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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在沉默之中,所有的人都在靜靜地體味著這死寂的氣氛,所有的人都在心中痛罵,在心中思量,無奈、痛心,在空中交纏成暴風雨將臨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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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乘風又來到了一座十分華麗的房子前,也記不清穿過了多少花叢,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彎路,不過他似乎感覺不到路遠,因為這裡的每一寸草,每一株花,每一棵樹,每一池水,每一座橋,甚至每一幢房舍都會讓人陶醉。這裡的景色之美,恐怕天下只有皇宮內院的御花園才能達到這種境界,趙乘風真的很佩服這園林的設計之人。
而追月帶他來的那座房子更是別具一格。其他所有的房子都是以青磚砌成,而眼下這房子卻全是紅木所制,就像是一個藝術樣品一般。不是很大,只有四丈見方,外牆全以紅木厚板拼成,其中的窗子特大,都推開著,就像是幾扇大門,頂也是用琉璃瓦蓋成,在門口的兩根紅木大柱子與紅木外牆之間夾著兩隻小獅子,給人一種威武而清秀的韻味,有一道大概五尺的走廊,全以大青石鋪成。
走入這木屋,裡面裝飾之豪華更讓趙乘風咋舌。那地面全都以紅木鑲成,而且還鋪著毛毯,牆壁上掛了五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發出一種柔和的光芒。如果是在夜晚,卻不知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景。四壁上都掛滿了各種古字畫或當代名家之作。最引趙乘風注目的,卻是大堂上的兩把劍。那古樸的劍鞘,掩不住欲裂鞘而出的寒氣,似是有一種生命在呼喚。這兩把劍簡直是活物,不折不扣的活物。
趙乘風是一個絕對的好劍手,他愛惜自己的劍,就像是愛惜自己的生命一樣,他一生到目前為止,依然只用過一把劍,也只想用一把劍。可是當他一看到那兩把劍時,竟有一種欲得之而後快的感覺,想將之歸為己有,那是他在心底出現最多的念頭。
他是一個好劍手,所以他懂得劍的藝術,他知道怎樣與劍培養感情,他知道劍若成為活物那才是神劍,一把凡劍再怎麼培養,也最多能與自己的心神相通而已,永遠也不可能成為神劍,所以他對這兩柄劍很動心。
追月進到內室,不久,便有一錦衣青年從內屋走了出來,剛剛走到屋門口,趙乘風便有了感應,很強烈的感應,這是一個高手的直覺。
趙乘風驀然轉身,他的眼光立刻和另一道眼光在空中交纏。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一對久別的故友突然相逢,又似一對有千萬載仇恨的冤家驀然相見,還有一種讓人難以理解的體貼、相惜。兩道目光一直在交纏,似乎要碰出電火……
追月似乎感應到了這種玄妙的氣氛,似乎發現了這異常的現象,他不會真的看到了火在虛空中交纏,那純粹是一種精神上的感覺,因為他本身也是一個高手,只是他不能明白,馮鷹與趙乘風兩人此時的心境,只知道兩人這樣呆呆地立著不動是很奇怪的事。
過了好久,的確過了好久,就像是一個世紀那般漫長,馮鷹終於遙遙地開口說話道:“你好!”
就只有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只那平和得不能再平和的音調,卻道盡了多少的知音,卻包含了多少的愛惜,這之中只有趙乘風能夠把它完完全全地讀懂,就像是冰和月亮一般地讀懂這話中的真諦,於是趙乘風也說了一句:“你是馮鷹?”
也很簡潔,也很明瞭,但卻似是毫無意義的話語,卻讓那青年顫了一顫,低低地應了一聲道:“我就是馮鷹。”
沒有多餘的字,很乾脆、很利落、很輕巧、很有力量。
趙乘風“嗯”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安詳和熱情。
馮鷹的表情也漸漸轉為柔和,清脆地道:“你便是趙乘風?”
趙乘風也低低地“嗯”了一聲,但卻很沉穩。
“公子,趙公子是有事相求的。”追月提醒道。
“哦,你有事要找我?”馮鷹平靜地問道,不帶一絲情緒,但趙乘風卻聽出了其中的驚奇。
“不錯,我的確有事來找你。”趙乘風很乾脆地道。
“不知有什麼事用得著我,請講。”馮鷹也很乾脆地道。
“對了,追月,去把最好的酒拿一罈來,我要和趙兄痛飲一番!”馮鷹從情緒中緩過神來道,然後又向趙乘風熱情地道:“走,我們到裡面去坐。”
趙乘風也從情緒中迴轉過來,爽朗地道:“難得馮兄盛情,趙某不怕打擾了。”說著便跟在馮鷹的身後走進一間偏房。
裡面是幾件古色古香的紅木傢俱,還有一張琴幾,一具很古雅的七絃琴,便靜靜地橫放在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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