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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那個絡腮大漢頷首為禮,舉步走出大門,向著來時的方向行去了。
他一直走出數十步外,方始吁了口氣,道:“夏蘋,你要不要下來休憩一會……”夏蘋虛弱地道:“我嚇死了。”
於梵走到路邊,蹲了下來,剛剛要把夏蘋從肩上放下,突然聽得她驚叫一聲,道:“啊呀!那老賊追出來了!”
於梵吃了一驚,回頭一看,但見兩條人影翻跌而去,一個長袍人飛也似的奔來。
他就這麼匆匆一瞥,已見到那兩個大漢正是被秦鵬飛的長鞭捲住摔開的,頓時,他的心頭大駭,背起夏蘋,提起一口真氣,向著路邊的坡地飛奔而去。
他不知道秦鵬飛這一突然追來,是不是因為發現他把夏蘋拐走,但是他知道若是讓夏蘋再度落回秦鵬飛的手裡,很可能便害了她的命。
是以他不從大道行去,反而折向右邊的草坡奔去,因為他看到坡下是一片稻田,只要越過這一大片稻田,便可以穿身進人樹林了。
他曾聽龔江說過,江湖上有逢林莫人的規矩,不管秦鵬飛是否守這個規矩,但他只要進人林中,至少可以隱蔽起自己的身形。
無論能不能逃過秦鵬飛的搜尋,他在樹林裡,就可以從被動爭取到主動,到那時,他就能憑藉自己的智慧,替夏蘋作一個妥善的安排。
是以他沿著田埂向著樹林奔去,也不管秦鵬飛在身後如何叫喊。
一陣急奔,於梵的額頭都已經流出汗珠,終於他在吐出一口大氣之後,奔到了樹林邊緣。
腳下稍為一頓,他側過頭去,只見秦鵬飛長袍飛舞,緊追在身後,距離自己還不到三丈。
他深吸口氣,竄人林中,一陣急走,找到一株巨大的樹木,飛身躍起,攀了上去,在一個枝葉繁密之處,把夏蘋放了下來,擱在樹枝上。
於梵剛把夏車安置好,便聽得秦鵬飛在林外大聲道:“於梵,旎逃不了的,還是乖乖的出來吧,老夫答應不傷害你,你想想看,你的師傅那麼喜歡你,老夫又如何敢傷害你?”
於梵暗暗冷笑一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沒有理會秦鵬飛的叫喊,俯下臉來,望了望被橫擱在枝椏上的夏蘋。
他方才只顧逃命,揹著夏蘋一路急奔,根本無法顧全到她,這下定神一看,才發覺她竟然已經昏了過去,不知人事,因為她的頭垂掛在樹枝上,已經毫無力氣。
於梵大驚,搖了搖她的身子,低聲在她的耳邊呼喚道:“夏蘋,夏蘋……”……………………………………………………………………第九章師門血仇他連喚了兩聲,也沒聽到她的回答,卻摸得一手粘粘的,湊在鼻端一聞,一股血腥味衝進鼻裡……於梵怔了一下,才曉得夏蘋遭到秦鵬飛的毒打之後,雖然敷了金創藥,破裂的傷口卻還未癒合,經過這一番顛簸以後,傷口重又破裂,鮮血滲了出來,染溼了衣服。
他心裡焦急,忖道:“糟糕,她的傷口又破裂了,假使不趕快找個大夫看看,只怕血會流乾……”心念未了,又聽得秦鵬飛大聲道:“於梵,老夫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只要你出來,老夫絕不怪你,也不會對夏蘋怎樣,老夫可以保證……”於梵真恨不得躍下樹去,奔到秦鵬飛面前,狠狠的捧他一頓,以報復他用皮鞭抽打夏蘋的惡行。
然而痛恨盡歸痛恨,於梵也明白憑自己的這身武功,絕非秦鵬飛的對手,只要一現身去,就會被對方擒祝是以,他咬了咬嘴唇,忍耐下來,希望秦鵬飛會在沒有耐心之下,自動離去。
秦鵬飛說完了話,又等了一會,不見於梵回答,怒道:“於梵,你以為耽在樹林裡就安全了?老夫照樣可以進去,不過等到老夫找到了你之後,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到那時我動手殺了你,就是你師傅也沒話好說……”於梵默然的坐在樹枝上,用手扶著夏蘋,對於秦鵬飛恐嚇,不作絲毫答覆。
樹林裡一片靜寂,連風聲都聽不到,可是於梵卻能聽到自己的心在跳動的聲音,他現在所擔心倒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夏蘋的傷勢。
樹林裡是如此的黝黑,他距離夏蘋不足兩尺,除了可以隱約地看到她臉龐的輪廓之外,只能聞到從她身上滲出的墨水相混合著香粉的怪異味道了。
他用手輕輕撫著夏蘋的面龐,暗忖道:“假若今天她有什麼危險我發誓一定要把柳雲山莊踏為平地,把秦鵬飛寸寸斬斷……”心念浮動,他又聽得秦鵬飛大聲恫嚇道:“於梵,老夫不想與你多耗了,你若在半盞茶的功夫內不自動出來,老夫就放火燒林,把你們兩個活活燒死在裡面。”
他發出一陣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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