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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望了望恆善,見她身上幾根正在流著血的松針,不禁大吃一驚,扭頭不敢相信地望著凌海驚問道:〃少俠以松枝將她制服的?〃
〃晚輩是有些託大,讓神尼見笑了。〃凌海謙虛地道。
〃是呀,師父,那場面真的好驚人呢。〃祖惠枝也插口道。
〃想不到少俠竟神功至此,可以說是天下無人能敵了,甚至連三十多年前的'塞外雙龍'恐怕也自嘆弗如了。〃寧遠神尼感嘆地道。
〃神尼過獎了,我們怎麼處置這奸細呢?〃凌海轉變話題問道。
〃我們等掌門醒來,便將這奸細公告於天下,然後廢掉其武功,放任她下山吧。〃寧遠道了句佛號,平靜地道。
〃我想這樣處理,應該是很好的,現在我倒想去睡一覺,明天好趕路去洛陽。〃凌海伸了個懶腰笑道。
〃師父……〃祖惠枝看了凌海一眼,跑到寧遠身邊搖動寧遠的手欲言又止地道。
〃我知道,我已經說過,你和凌少俠一起下山去見識見識,你不要心急,明天準備趕路就是。〃寧遠望了望祖惠枝,又望了望凌海莞爾一笑道。
〃啊,你真的要去呀?〃凌海一驚問道。
〃哼,這個當然,此叫師命難為,你不要推三阻四,是不是看不起師父她老人家?〃祖惠枝翹著嘴巴,一副兇巴巴挑釁的樣子道。
寧遠和恆靜師太不禁都莞爾一笑,看著兩人的樣子,寧遠打圓場道:〃惠枝,下了山之後,你定要聽話,不要太刁蠻任性,知道嗎?〃
〃我知道怎麼做,師父,我會很聽話的。〃祖惠枝望著凌海,不懷好意地笑道。
凌海看著祖惠枝那不懷好意的樣子,心中便打了個咕嚕,露出一面苦相。
〃看你怕成這個樣子,我的武功比你差了那麼多,何況又不吃人,有什麼為難的?你只不過是要盡一個表哥的義務而已,還一臉不情願,真讓人不明白。〃祖惠枝扮過鬼臉,然後裝作一副義正嚴詞的樣子向凌海繃緊一張俏臉道。
〃算我服了你,我的大小姐,好了,我現在要休息了,明天還要趕路了。〃凌海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道。
〃這可是你說的哦,我可沒逼你,既然服了我就得心服口服,明天可不許賴皮。〃祖惠枝得意地笑道。
〃唉,你是我的剋星,自小就是!〃凌海無可奈何地搖頭苦嘆道。
寧遠和恆靜師太,也是看得搖頭苦笑。
〃恆靜師侄,你帶凌少俠去休息吧,順便通知各路弟子可以休息,好好地看守恆善,休要讓她逃脫!〃寧遠嚴肅地道。
〃是,師叔,我是不是也該趕往洛陽?〃恆靜師太應聲疑問道。
〃待掌門師侄復元之後,你再去,大概還要等三日吧。〃寧遠沉聲道。
〃神尼,那我先走了。〃凌海恭敬地道了一聲轉頭便大步走下金頂。
祖惠枝的目光卻凝成了一道悽美的月色,灑落在凌海那鐵槍般筆直的脊背上,幻成幾縷淡淡的憂傷。
〃惠枝,惠枝……〃寧遠神尼輕聲地叫了兩聲。
祖惠枝的身形震了一下,然後不捨地收回目光,眼神又變得無比悽迷。那幽怨的神色,與剛才的潑辣頑皮竟成了兩個絕然不同的對比。
〃唉,情為何物,休息吧,惠枝,明天還要趕路呢!〃寧遠神尼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道。
〃是,師父!〃祖惠枝低低地應了一聲,滿懷惆悵地走進石屋。
寧遠望著祖惠枝那沉重的背影不禁苦澀地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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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盟〃內堂,氣氛很熱烈,因為司馬屠特地買回了很多酒,說有一件大事要宣佈,在宣佈之前卻要大家飽餐痛飲。
所有殺手盟的兄弟都歡聚一堂,這是很難得的機會。這幾年來,兄弟們從未聚得如此齊整。平時不是打探訊息,就是四處奔波,鏟奸除惡,以致能滿全堂的機會幾乎沒有。而現在司馬屠卻發出殺手令牌,招聚所有殺手盟兄弟回首堂,所有的任務都放在一邊。
這是什麼重大的事件呢?這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呢?沒有人知道,也不必知道,殺手一向有耐性,為了殺上一個人,他們可以在那是靜伏三天三夜,帶足乾糧,身子挪都不挪一下。何況這只是一頓酒宴的時間,有什麼不能等,又有這麼豐盛的酒菜,那件大事什麼時候說都無所謂,哪怕不說。反正殺手之事總離不開一個〃殺〃字,只要該殺無論是誰,都要殺!這便是殺手盟兄弟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