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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在凌海三丈外,兩腳猛地一頓,整個身子帶著一段助跑積累起來的衝勁向凌海飛撲而至,也在同時拔出了背上的劍。劍是〃青虹〃寶劍,人是功力絕頂。
於是千萬道寒星在〃青虹〃上暴射,似乎天上的星星全被這一劍摘了下來。鋪天蓋地地滿是劍花,滿是寒星。
恆善呢?
不見了!
只有滿天的劍花,只有無與倫比的殺氣,每一朵劍花至少可以爆發出將一頭野牛撕得粉碎的力道。
月亮沒有了,只有星星,不在天上,而在地上,在地上飛射,幻成夢一般的境界。沒有風,風都靜止了。本來在金頂之上的秋風很大,但這一刻,風卻突然靜止了,完全被滿天的寒星封閉,或是被這慘烈的氣勢所震懾。
凌海的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連一根睫毛也未曾動一動,只是欣賞地看著那炫目的劍光,感受著那可以讓人吐血的壓力。當然,他不可能吐血,但祖惠枝卻在驚叫。
這一劍的確是天下少有的一劍,劍法能達到這種境界的確已經可以開宗立派,這不是峨嵋劍法,祖惠枝不認識。其實凌海早就感應到了,這不是峨嵋劍法。
峨嵋劍法以綿綿不絕稱絕,達到最高境界,只會如滔滔江水之勢,而這卻有一股讓人悶得吐血的邪氣,這無數點寒星就像是吸血之鬼,也像一個抽氣機一般,似乎把這周圍的空氣全部都抽掉了,惟留下人類不能生存的真空。這種感覺讓凌海感到異常新鮮,也非常奇怪。
劍氣無〃哧哧〃的響聲,都是無聲無息的,甚至連恆善那掠動的聲音也沒有,只有壓力,若將這壓力一減,這還真是偷襲的絕世劍法。
劍花已進入了一丈內,凌海突然動了,右手把扛在肩上的松枝甩了出去,不是扔,而是捏在手中,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帶著無匹的氣勢,以雲彩的姿態鋪天蓋地的撲了出去。這的確是雲,綠雲、烏雲,但不管什麼雲,凌海終於不見了,被這片烏雲完全吞噬。他已經不再是凌海,而是雲,不僅是雲,這個天地之間所有的氣勢全部都被牽動,真的沒有月亮了。連祖惠枝都看不到月亮。星光也沒有了,天上的看不見,地上的沒有了。有雷聲滾過,沒有電光,是悶雷。有烏雲就有悶雷,讓人肝膽欲裂的悶雷,雖然讓人心驚肉跳,但卻有一股淡淡的浩然正氣在滾動,在流淌。
〃轟……〃烏雲被擊散,星光不復見。
凌海依然悠閒地立於地上,手中的松枝已是光禿禿的,而且還被切斷了幾條橫枝,這一切都無所謂,他沒有受傷就行了。
恆善也立在地上,喘息著,她的衣服上還插著松針,有些松針已被絞成粉碎,但卻依然未能全部擋開。
原來凌海用松枝猛地一發力,當一股狂勁把恆善的劍震開一道縫隙之時,他再以一道柔和的勁氣把手中松枝上的松針全部震飛,以飛針的形式從縫隙中攻向恆善。凌海的功力是何等深厚,這一股瘋狂的擊勁幾乎把恆善的劍震落。不過恆善也的確厲害,在這種情況之下,依然能切斷凌海以先天真氣包裹的松枝,且絞碎大部分松針。
有血從松針刺中處滲出,這些松針的威力絕對不小,竟擊破了恆善的護體真氣插入體內。
凌海的動作很優雅,松枝已經丟在一旁,他不想再用松枝,他已恢復了以前那種天地人三者合一的境界,雖然他在動,但每一步都包含著一種天地之至理,似乎是天地人合一的橋樑,而且搭配得非常協調,非常自然,毫無做作的跡象。
恆善的眼中露出了駭然之色,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苦修了五十多年的功力會比不上一個弱冠少年。不過這卻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對方似乎還有所保留,否則她已經被反震之力擊傷了。
〃你不該和我比拼內力。〃凌海的聲音是那樣輕柔、溫和。
〃難道你真的破解了如意珠的秘密?〃恆善的聲音有些驚慌地問道。
〃如意珠本無秘密可言,它只不過是一顆有生命的珠子而已。可笑世人都將它當作藏有大秘密去看待,殊不知它珍貴之處只在於它是一種聖藥,一種可以使人增加兩甲子功力的特殊聖藥。〃凌海微微含笑道,那雙眼睛又恢復了那種悽迷的意境,讓人就像置身於夢中,那樣模糊,那樣不真切,那樣縹緲。
〃你為什麼要坦白地告訴我?〃恆善難以置信地問道。
〃因為你已經不可能逃掉了,而我並不怕人不懷好意,當如意珠在服食者體內消化之時,它便再無多大價值,也就不存在了。就算你喝乾我的血也不會再增半分功力,我又為何不能告訴你呢?〃凌海的聲音依然那樣輕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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