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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毒手盟的船迎上便靠了岸。
凌海還是那副鄉巴佬的味道,孫平兒依然是那個身材十分完美的鄉村姑娘。一行人,因楊老爹捨不得離開那艘船,而楊氏兄弟也不願意拋下老爹獨走,楊水仙也同樣不願丟下親人,所以楊氏三代都留在船上。
凌海、孫平兒離開了船,他們只是向朝天門碼頭走去,只有先讓毒手盟的人不存在了,才能保證楊氏三代的安全。
那高大威猛的身形在凌海的眼下擴大擴大。這便是謝萬金,在他的身上,凌海很清楚地可以感應到一股邪惡的氣息,絕對邪惡的氣息。
還隔著很多人,有碼頭上的百姓,有毒手盟的弟子,有客船上下來的商人,但謝萬金卻很清晰地感覺到一道冰寒的殺氣,足以摧人崩潰的殺氣。是誰有這麼重的殺氣呢?
謝萬金緩緩地轉過身來,他看到離他二十丈遠的黑臉少年,不斷地向他逼來的黑衣少年。這便是凌海!
殺氣愈來愈濃烈,如酒一般濃烈,而他身邊的人似是猶無所覺一般。他感到奇怪,難道這殺氣只是針對自己一個人?“不可能!不可能!”這是謝萬金在想,沒有人能將殺氣凝成一線地傳過二十丈遠的空間,所以他便以為不可能。
殺氣愈來愈濃烈,如水銀一般濃烈,謝萬金只感到心情沉重得如鉛塊一般。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這種際遇,他實在忍不住了,忍不住要發洩,忍不住要發瘋,忍不住要發狂,忍不住要大吼,於是他再不忍了!
他一聲狂叫,如狼嚎,如鬼叫,所有的人都驚動了。不僅驚動了所有的人,而且還有幾個人的腦袋飛得不見了,有過路的百姓和商人,有毒手盟的兄弟。
兇手是謝萬金,他從腰側抽出了一把兩寸寬,三尺七寸長的巨劍,劍上還滴著血,猩紅猩紅的血。他的樣子也如瘋子一般,那頭髮因他那一狂叫而全部披散在後肩。
他身旁的人都讓開了,也有人驚叫,也有人哭嚎,也有人急問是怎麼回事,更有人大罵。可謝萬金卻似聾了一般沒有絲毫動靜。因為他對外界的一切反應都不再關心,他只關心那一道殺氣,那發出殺氣的黑臉少年。他的眼裡心裡只有這一個少年,和那一道殺氣,他沒有辦法不抽劍,只有抽出劍來才勉強可以抵住那道殺氣,才能使自己心裡不再受那種壓力,他實在不行了,差一點就要崩潰,只差那麼一點,那幾個人的鮮血驚醒了他。
有一人認為謝萬金瘋了,想跑去看看他的眼睛,但覺得那雙眸子裡包含了無限的兇殘和殺意,竟打了個寒顫跑開了。後來這個人竟跑回家病倒了,經常做惡夢,夢見那包含無限兇殘和殺意的眼睛而驚叫醒來。
凌海的每一步都很平常,都很輕緩。這是他身邊之人認為的,但站在十幾丈外的謝萬金卻不是這樣想的,他覺得凌海每一步都如巨木撞鐘般撞在他的劍上,又從劍上傳到手上,手上傳到心上,心上傳到腦中,這純粹是一種感覺,一種內在神經和精神的感覺。
毒手盟的很多弟子都發現了謝萬金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一個人,一個很平凡且很黑的鄉下少年。他們都覺得奇怪,但謝萬金一向喜歡手下跟他學,所以這些人也裝模作樣把眼光死死地盯著凌海,但他們也立刻得到了回報。那是很冰寒的殺氣,使這火熱的夏天變得格外寒冷,所以他們打了個寒顫,握刀的手也變得沉重起來。謝萬金感到壓力一輕,因為他的手下為他分擔了一些“憂愁”,這時候,他真的好想感謝一下這幾個兄弟,這是他一生中惟一一次想感激別人的時候。
“你是什麼人?”謝萬金為了減輕自己的壓力,大喝道。
所有毒手盟的弟子全都注意到了凌海,所有商旅、百姓也全都注意到了凌海,他們便自發地圍成了一大一小兩個圈,大圈方圓十幾丈,小圈方圓不過兩丈,大圈是百姓商旅,小圈是毒手盟的手下弟子。
“我便是殺死肖萬智和黎泰安的‘正義殺手’。”凌海冷冷地道。
“你就是正義殺手?”謝萬金有些顫抖地問道。
“不錯,今天是你的死期,你所欠的罪孽也到了應該償還的時候了。”凌海含著無限殺意地道。
“弟兄們,給我殺了他!”謝萬金大吼道,聲音顫抖得也更厲害,這是他從心底感到的恐懼,那是一種死亡的恐懼,所以他便讓手下去殺了這個讓他害怕的人,他不敢動手,因為他沒有了勇氣。
毒手盟的人都有股拼命的精神,毒手盟的人都喜歡看人痛苦,這是一種“毒手”的病毒感染而形成的,所以他們出招不僅毒而且狠。毒手盟的人也果然有兩把刷子,那些刀、劍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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