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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殘缺才能製造出這種是殘缺的不殘缺。不殘缺的是他們體外的表皮,他們甚至連嘴角都沒有血流出來,他們的血完全被封死在喉管以下,完完全全地封死了。他們與活人無異,只是殘缺了一種活力,殘缺了生命。對於一個活人來說,這是殘缺的可怕,對於一個死人,這是殘缺的美妙。只有殘缺才能製造出如此安詳而快樂的死法,他們在死亡的時候,甚至還在探索,還在陶醉,這是一種很快樂的死法。
很多人都在沉思,但還有很多人在拼命,這本是一個殘缺的場面。
凌海一聲低喝,如龍吟,如虎嘯,不同的人居然聽出不同的感受,不同心情的人也有不同的感受。有人聽到這聲低喝,竟似是鬼哭,竟似是狼嚎。而有的人聽到的是哭泣,為這世界上的人性在哭泣,為這麼多不是結果的結果在哭泣。
所有的人都醒了,回到了殘酷的現實之中,凌海的低喝,本就是對殘缺的一種補充,一種發洩。因此所有人都醒了,眼前還是血淋淋的場面,不過最讓敵人膽寒的卻是凌海那種莫測高深,他們似乎又有了新的殘缺,殘缺了一個能和凌海抗衡的高手,殘缺了和凌海相拼的勇氣。
耶律蓋天也似乎看到了形勢不妙,不妙得很!連司馬屠都想不到凌海會達到這種程度,今日的凌海再非那日在林中的凌海了。他們今天的佈置本沒有算錯,甚至可稱是算計得很好,但上蒼卻助了凌海,誰也想不到凌海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使自己的功力增加二甲子,連凌海都覺得是在夢中。
凌海一直向耶律蓋天逼去,一路上劍橫飛,翻飛,甚至不飛,閃爍、扭動、劃弧,就像舞蹈,就像是表演,每一動作有說不出的血腥,沒有人能在他一劍之下不受傷,甚至死去。這種狀態太可怕了,這種狀態太讓人心寒了,這種劍法太詭秘了。這種殺招是無敵的,這是所有人的感覺。
凌海似乎變成了一柄毫無感情的劍,他眼裡似乎只有劍,他的心中也只有劍,他的生命也便是劍。其實凌海的心中卻充滿了愛,那是一種對善良的愛,對朋友的愛,對親人的愛,對弱者的愛。這愛是無私的,是無匹的,是無倫的。而就因為這種愛,他才必須使自己化成了一柄劍,他才能更好地保護這些他所愛的人們,他才可以挽回這些弱者的平安,他才能對得起心中的愛。
這是一種愛的激化,當然任何敵人都不希望凌海這種愛的激化出現,這隻能加速他們的死亡。
凌海身上有血,全都是敵人的血,他的心中平復了一些,再也不是那種深刻的仇恨,而是無限的愛意。他的劍中殺意已在那殘缺中發洩乾淨,他在那聲低喝中找回了真愛。因此他現在所出的每一劍並沒有使人致命,他們只是穴道被劍刺中,或是劃掉對方一塊肉,雖然血肉橫飛,但死在凌海劍下的人不多,可也沒幾個活得很好。但周忠和洪同並不是善男信女,他們在這些人身邊穿插,也不時伸手在已受傷、已受制的人身上擊一下,這人便註定會死去。
耶律蓋天大駭,沒有人能阻擋得了凌海,凌海所到之處已經損失了二十多人,且有十幾人被殺死,而凌海的氣機便是直指向他。他雖然受傷不輕也不重,經過剛才緩了兩口氣後,卻依然沒有能力與凌海再戰,但他也不能逃,因為他根本逃不了。他很清楚凌海那讓人心寒而可怖的速度,那是比鬼魅還快的速度。所以他只得挺起胸膛,氣勢又從四面八方湧到。他就像是虛空中的一個黑洞,所有的氣勢都不斷地湧到,使他壯大,使他膨脹。氣勢湧動,竟形成了風,風越流越急,變成了吹。風越吹越猛,變成了湧。風越湧越快,形成了漩渦。漩渦越來越大,釀成了風暴,繞著耶律蓋天而旋的風暴。
日月無光,沒有了光,太陽被一片烏雲所擋,烏雲不高,但卻足夠擋住這半天的陽光,這是耶律蓋天以倫比的氣勢所造成的。地上的塵土、樹葉,屋頂上的塵土都被捲了過來,越卷越多,暴風也越來越急,越來越狂暴,竟變成了龍捲風的局勢。屋上的瓦片全都飛旋起來,順著耶律蓋天體外的氣勢疾旋,天空中的雲彩也被拖動,在這晴朗的天空之下,居然有閃電出現,在這塊暗雲之頂,所有的人大驚失色。
耶律蓋天知道是和凌海一拼的時候了,他必須拼,他手中的一對金輪高高地舉在頭頂,他在引用大自然的力量,他不想凌海活下去,他也沒有想過要活下去,他知道就算不引用大自然之力,他也定會死,死在凌海的劍下。面對凌海這樣可怕的對手,沒有誰能有把握可以活下去。
他用的是密藏的“接天大法”,他從來都未曾用過,上次他差點被擊死,一時倉促,無法運用“接天大法”,也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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