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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淚已模糊了所有的一切,一雙顫抖的手緩緩地揭開凌海臉上的面具。
“主人……”一聲悲呼,殷無悔衝了上來,他被“春天”阻了一阻,但他再動之時卻見到凌海已倒在李玉環的懷裡,劍還在搖晃,血還在流,流成一柄刺傷他神經的毒劍。
“表哥……”祖惠枝的聲音已經變得無比悽切,沒有了平時那俏皮的笑意,杜鵑啼血也不過如此。只見她飛撲而至,孫平兒沒有動,她的心也已經麻木,這個世界對她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凌海便是她的所有,甚至是生命。很少有人能理解她的那種情懷,很少有!她只是緩緩地蹲下,伸出那無力而素潔的手,輕輕地抹去凌海臉頰的淚水,身外的一切都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她甚至沒有想到她爺爺,那位倔強的老人。
祖惠枝的淚已經完全溼透了衣襟,她不知道幹什麼,她只是緊抓著凌海的手臂哭。哭,似乎便是一切。
李玉環終於揭開了凌海的面具,他的臉色是那樣蒼白,似乎如一層冬天猶未曾融化的雪依然蓋在凌海的臉上。那本是紅潤的嘴唇,此時也變成了兩片白樺皮,只有那眼神仍然那樣熾熱,但卻藏著深深的悲哀。
“海兒……”李玉環終於哭了,一個女人,一個強女人,一個悍女人,一個毒女人,居然在這時候也哭了,哭得是那樣悲切,那樣悽慘。
凌海的眼中噙滿了淚水,他的手緩緩地抬起,是那樣的無力,是那麼的脆弱,似乎在任何一剎那間都會垂落,但他終於還是舉了起來,摸在李玉環的臉上,眼中充滿了期翼和欣慰,他輕柔地擦去李玉環的淚,微弱而深情地道:“娘,你……你瘦了,是……是想……孩兒嗎?”
李玉環的臉色也不比凌海好多少,她的眼神一片空洞,一隻手輕撫著凌海的臉,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凌海摸在她臉上的手,放在自己臉上重重地磨擦,充滿了愧疚痛苦和慈愛地哭道:“海兒,娘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你恨娘嗎?你恨嗎?”
“娘,你……永遠都……都是海兒……的娘,海兒怎……怎會恨……恨你呢?”凌海斷斷續續充滿了無奈與傷神地道。他緩緩地轉過頭望著孫平兒與祖惠枝,深情而痛苦地道:“平妹,表妹,笑……一個給……我看一下,你們……笑起來……好……好美,不要……哭,那樣……我會……難過的,真的。”
祖惠枝和孫平兒把牙齒都咬得很緊,拼命地忍住哭聲,但淚水還是忍不住“嘩啦啦”地直墜下來。
“海兒,海兒……”雷劈金等人與凌順、風撼江此刻也即時趕到,看到眼前這場面,不由得一陣悲呼。
李玉環此時只覺得凌海的手一陣發涼,而且已經從她臉上無力地滑落。
“孩子呀……”李玉環一聲痛苦地悲呼。
雷劈金大驚,他激撲而至,一把推開圍著凌海的三個女人怒吼道:“滾開!”一手探向凌海的心口,一手握住凌海的脈門,用腳托住凌海那漸漸發冷的身軀。
“哈哈哈……”李玉環一陣淒厲的慘笑,頭髮全都散披而開。她抽出司馬屠手臂的短刀向自己的心口猛地扎去。
“玉環!……”凌順無比悲切地飛撲而至,眼淚竟不禁地掉了下來。他抱住了李玉環緩緩倒下的軀體。
“玉環,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你不能死呀,你不能……”凌順的聲音無比哽咽道。
李玉環勉強睜開那雙悽美而痛苦的眼睛,無力而苦澀地道:“凌順,我……對不起……對不起凌家,對不起……海兒,對……對不起你,我……知道你……你喜歡我,可……我心裡……只有……文風,我……真的……不想這……這樣。對……對不起……”竟在此時氣息全失,身體逐漸變得冰冷,生命已完全地離開了她那美麗的軀殼。
“玉環,玉環啊!……”凌順居然抱著李玉環的屍體痛哭起來。
“海哥,你等著我……”孫平兒也一聲淒厲的慘叫,從衣袖間伸出一把匕首向自己的咽喉抹去。
“平兒,不可……”雷劈木的手如電一般迅速捏住了那即將下抹的匕首,殷無悔出指如風疾點孫平兒數處要穴,托住軟下的孫平兒。
祖惠枝呆呆的,就像一個沒有了靈魂的肉體,雷劈水看了也不覺悽然,怕她也來尋短見,立刻點了她的昏睡穴。
博愛天也伸出那隻粗大的手翻了翻凌海的眼皮,從命門注入一道真氣試探一下。
“咦,雷老大,奇怪,他體內還有一團生機。”博愛天驚道,他輸入的真氣遇到了一團活躍但受了禁錮的生機。
雷劈金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