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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名,北斗七星陣。因為沒有人單打獨鬥是趙乘風的對手,所以只能以北斗七星陣困住他。
趙乘風很生氣,感到世間人情之冷落,他有些喪氣,也有些洩氣,這便是天下之名門大派,這便是人人所稱頌的正義。他想到了他的師父,他想到了現在的崑崙,他想到了玄陽,他也想到了九夢真人,為什麼現在卻變成了奸賊當道,而正義、真正的正義在哪兒呢?他有些疑惑,江湖中怎樣評價正義兩個字,什麼才是正義的標準,君子又是什麼?小人又是怎樣,什麼是邪,什麼是正?趙乘風傷心無奈,但他很會適應環境,他很快便把心酸和無奈化成了憤怒,憤怒便融於劍裡,劍便成了活物,一種帶有情感的活物。
趙乘風使用的不是什麼寶劍,只不過是質量稍好一點的青鋼劍,但他的劍與很多人的不同,這一柄劍是他一生中惟一用過的一把劍。五歲時,他便開始學劍,他開始是用木棍代劍練習。直到有一天他師父帶他下山去見見世面,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看到了一個當地有名的鐵匠在打造一把刀,便想向師父要一把屬於自己的劍。那時候他很小,很可愛。他師父不忍心讓他失望,便叫那鐵匠專門為他打造了一把上好的青鋼劍。而趙乘風卻迫不及待地要拿到劍,便幫鐵匠燒火,鐵匠也見他可愛,便告訴他:你若真想這把劍屬於你,便在這把劍出爐之前,將你的精氣與它結合,那樣,它便可以帶著你的氣息,永遠具有你的靈魂。趙乘風很高興,便依照鐵匠所說,割破中指,將血液淌在劍身,然後燒煉出爐。這便是趙乘風的劍,一直用了二十幾年的劍,他總覺得,這把劍很懂他的心情。當初,他第一次拿到劍時,便覺得劍內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呼喚他,是那樣的親切,那樣的真實。於是以後,他從來沒有再摸過另一把劍,無論是寶劍抑或是神劍,他無須去摸,他無須去用,因為他擁有一把靈劍,能夠讀懂他內心的劍。
趙乘風無論走在哪裡,劍便跟隨到哪裡。他的個性偏內向,但他很豪爽,他從小就覺得那些人似乎都戴著一副假面具,那樣太難讓人接近了,也太難了解。他只覺得世間的人還不如劍,劍對他永遠是至誠的,所以每當心煩或有心事時,他總是抱著劍獨自沉思。他的劍也便愈來愈具有他的個性,那是一種很難想象的事情,一個死物怎會有如此強烈的個性呢?誰也說不清楚,連趙乘風也不例外,他只知道劍愈來愈懂他,愈來愈配合他,或許是他的武功在不斷地進步,而使劍愈來愈得心應手的緣故。他也不考慮別的劍是否更合手,也不去試。
每一次都要用這柄劍沾一些敵人的血。
而這柄劍不斷懂他的心,且殺氣越來越重,也像他越來越成熟一般。這柄劍在沾了九十九人的血後,變得不見血不歸鞘,似乎抽出來後劍身便長了一些似的。趙乘風也覺得奇怪,有一次他故意無事將劍抽出來試一下。當他再把劍插入劍鞘時,劍卻突然又蹦出來一截。如此試了十幾次,始終不能將劍插穩,沒有辦法,只有將自己的手割出一點血,滴入劍身。而血也不流走,且很快地便被吸入了劍身,然後一插便很順利地插到了位。從此以後,他很少出劍,除非迫不得已,抑或是仇人,或是非常憤怒之時,才找出他的夥伴。
劍是怒劍,但劍陣卻是絕陣,能奪天地之造化的劍陣,這是天上北斗七星執行的軌跡,也是大自然中最自然的軌跡。那些劍都織成密密的劍雲,那樣靈活自如的配合,的確是武當的高足。
但卻有惟一的缺點,便是個人的缺點,每一個人和手中之劍的結合中出了問題,每一個人的心靈和劍招結合中出了問題。
不錯,北斗七星陣是絕世陣法,可是佈陣的人卻是世俗之人,而且是還不明白武學至理之人,更是一些大重俗套的人,只知道別人怎麼教他就怎麼用的人。他們的思想不是自己的,而是教他們劍陣的那位師父的,可劍卻握在他的手中,所以他們絕不能配合好。而劍招也是不會用自己的大腦去思索為什麼,劍招也便是別人的了,劍卻是自己用,這便也成了破綻。
而趙乘風的劍,絕對是他自己的,甚至劍已經變成了他,劍裡帶著他的情緒,帶著他的怒火。而趙乘風的劍招都是以這柄劍所創,所以施展他的劍招,這柄劍是最合適的。
人、劍、招三者都已配合到至美的境界,雖只一人,但也不見得不是一個劍陣,一個無懈可擊的整體。或許有懈可擊,可絕不是這些武當三代弟子可以找出來的。或許所有說的破綻,只有凌海才能講得很透徹,那便是人、劍、招三者合一精神是否吻合大自然的精神。
但那又是一個層次的人所說的話,在趙乘風這個層次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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