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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把恆善的如意算盤給打碎,但她卻還有今晚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恆善在暗笑這些傻瓜,居然如此笨,毫不懷疑地給她提供這麼好的機會,她有些想笑,想放聲大笑,想得意地笑。想到殺死恆慧師太后的快意,她憋了三十年的情懷不由一鬆。這有一種做賊的刺激感,讓她的每個神經細胞都異常活躍,異常靈動。
她離恆慧師太越來越近,她的手也愈抬愈高,她要拔劍,是短劍!若是一劍便把恆慧師太的咽喉割破,把聲帶切斷,那豈不是不會發出一點聲音,那樣當她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別人也不敢說什麼。
短劍是黑色的,用劇毒鑄成,是凌家的毒,上面刻有一個“凌”字。她想把這把短劍留在恆慧師太的咽喉中,她不想讓凌海活得很痛快,至少也讓他蒙上一點冤屈,那才有意思。她不禁對自己那圓滿的算盤有些得意,誰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呢?誰能有這麼好的機會呢?
但是她算錯了一點點,比她聰明的人大有人在,那也並非什麼好辦法,因為那根本就行不通。這個恆慧師太對她的殺意早就有了感應,而且對她的短劍和方位都瞭解得很清楚,很清楚,甚至想好了十種躲開的方法,五種還擊的方法。
恆善的短劍平舉,眼中射出兩道比刀子還鋒利的厲芒。當她與恆慧師太有五尺距離時,她像蓄足了力量的豹子準備撲噬。
驀地,恆慧師太的眼睛睜開了,兩道比恆善的目光還要鋒利的厲芒,而且嘴角還顯出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死死地看著恆善師太的眼睛。
恆善太熟悉了,這是寧遠神尼那獨特的眼神,空漠而凌厲,能洞穿人的肺腑。她大驚失色,這才知道真正的傻瓜原來是自己,心神一震,便想到逃。
但寧遠豈會讓她走脫,手指化成無數的蘭花,在突然間一齊綻放,無數的勁風交織成一道密密的羅網,一聲怒叱,無數“哧哧……”之聲一下子傳出屋外。
恆善大驚,手中的短劍化成一道魔龍,向寧遠咽喉飛去,這一道魔龍的速度大出寧遠的意料之外。很快,寧遠神尼便明白了,這個恆善的武功絕不在她之下,只是一直在隱藏著自己的實力,不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真功力和掩飾自己的身分而已。
恆善不僅射出手中的短劍,同時也甩出兩隻長袖,比鐵還硬,帶著兩道瘋狂的勁氣向那漫天的掌影遞到。
燈火全都被這兩道颶風吹滅,那罩子燈也被吹倒地上摔碎,燈油淌了一地,卻沒有火苗冒出,因為這一下的壓力太大,太大,兩道颶風似乎把整個禪房都注滿了水銀,很沉重,很沉重。
“蓬,蓬,轟……”一時桌椅橫飛,瓦片、斷木、斷梁全都如雨般地灑落。
恆善借力撞穿了屋頂,從屋頂橫飛而出。
寧遠的身子被逼得後退三步。大駭之下,也穿過破房之頂,舉目一望,只見黑影一閃已沒入庵後的樹林。知道追之不及,心中不由得暗駭剛才那瘋狂一擊。其功力,其角度神奇得令人難以置信,這恆善的武功絕對不在她之下,儘管她已靜修了三十年。不過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這些力道攻擊的方式絕不是峨嵋派的武功,而且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師姐,你的傷好了,恆善呢?”恆靜師太等幾人也飛落瓦面驚喜地問道。
“恆善是叛徒,她想殺你師姐,幸虧凌少俠早有先見之明,由我化妝成恆慧師侄。”寧遠一開口,幾人便聽出了聲音。
“師叔,原來是你,那師姐呢?”恆靜師太大驚道。
“你師姐已經在我修行的石屋內,你迅速通知各寺主持和各位武林朋友,同時也要小心恆善這叛徒,你們絕不是她的對手,發現她的行蹤,一定要通知大家,休要獨自與她決鬥!”寧遠急忙吩咐道。
“是,師叔,弟子這就去!”恆遠恭身飛退道。
寧遠又對著那四名守護弟子道:“你們通知所有峨嵋弟子,封鎖所有下山的通道,一有動靜便以響箭向各寺求援,同時要防止恆善的同黨。”
“是,師叔祖。”四名峨嵋弟子迅速飛退而出。
“恆靜師侄,你和我一起去金頂。”寧遠沉聲道,說完便如一股風般直飄而出。
此時凌海的心緒漸寧,那遙遙的星空給了他寧靜。他完全沉醉於那片星空中去了,沒有人瞭解星空的奧秘,沒有人能夠讀懂星星代表著什麼?
人生究竟是什麼?生命究竟是什麼?是流星,一顆璀璨的流星以一道難以言喻的美麗弧線飛射而下,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又一顆生命的墜落,很短暫,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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