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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啊,看清我的劍式,我就要出劍囉。〃殷無悔冷靜地道。
〃會的,只要哪裡有破綻,需要改進的地方我會告訴你的。〃賈風騷毫無顧忌地道。
殷無悔緩緩地抽出劍,很緩很緩,天與地便在這種緩慢的過程中漸漸凍結,那是一股森寒的劍意,從劍鞘的開口處傳了出來,那是〃血邪劍〃通靈的劍意,那是一種融入了個人感情的神劍。
殷無悔的腳步不丁不八,一隻手緩緩拔劍,一隻手緩緩地舉起劍鞘,一切動作都是那樣的緩慢,在夕陽的斜輝中,〃血邪劍〃泛出淡淡的紅潤,在不斷地將太陽的能量吸納,殷無悔的眼睛漸漸地眯合,漸漸地,天地在他的眼中越來越小,漸漸地他的眼中只有劍、劍鞘、人,這人當然是指賈風騷。他的眼合成了一線,他的氣勢卻似廣闊無邊,這是他將〃崑崙劍法〃與〃血邪心法〃融合後最新的體驗,最新的感覺,最新的境界,他知道自己的武學已經有了很大的突破,賈風騷便是他所要試的物件。
賈風騷額角有汗跡滲出,他手中的小鑿在旋轉,形成兩團旋轉的螢幕,兩道氣流在兩根小鑿中間傳遞交流。但他沒有進攻,他不敢進攻,是因為他找不到殷無悔的破綻,沒有破綻,便無從攻起,所以他只有以小鑿迴護,舞起兩團氣流以對抗殷無悔那強霸的氣勢,那種肅殺的劍氣。
第二十六章 超越自我
第二十六章 超越自我
殷無悔的劍拔得很緩很緩,似乎要走完幾個世紀的路程,時間、空間已經完全由這柄劍所控制,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那種沉悶的肅殺氣息。凌海微微頷首,趙乘風更感驚異,他想不到殷無悔的武功會在這一剎那間增長得如此快。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兩柱香之前還曾是他的手下敗將,而這一刻卻似乎已經超越了自己,那是一種直覺,高手的直覺。不過他也從殷無悔的劍法之中找到了一種似乎很熟悉的感覺,就是超脫生死,無我無天,無生無死,物我兩忘的感覺。那是他在和凌海並肩作戰時的一種很自然、很清純、很美妙的感覺,那是一切毫無拘束的動作。
因為他那時的身心、靈魂完全沐浴於大自然之中,所有的動作都是代表大自然的意志,也便是至理,且毫無破綻的劍法,正如現在的殷無悔,無生無死,無天無我的那種境界,所以這也是毫無破綻的招式。
祖金威的眼珠瞪得很大,他發現這些年青人的武功一個比一個高,一個比一個彪悍。他有一種很辛酸的感覺,他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很老了,很虛弱,一切江湖豪情全都化成泡沫,變成幻影。想當初與凌歸海一起在江湖中叱吒風雲的日子,那是多麼愜意和狂放的事呀。可如今,故人已去,惟留下一段想之便心酸的往事,他的意志很蕭瑟,他的心情很沉重。
殷無悔沒有動,一直沒有移過步子,但他的劍已經停住不再拔了,劍鞘一直指向對方的眉心,但他的氣勢一直凝聚不變,他也找不到賈風騷的破綻。賈風騷那兩柄小鑿並非毫無目的地旋轉,而是蘊含著千萬種變化,有千萬個角度。賈風騷的腳也在不斷地變動,踏著很小很細的步子,每一步都剛好符合小鑿轉過的角度,兩項一組合便成了一個完整不可分割的整體,沒有絲毫的破綻,但他的額角已稍稍有了汗跡,那是因為他要承受一種強大的壓力。
殷無悔的額角也有汗水滲出,他的氣勢的確已經凝聚到了頂峰,但他卻有一個苦處,便是他對那種自然的把握並非絕對,只是在不動時感應特深,若一但移動身形,他的思緒將會分散,而對那種自然的感覺便很難捕捉,那時候,他的氣勢一定會弱下去,再也不能控制住這種超脫生死的感覺,到時候只能憑武功和對方決勝負,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戰勝對方,甚至連六分的把握都沒有。所以他不能動,也不敢動,而賈風騷的壓力也很大,所以他亦滲出了汗水,順著臉頰向下滴淌。
兩人只是靜靜地站著,遙遙地站著,賈風騷不斷地移動,而殷無悔卻只是握著“血邪劍”靜立,靜靜地感受大自然之精義,空氣中無風,所有的人感覺全都是枯悶。秋蟬在鳴,卻也是枯燥的小調,讓人心煩。每一個人的心都似乎感覺到了一種壓力,一種不是語言所能表達出來的壓力,就如肺部的空氣很稀薄一般。
時間便在殷無悔的劍下漸漸地流失,賈風騷的氣息有些微喘,他已經變換了數萬種角度和方位,他已經試遍了面前所有空間中的方位,卻沒有一點是合適的出手處。殷無悔在他的眼中,似乎是並不存在,但又的確存在的。不存在是因為他對殷無悔的感覺已經離開了人體的範圍,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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