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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我想借你這俗家弟子代我為江湖出一份力。為師心意已決,你不用再說什麼了。”寧遠神尼認真地道。
“對了,神尼,我們也該把恆慧掌門換過來了,這裡便由我和表妹看守就行。”凌海似記起了什麼道。
“好,我去叫人把齋飯送到這裡來,再為我化妝,否則待會兒你可就要空著肚子了。”寧遠神尼轉身走出石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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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山的夜色很美,天上的星星近得似可以用梯子攀上去,月色也很好,秋風有些涼,松濤陣陣,遠處偶爾傳來餓狼的嚎叫,有些淒厲,但卻也為峨嵋的夜景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秋蟲低吟,偶有葉落鼠走之聲,構成了一個完美的秋夜。
月光本就有一種朦朧的美,而在金頂之上,卻似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輕紗,一層如夢似幻的輕紗。一切都不太真切,一切都帶有一點點夢幻的色彩,給人以無限的遐想。
燈光如螢火,搖曳不定,從金頂那小山崖下的石屋中透出來,兩顆古松形成魔鬼般的枝身,別有一種幽森的氣氛。
凌海便坐在樹下,那是一個小石墩,他似乎也變成了那塊石墩,沒有半個字透出嘴,他只是靜靜地坐著,靜靜地品味著天地間的靜謐。
望著月亮,快圓了,只缺那麼一點點。
“可惜,今天是十八。”凌海暗自嘆息。
星光很燦爛,天空成灰藍色,深邃得可以望穿人的眼睛。的確,凌海在想人!
在想小時的快樂生活,在想和司馬屠一起去看那讓人想嘔吐的屠場,滿地的屍體,滿天的烏鴉,滿空間的血腥,還有緩緩倒下去的父親,立著不倒的二公。有他母親,那慈愛的輕撫,那溫柔的笑意,可卻是染滿了凌家的鮮血,是凌家滅門的幫兇。
一直以來,凌海在壓抑著自己的心靈,再加上一路上匆忙趕路,他不想去想這些傷心的事。而今天,寧遠神尼卻給了他一段寓意很深的話,加上這靜謐的夜,這引人遐想的意境。
於是他便放開了自己思想的束縛,一點點向自然解放自己,一步步向自然靠近,一點點地將心頭的裂縫縫合。那是心靈的破綻,雖然凌海的功力已達到了絕頂之境,但卻未能使自己由人道入天道,由天道入武道,達到三道合一的境界。
剛走出那石洞之時,還是因為對這些兇手並不瞭解,而又有愛情的滋潤,使凌海在無意識中偶爾達到了三道合一的境界,那純粹是無心之作,因為先天真氣本就是在無意中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作用。而之後,便一事接一事,從而影響了他的心神,使心神總有一絲掛礙,也便使心神不能達到最自然、最平靜的地步。想要追求劍道的完美,只要有一道未能達到一定的境界便無法達到劍道的完美。
天與地始終是那樣寧靜,天總有一種讓生命嚮往的魔力,而地卻總有無窮無盡的生機,誕生出生命。而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仇恨存於人們的心目中?難道生命的意義便是要在不斷地殘殺中找到定位?難道生命的意義便是要毀滅其他的生命?
想到孫平兒,凌海的心中便充盈著愛意,那是一種使生命更旺盛的愛意,讓心潮澎湃的愛意。凌海似乎找到了定位,因而有了一種無限的陶醉,無限的思念。思緒在延伸,心靈在擴充套件,不斷地擴充套件,那種奇妙的聲音世界又在耳邊重現。凌海突然頓悟:生命的意義在於愛,無限的愛,甜蜜的愛,仁愛無敵,仁愛無敵!他憶及在巨船上與厲嘯天論武,孫平兒曾問過,若想達到武學的至高境界,是否便要絕情絕義、無情無義才行?當時的回答只不過是一個倉促應付之詞,因為他知道孫平兒會因不想影響他武道的進步而離開他。
所以他才會以一種安慰的方法告訴她。“武道的至高境界,在於有情、有義、至情、至義,因為天地之間的正氣並非絕情絕義,聚天地之正氣中的真愛,化為對天下蒼生的摯愛。”沒想到當時的胡編之語居然真是如此。凌海的心中喜極。
但他很快聽到了腳步聲,傳自石屋內,但卻是向外走來,是祖惠枝的步子,很輕很輕,有點躡手躡腳,似乎是怕凌海聽到了聲音似的。腳步之聲的確很怪,比樹葉飄落的聲音更小。但凌海的聽覺神經卻是無比的敏銳,哪怕是二百丈外的葉落之聲都可以聽到。這全是“如意珠”所賜,不僅使他聽覺神經變得敏銳,而且當運功時,那眼力也變得無比快捷,別人看起來不可思議的快捷,而在他的眼中卻像螞蟻爬的速度,同時身體也蘊藏了力量,否則趕了數天的路又獻了半碗血,他怎還能如此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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