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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一名劍手,也是功力最深的一名劍手。他的劍雖然被擊下,但一雙手臂依然活動自如,所以他便在百分之一秒鐘內避開了毒針而且踢起了自己的劍,向正門斜掠。但他還是忽視了一樣東西,那便是雷氏兄弟的刀身。
雷氏兄弟的刀芒是無匹的,但雷氏兄弟的刀身卻更霸道,在刀芒與毒手盟劍手的劍相交後,他的刀也便跟著穿過防護罩,直劈那劍手的脖子。那名劍手猶未能反應過來,刀已經及體,想逃的念頭都來不及產生,腦袋已不長在肩上了。
雷氏兄弟向西面和南面撲去,南、西兩面的形勢已經很不好,對方的人多,死傷便可以拖出去救護,而己方,死一個少一個,如何能與他們相比呢?
這時樓頂的瓦上又有腳步聲傳來,艾地樁的身形不變,一改方向擊在瓦面上腳步聲響起之處,然後騰身一躍,飛上瓦面。只見瓦面上已湧來數十名毒手盟的弟子,而潯陽樓已完全被毒手盟包圍,他甚至不明白,為何毒手盟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聚集這麼多人。但事情已經不由他去細想了,對方的刀劍已經攻到,剛才他的鐵樁所擊之處,碎瓦橫飛,幾名劍手已經被擊得滑下瓦面。
這次攻到的敵人有十數名,有槍、有劍、有刀、也有棍。每一種武器都足以致命,每一種武器都帶著一股慘烈的殺意,如秋末細雨的蕭瑟,如冬日飄雪之悽慘。
但艾地樁並沒有將之放在眼裡,只是用腳輕輕地踢了幾下,每一下都有一塊瓦片帶著銳嘯向對方飛去,然後竟將手中的兩支鐵樁幻成一片灰朦朦的雲,一切的事物,從這片雲中看出來都是如此的模糊不清,就像是陷身於廬山之霧中一般,沒有了樁,沒有了人,只有一片殺意,只有一片死雲,要人性命的死雲。
這片死雲帶著的是一切的寂寞,帶著的是一切的肅殺,帶著的是世間所有的仇與恨!死雲中醞釀著無匹的狂飈,要毀滅所有生命的狂飈。
那些攻到的毒手盟弟子,也都不是庸手,手中的槍,手中的劍,手中的刀,手中的棍,都不住地顫起一簇“鮮花”,很朦朧很朦朧的那種,那一片片瓦在飛掠而至後,便被這一簇簇鮮花完全吞噬,甚至連碎木都沒有飛濺,只是隨著那一簇鮮花不斷地推進。
那片死雲依然帶著死氣,但卻飛動得很快,不但快,而且還下著雨,密密的小雨。不!並不是水雨,而是金屬雨,是一蓬蓬小針,絕對不可以輕視的小針,如雨、如霧、如網,一張鋪天蓋地的網,並不是一簇花所能全部收下的網。
那十幾位毒手盟的弟子飛掠,想避開細針所罩的範圍,那手中的鮮花開得更豔,更純,更大。可惜這是瓦面而不是平地,否則,定可以讓他們全部躲過,但這瓦面不僅有坡度的變化,還有不能太用力於腳的特點,所以他們沒有全部避開那些如雨如霧般的小針,這些針也絕不是普通的針,每一根針至少可以毒死一頭大牯牛,而且是見血立死。這是凌家的毒藥,雖然凌家在三年前被滅去,但艾家和凌家卻交好了幾十年,對於用毒雖沒有凌家厲害,但普通的劇毒還是可以研製出來的。
那些中了小針之人立刻就有了反應,不用一秒鐘便全身麻木,從瓦面一直滾了下去,一聲聲慘叫全被這瘋狂的廝殺聲掩蓋。
一時間,喊殺聲,慘叫聲,刀聲,劍聲,勁氣相激聲,兵器互擊聲,碎瓦斷木聲將潯陽樓那慘烈的氣氛提到了頂峰。
艾地樁清楚地感覺到雷氏兄弟便在他腳下,那種慘烈的刀氣是瓦面所不能阻擋的,而且他腳下的慘叫聲也是最多、最烈的,那種霸氣,就算隔著一層瓦面也能感覺得到。艾地樁鬥志也很高昂,他那對鐵樁所散發出的霸氣猛烈無比,他也似大海一般深邃,他的鐵樁將沒有被毒針射倒的幾人擊飛。
雷劈金也同樣深深感覺到艾地樁便在頭頂,他那凌厲的殺意也透過瓦面傳了過來,沒有什麼可以擋住那無可捉摸的精神力量,連軀體也限制不了精神力的飛越。雷劈金盡力使大腦和心境處於一種靜如止水的狀態。敵人的每一擊都清楚地在他心底反映出來。不僅是敵人的動作,甚至連艾地樁的動作也很清楚地反映出來了,發現艾地樁已完全能夠配合他在下面的攻勢,同時也和雷劈水建立起氣勢的聯絡,便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三角陣。
三人的攻勢如洪水一般兇猛,那一群如狼似虎的毒手盟弟子也只有退後一途,而年青人和雲中燕迅速抽身去助大門那邊。
突然,雷劈金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侵了過來。他知道,這是除了耶律蓋天與上官無忌以外,他所遇到的第一個高手,雖然此人還沒有出現在面前,可是那種壓抑感已經叫人很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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