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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他向她求婚,而她以為他們之間只是一種恰到好處的習慣,而不是愛情。
十六年前,他們第一次相遇,她在臺上被老師推著自我介紹,而他則和隔壁的同學正在笑語。
而現在,他正在唱——如果我可以改變世界……
不。徐洺芃想。你已經改變了我的世界。
人生,真是有一點變幻莫測哪……
結果難得六天四夜的夏威夷之行,徐洺芃還是沒有碰到海水。回程的飛機上,她的月事終於乾淨了,忍不住鬆口氣,某人聽了一笑。“那很好啊。”炯黑的雙眼賊亮亮的,也不曉得在打算什麼。
這六天夫人被送到寵物旅館,兩人好不容易回國,第一件事就是把鬱悶了一週的夫人接回家,但來不急把夫人給安撫好,顧恆止一手扔了行李就抓著她往房間裡衝——
門砰一聲關上,外頭的夫人還在喵喵叫個不停,徐洺芃驚魂未定地罵:“你這是在發什麼瘋?!”
“今天好歹算是蜜月的最後一天吧?”顧恆止嘻嘻笑,脫了上衣,居高臨下地把人按在床上。“夫人您就從了我吧!”
“夫人?夫人在門外……啊、喂、等一下,是誰說娶我不是為了這個……”
抗議不力,這些天他早把她的身子從上到下里裡外外全摸了個透,知道哪裡是她的軟肋,搞半天,這人還是個陰謀家哩!
可惜,當徐洺芃領會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是隔天天大亮以後的事了。
婚假還有一天,一早,徐洺芃好不容易脫離魔掌哼哼唉唉地扶著腰坐在客廳,被冷落了一晚的夫人則委屈地窩在她懷裡。顧恆止很認分地將兩人的行李整理好,給她煮了碗麵,偏偏兩位夫人都不肯給他好臉色,他自知理虧,勉力陪笑。
“看你這麼累,不然再多請一天假吧?”
徐洺芃翻了個白眼。“請什麼?事假請了婚假請了,難不成請產假?”
一聽“產假”二字,顧恆止嘿嘿一笑,隨即打蛇隨棍上,坐到她旁邊,撫了撫她的肚子。“產假不錯啊,夫人什麼時候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夫人是公的。”徐洺芃橫他一眼,把他作亂的手拍掉。“而且第一胎,我想生女兒。”
“女兒也好啊,女兒貼心又乖巧,只怕長得太漂亮了早早就被人給拐走,但長得不好看也挺傷腦筋……還好我們倆的基因不會太差,煩惱前面的就好了。”
這人還真給他妄想起來了?!她哼一聲。“我還沒說要生呢!太早生不好,等看清了老公想離婚,還得等到小孩長大。”
“嘿!”顧恆止抗議,把人揪到懷裡,不顧她掙扎,徹底搓亂她的發。“看清?你嫌昨晚還看得不夠清?那我現在再讓你看一遍——”
“滾!”一腳踹過去,這次連夫人都跟她同一陣線,六公斤的重量一下子全壓在某人背上,突來的衝擊害得他唉聲慘叫,腰椎大疼。
徐洺芃內心暢快,抱著夫人猛親。做得好!真是風水輪流轉。
顧恆止惟有淚千行。“最毒夫人心啊你們!”
第4章(2)
徐洺芃老家在三重,出社會工作以後為了方便而搬出獨居,顧恆止高中畢業以後則舉家搬遷至桃園,留他一人在臺北唸書,過的也是蝸居生活。如今顧爸爸一聽兒子要結婚,便過繼了一間在臺北的房子給他們,稅金比起貸款還是輕了許多,可惜就是離市區遠了點,兩人每天上下班都得多花個三十分鐘左右。
她是日文系畢業,目前在“墨相”出版社擔任編輯,公司規模小,所以加班早已是萬年常態,這次婚假回來,自己的工作做不夠,就連隔壁部門的同事都把稿件丟過來。“差最後一校幫我看一遍就好。”
看著同事臉上好比熊貓的黑眼圈,剛休假完氣色美好的她實在講不出個“不”字,只得應承下來,反正校稿這種事情,她可以帶回家做。
顧恆止是業務,成天在太陽底下跑,除非應酬,否則上下班時間多數比她自由。她天生沒廚藝天分,向來拿捏不好調味料的比重,即便出嫁前做了“洗手雞”的動作也不會因而得到小當家真傳。
顧恆止比她好一點,至少做出來的能吃,徐洺芃恰好對食物不太挑,所以兩人對於家務的分擔方式是這樣的——廚房歸他,廚房以外的地方歸徐洺芃或者是兩人一起,看誰有空。
晚上八點,她在客廳對著筆電校稿,某人則在廚房。顧恆止擠眉弄眼的看著今天從市場裡買回來的牛肉,彷彿陷入了宇宙一般浩瀚無解的謎題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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