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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胸口,就是說不出來。他抬頭見到自家別院里正有人出來,便指著對傅春兒說了一句:“你看那人你識得麼?”
傅春兒回身,只見是一位紀家下人。她搖搖頭,回頭正要解釋,卻發現面前陡然空了。
袁時不見了。
整個人憑空消失在道旁。
這就算道別了?這是什麼意思嘛!
“傅姑娘,起的好早!”遠遠過來的紀家僕下正推著一駕兩輪的水車。“大叔,您這是去打水呀!”傅春兒一時顧不上尋人,與來人打招呼:“小七爺醒了麼?”
“應該是醒了的吧!小七爺總說是一日之計在於晨的。”
那僕從往袁家村那頭過去。傅春兒立在原地,手中握緊了袁時所留下的那柄竹笛,四顧之下,一臉茫然,終於還是往袁家別院過去了。她還記得袁時說的話,因此想趕回去問問紀燮,是否曾經有印象,被什麼毒蟲咬過。
望著她匆匆而去的腳步,袁時返身,往通向廣陵府的官道上趕過去,步履不似來時輕盈,人說了無牽掛,談何容易!
三百三十五章 衣缽傳人
傅春兒回到別院,稍稍梳洗之後,便去見紀家諸人,將袁時的話轉述了,只託辭是以前聽家中長輩親眷閒時曾經當做見聞提起,自己現在才想起來。紀家老祖聽著覺得有道理,便仔細詢問了一番紀燮的傷情,跟著出來,與紀家大爺和易大夫兩個細細商議。
過不了多時,紀家便派了人快馬加鞭,回去廣陵府取藥。傅春兒心知定是已經有了處方,登時心裡一塊大石稍稍放了下來。
然而紀家老祖等人卻絲毫不覺輕鬆——紀燮中毒受傷在幾個月之前,又不曉那毒蟲到底是何種類。紀家人只得用了各種蛇藥的方子成分,將幾種有解毒功效的草藥組合使用,看紀燮服用之後的效果,再決定下一步的處方。為穩妥起見,每種草藥的用量都不敢太大,紀燮的腿疾,一時看著又纏綿起來,人也多吃了不少苦楚。袁家別院裡,諸人都懸起了心。
好在易大夫卻是個熟識各種毒蟲蛇藥的人。他直言年幼時候曾經被長蟲咬過,因此青年時候發奮好生研習了一番如何配置蛇藥。最後,也是易大夫提出了施過“蜂針”之後,血脈啟用之際,就勢將配好的解毒藥敷在紀燮雙膝之上,如此反覆了三四次,紀燮膝上最後一點腫毒,便也終於消退了去,晚間也沒有了痛感,終於能夠安眠。只是紀燮受傷依舊,雙腿的行動要恢復舊觀,還需要時日。
然而即便如此,別院中人都已經是大喜過望。紀家大爺特為在袁家村之中採買了食材,在別院裡擺了小宴。村中採買得來的食物,大多有一番田園間的淳樸氣象,從雞圈裡直接拎出來的仔雞,從河灣上捕來的魚,各種菜蔬大多都是從田埂上擇的。傅春兒指點紀家廚下之人,一起忙碌了半日。雖然佐料不那麼齊全,倒也製出了一番像模像樣的席面。
席間眾人都是極開懷的,開的兩壇上好的金華酒,一時被大家都飲了去了。連紀燮都破天荒從房中出來。在席上以茶代酒,敬了在場的人,大家更是欣慰。
傅春兒不曾在席上,她第二日才聽說,紀家老祖決定選了易大夫做衣缽傳人,將自己積攢了多年所寫的藥書方錄傳了給易大夫。傅春兒聽說之後,頗為驚奇,她總以為紀家老祖的衣缽,是會透過紀家大爺這一房一代一代地傳下去的。然而她還是前往賀了易大夫一番。易大夫有些羞赧,輕聲道:“我也想不到。老爺子竟會如此決定。”
“紀家老祖在婦科與兒科之上,造詣甚深,這原先是我的短板,能向老爺子請教,原是我的運氣。可是竟沒想到。老爺子竟然願意將一身的醫術和多年著錄都傳授與我。這真是,這真是……”易大夫一邊搓手,一邊說,但也始終沒有想好,“真是”什麼。
傅春兒想了想,倒很是欽佩老爺子的心胸。只是當時紀家老祖曾經當眾逼問過自己,紀燮的腿要不要截去。甭管老爺子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傅春兒一想到這裡,便會氣呼呼地直磨牙。
——紀家老祖就在紀燮房中打了幾個噴嚏。紀家大爺擔心地問:“老祖,您沒事吧!”
“沒事!”
紀家大爺很有些鬱悶,出言詢問:“老祖,您這衣缽傳人。選了小七難道不好麼?為何非要傳了外人?”
紀家老祖瞪了一眼紀家大爺,大聲說:“我在紀家看了這許多年,都沒有尋到一個合適的人選。眼下好不容易見著一個,你們千萬莫要把人給我嚇跑了。”他說著,指著紀小七。柔聲說:“小七走的,完全是另一條路子,另闢蹊徑,將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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