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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叔,這兒的一切,都勞你老人家的照顧了……”宋掌櫃道:“於賢侄,你是曉得我的為人,對待鄰人朋友一向是最厚道的,你師傅的事,你就放心交給我吧,我一定找塊好地,替他好好做一場水陸道場,讓他的靈魂能夠安息……”“如此多勞大叔了。”
於梵道:“半個月內,我會回來一趟,到時候會請你帶小侄到師傅的墳上去祭奠一番……”說到這裡,他的心頭一酸,再也說不下去了。
宋掌櫃憐惜地道:“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為是,免得把自己身子弄壞了。”
於梵抱了抱拳,道:“宋大叔,我走了。”
說著,他轉過身去,大步離開這使他傷心的長興鐵鋪。
他才走出三步,宋掌櫃在他身後把他喚住了。
於梵轉過身來,道:“宋大叔,還有什麼吩咐?”
宋掌櫃道:“你把臉上的淚痕擦掉,別把人給嚇了。”
於梵舉手拭去臉上的淚痕,發現擦得滿手的血,他這才曉得自己傷心過度,已經流出血淚了。
他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只見路上的行人齊都駐足向他望來,顯然是為他這副模樣吃驚。
宋掌櫃趕上兩步,問道:“於賢侄,你這就要去追趕他們?”
於梵搖頭道:“不,我要先到鄭麻子那兒去查問一下他們僱車要到哪兒去,然後再辦一點私事,便就此走了……”宋掌櫃道:“於賢侄,無論你找不找到他們,如果你沒有地方好去,可以回我這兒來,隨我做生意……”於梵見他說話時的神態很是誠摯,內心非常感動,道:“多謝大叔的好意,小侄非常感激,只是此去浪跡天涯……”他不想對那庸俗的來掌櫃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像那種人一生在錢堆裡打滾,不會了解自己心胸中的大志,又何必多費口舌,多費時間。
是以他話聲一頓,再度抱拳,道:“大叔,晚輩走了。”
他轉過身去,也不管鄰人街坊紛紛以好奇的眼光望著他,快步向著鄭麻子所開的車行急行而去。
江南水道很多,許多人出外經商,多半都是乘船,短程出外訪客就大半都坐轎子,另外有些要到鄰省鄰縣的人,為了方便,就乘馬或者坐車而去。
於是一般的大城埠裡都有出租騾車,或者出租馬匹,而在鄰縣有站或者分行,以備旅客換車休憩之所。
這鄭麻子乃是本地的一個地痞,手下有二三十個徒弟,經營著一個車行,專門計程車、轎,馬匹。
早年,他帶著手下的徒弟,跟北街的洪鐵頭兩人瓜分了嘉興城的地盤,不但包庇娼賭,並且還做一些其他的壞事。
後來,他的年紀大了,加上碰了一次大釘子,讓雁蕩山下來驚虹劍客教訓了一頓,斷了一條胳膊。
從此以後,他便洗手退隱,不再做那違法之事,把積下的一些錢財,和那些徒弟開了一家興隆車行,做規規矩矩的生意人了。
由於他的約束,他手下的那些徒弟,沒有一個敢胡作非為,全都老老實實的做起車伕來,許多年,都沒出過一點事,以致生意愈做越好,竟然做到鄰省去了,擁有的驟車和馬匹都上百……於梵在嘉興城裡住了兩年,雖然一直都在鋪裡打鐵,難得到外面去,然而長興鐵鋪打造的鐵器,全城都知,所以跟興隆車行也有往來。
於梵記得自己也送過不少鐵蹄到興隆車行去,曾見過那白髮蒼蒼的鄭麻子,當時他望著那些駕車的車伕,確實對他們能夠行走各地飽覽各地勝景的生活感到羨慕不已。
他沒想到自己現在竟會到興隆車行去問有關那兩個逆賊去的方向,而自己也將開始過那種流浪天涯的日子了……一邊行走,一邊想著,隨著思緒移轉,他又想到夏蘋起來,暗道:“我本來計劃把她寄住在劉一帖那兒,等我在半個月後再回來帶她走,怎未想到以她那等美麗的容貌,豈不會惹起劉一帖的色心,若是惹出什麼麻煩,以秦鵬飛在這個城裡的勢力,夏蘋還不是會再度陷人他的魔掌裡……”他沉吟一下,暗道:“我何不也僱一輛馬車,隨在他們的後面追去,無論追到與否,至少我可以把她安置在另外一個地方,只要找間房給她住著,即使秦鵬飛的神通廣大,也找不到她……”他的思緒被一陣話聲打斷:“客官,請問你要僱車還是僱馬,我們這兒有最好的……”於梵抬起頭來,只見自己已經走到了興隆車行的門前,那站在自己面前,堆著笑臉打招呼的夥計正是行裡的管事常彪。
他笑了笑,道:“常大哥,不認識我了?”
常彪是個身軀矮小的胖子,他站在於梵的面前,還不到於梵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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