍風襲到,才把祖惠枝從驚駭中拉回現實,但也只得狼狽朝地上一滾,險險避過這一劍,卻滾進六位棍僧所圍成的包圍圈裡。這是比較安全的地方,但她有些生氣,這些人蠻不講理,竟完全靠著偷襲取勝,她還得去教訓教訓他們。於是一聲嬌叱,整個人便騰空飛了出去,帶走一溜劍花,向那些劍手飛撲而至。
六大棍僧圍成的棍陣很嚴密,沒有人能攻得進去,但他們卻不斷地擊碎敵人的腳骨、手骨、肩胛骨,偶爾也擊碎一二個兇狠的人頭骨。這些大師們太善良,太仁慈了,狠不下殺手,真是“善哉善哉!”
華山和恆山弟子都在苦撐,他們的確已無還手之力,但有一股銳氣,一股堅強的意志,受傷之人,傷得更重,未受傷之人現在也已經受傷累累,風無罪與餘明更是怒吼連連,不斷地出手支援,形勢甚危。而兩位商人打扮的四人堂護法則在人群中左穿右插,繞花圈一般,偶爾為華山、恆山兩派的幾名弟子解解圍。但敵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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