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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程程有些生氣，抬起腦袋對視著強，定定的說道。

看著強的眼眸之中又出現了迷濛的色彩，程程的臉色有些發紅，“我恨他傷害了你，因為自己的利益，把自己女兒心愛的男人置於死地。”

許強微微愣了一下，很快變成寵溺的笑容，“程程，你不需要活的這麼痛苦。”他怎能不恨，但更多的是恨他自己，為什麼不能隨波逐流，為什麼不能無視日本人對祖國的侵略，為什麼不能助紂為虐？馮敬堯只是千千萬萬中國人中的一個，他是貪婪自私，但或許更多的只是對於改變民族的無奈。

“不，強，我沒有痛苦，我只是為你而痛，也只有你才能攪動我的心。”

“吱呀”有些破舊的門從外面推了開來，打破了兩人的談話。

看到兩人親密的動作，阿明英俊的面孔有些發紅，“馮小姐，強哥，藥買回來了。”

接過阿明手中的藥，馮程程站起身來，恢復了冷酷的神色，不過語氣還算緩和，“嗯，謝謝你，阿明。外面有什麼風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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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男扮女裝

006

見阿明有些擔憂的神色，程程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阿明沒想到馮小姐會這般敏銳，這麼快就能察覺到自己的心思，這才恭敬道，“日本人現在威脅馮先生一定要殺了強哥，說找不到強哥，他們就對馮先生不客氣。”他以為馮小姐會非常擔心馮先生，但見到馮小姐淡然甚至有些冷漠的面容，阿明突然間覺得有些看不懂這個高高在上的仙了。

“嗯，我知道了。”她看起來是那般漫不經心，仿若馮敬堯的生死與她無關。

阿明越加覺得馮小姐的與眾不同，有一個在上海灘呼風喚雨的爸爸，卻並沒有養成那些富家千金的跋扈，嬌弱，反而成長為一個具有新時代思想的少女，她堅強冷靜，冷酷中帶著細膩的情感，是一個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追隨的女。

程程看著許強，毫不避諱的道，“馮敬堯我倒不擔心，只要他一天為日本人效力，那麼他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除非，是愛國人士的刺殺。”

強淡淡的笑著，露出迷人的微笑，微微點了點頭。

程程的臉色一紅，假裝咳嗽了一聲，這才開口，“強呆在這裡也只能是緩兵之計，如若日本人抓住不放，這件事還是挺棘手的，不過，我有一個辦法……”

阿明和許強都饒有興趣的等待下，阿明倒也罷了，可是許強一副雲淡風輕，不時還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好像生死危機的人不是他一般，幸好這兒就她一個女，要不然都要重蹈看殺衛玠的悲劇了。

許強感到程程不懷好意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來掃去，止住微笑，身微微後傾，雙手交叉，做出一副驚恐狀。

“咳，程程你別用發毛的目光看著我。”

程程第一次在許強面前笑得很是邪惡，“強，只好委屈你了。”

當阿明按照馮程程的指示拿來那些化妝器具的時候，只感覺疑惑，但當馮程程把英俊風流的強哥轉眼間化成一個傾城傾國的絕世少女之時，他只覺得這個世界逆天了。

“強，強哥，這是你嗎？”阿明結巴著問。

許強結結實實的翻了個白眼，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他懊惱了，本以為程程最多給他亂畫一氣，當著她鬧著玩呢，誰知她出人意料的神來一筆，直接……

“不準洗掉，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聽我的話，強。”她的聲音有著絕望之後的哀求，深深刺痛了許強的心臟，讓他打消了洗掉妝容的念頭。

就算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為了程程，讓他幹什麼都無所謂。

“什麼都聽你的，程程。”強接過程程手中的黑色髮套，慢慢的戴在頭上，身上的黑色西裝也被阿明退了下來，仔細塗抹了一層藥之外，這才穿上了女的衣裙。

這套裙下身及至膝蓋，上身鬆鬆的套著一件白色棉布披掛，裡面穿著一件白色襯衣，看起來優雅高貴，簡單美麗。

當他從暗室的隔間出來時，程程驚呆了。

他的面容雌雄莫辯，清冷的瞳孔有著攝人的魅力，五官如上帝精心繪作的神器，粉淡的的薄唇輕輕抿著，簡直超越了所有女性之美。

阿明的哈喇都要流下來了。

“走，我們出去溜一圈。”程程有些吃醋的瞪了阿明一眼，扶住許強道。

“好。”微微一笑很傾城，除了這一副男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