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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既然來到敝莊,就得遵守我莊的規矩,至少不要罵敝莊的元老,否則下場就和他一樣!”凌文風指著那位捂著嘴的黑衣人道。雖然他的臉色也有一些蒼白,但聲音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概。
這一下連黑衣人都震住了,剛才那麼多人都沒有看到凌文風是如何出手的,只看見從那捂嘴的黑衣人手指間流出一股黑血,片刻便全身變烏。
“凌文風,你到底交不交出來?”那黑衣人口氣已有點軟弱。
“我凌文風一生還未怕過任何人,更不受任何人威脅,你想要我拿出東西,也得拿點東西來給我看看。”凌文風望著猶剩的四五百黑衣人豪氣干雲地道。
“好,兒郎們,給凌文風一點顏色看看!”黑衣人大喝,自己卻向人後退去。
“好,兄弟們,今天我們就殺他個痛快!”凌文風豪邁地道。說完,右臂一抬,射出三十六種不同的暗器,每一種暗器都帶足了勁道,每一種都準確無比,然後他也似暗器一般飛入敵陣。
莊中好手們也先打出一把暗器才近身肉搏,幾位老人卻如瘋虎一般發出了掌,每一劈每一斬,每一次都是必殺,每出一次手都會有一名敵人死去。
凌文風抽出一把劍,一把平凡的劍,還生有幾塊鏽跡,他的動作也很平凡,幾乎所有習武人都知道這些劍式,甚至知道砍向哪裡,刺向哪裡,可是卻沒有人能躲得過,甚至來不及反應,劍便刺穿了對方的咽喉。凌文風的步法很奇,那亂似披風的步法,使他的身子變得像風中弱柳輕搖不定,卻又每每從劍縫刀隙中穿過,他所到之處,便是血飛肉離。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位退於眾人之後的蒙面人。
蒙面人佔著人多的優勢,而凌家莊之人卻佔了兵刃浸毒的優勢,情景之慘烈讓人不忍目睹。三位老人身上都有傷痕,可是他們依然沒有絲毫退縮,盡找功力高的殺。
這時從正院跑來了一位老人,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一位滿臉憂慮的老人,一位渾身是血的老人,這便是凌文風派去照顧凌海的五老之老大。
凌文風心裡一顫,便向奔來的老人那邊殺去,這時老人也殺入了人群,但他的攻勢顯得那樣單薄,不到一刻,身上已中了數劍。
凌文風眼都紅了,一聲巨喝,手中之劍帶起一片颶風,此時的劍便再也不是劍了,而是一塊重逾千鈞的巨石,向前推進。兩旁橫殺而來的劍一碰這無形的劍氣,便蹦成碎片,倒飛而去。
“大叔。”凌文風心疼地叫道。
“莊主,海兒,海兒他……”老人沒說完就倒了下去。
刀、劍似毒蛇一般向老人擊去。眼見老人就要死於亂刀之下,突然空中響起一聲“住手”。這一聲暴喝,如巨雷劈空,如萬馬齊鳴;這一聲暴喝,又猶如千針刺肺,震得黑衣人耳膜欲破。不遠處,有幾名功力較弱的傷者因這一聲“住手”而斃命,時間、空間似因這一喝而靜止片刻,所有刀、劍都因這一聲巨喝而發出共鳴,也停在空中半刻。
這一聲暴喝是凌文風以內力逼發出來的,這使他本被逼於左手的毒隱隱發作,因為他實在也耗了不少功力,但他沒有停,他也不能停,他這一喝也便是為了爭取時間。所以他身形更快了,腳步走成了一團雲,一團烏雲,那種烏色便是凌文風鞋面的顏色,身子劃成了一塊幕,一塊血紅色的幕,那是凌文風身上被濺的血。凌文風同時出劍,這一劍的快成了一團光,一團光幕,雖然只不過是搖曳的燈光,但劍依然能亮成一團青芒,一團移動成一道光牆的青芒。
於是,所有攻向老人的刀、劍都飛了出去,抑或不是飛,因為誰也沒有看見是怎麼飛的,飛到哪兒去了,那些刀劍都不見了,手掌都裂開了口子,不過若有人低頭在地上找,肯定能發現許多鐵粉,也許還會發現一兩塊鐵片。老人也不見了,因為老人已躺在了凌文風的懷裡。
“大叔,大叔,醒醒。”身為一方霸主的凌文風也失去了一向的鎮定,人說“事不關己,關己則亂”,老人那幾句話已讓凌文風失去了理智,這便是人。
“莊主,我還沒有死吧?怎,怎麼是……是你救了我?”老人吃力地說道。
“是,大叔,海兒到底出了什麼事?”凌文風著急地問道。
“海兒,海兒他……”老人喃喃地說道。
凌文風一劍揮出,又殺掉撲上來的幾名黑衣人。他急問道:“到底怎麼了,快說呀。”
“海兒他在後山被這群人殺了。還有二弟,他也為了救海兒,也死了。”說到這裡,老人已泣不成聲。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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