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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竟終成眷屬。傅陽輕輕地執了戴悅的手,想說些什麼,戴悅卻輕輕地掙脫開了,笑道:“我與娘進殿去進香!”
傅陽微笑著望著戴悅的身影。轉頭一瞥,卻見到另一個熟人——薛定貴,他竟然也過來了觀音山。
薛定貴手中捏著一張籤文,腳步輕快,竟沒有注意到傅陽。
他剛從金陵府回到廣陵未久。金陵府確實如戴茜所言。出了些大事,因此福裕錢莊才會被人擠兌。薛家因此損失了不少。不過薛定貴曉得,放在福裕之中的,本來已經便算不得薛家的財物,只能算是孝敬。這麼一想,薛定貴便覺得好過些。
然而金陵府薛家的靠山丘得倒臺,才真正是令薛定貴鬱悶的事情。這意味著以前添的多少孝敬都打了水漂。只是匆忙之際,有人上門告知薛定貴,說他原先那座後臺的後臺並未真正地倒臺,只待看著這些丘得一手扶植起來的,何人得用,何人能夠忠心到底罷了。
薛定貴得了這個訊息。心裡一塊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當終歸隱隱覺得不安,索性藉著觀音生日的大日子,混在進香的人群裡,去佛前上香保佑。並且順道去梵天寺求籤,占卜一下最近的運道。
傅陽扯扯傅老實的衣袖,兩人避到一邊,眼見著薛定貴穿著一襲灰色的道袍,捧著一枝籤,喜孜孜地出去了。傅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對父親說:“爹,您在這兒稍待,我去去就來。”
他便去了梵天寺的解籤處,只聽得那解籤的僧人在耐心地為一位老婦人解說。而那老婦人似乎有些不服,便問那僧人:“我聽剛剛出去的那位穿灰袍的相公,抽中的籤也是這一副啊?為何解得就差如此之多?”
那僧人答道:“老夫人問的是家宅與姻緣,那位相公問的是開鋪與合夥,解下來的籤文自然不同。這一簽叫做《孟日紅尋夫》,詩云,時兇遇太平,門中井水清,昌榮如日月,夜郎遇文星。是一枝上上大吉之卦,來來來,我與您解說一番——”
僧人與老婦人解說了一番家宅與姻緣,老婦人將竹籤一摔,道:“這是什麼上上大吉麼,我也不見如何好!”
僧人連忙道:“夫人,不可在此殿中口出褻瀆之言。此籤若是問開鋪與生意,那自然是極好的——若是開鋪,此籤是災去終吉之兆,只要小心行事,謹防意外,便是初有小利,到底大利的生意。而若問生意,則有福力相扶助,秋冬時節便得福利亨通是也……”
那僧人似乎通曉世間俗務,當下又細細地與那婦人掰扯起家宅與姻緣上頭的事情來。傅陽便悄悄地退出去,出殿與傅老實會合。而楊氏少時與戴悅一起出來,楊氏似乎面帶笑容,將戴悅交到傅陽手中,道:“娘在佛前已經許了心願,只願能早日抱上寶貝孫子,娘便在佛前捐一盞海燈……”
戴悅的面孔紅了又紅,輕輕地道:“娘還許了好多心願……”
她說到這裡,偷眼看看楊氏,見楊氏絲毫不以為忤,便低聲接著道:“娘還求了家中生意順逐,小姑姻緣得諧,小弟學業有成,大家都平安喜樂。”
傅老實聞言舒暢地笑起來,連聲道:“好!全家好便好!”
楊氏便笑著瞥了一眼傅老實,一家四口,歡歡喜喜地下了觀音山去。
然而傅陽心中卻有些不安定,他還記著薛定貴手中的那枝籤,解籤的僧人曾說過,初時小利,到底大利的生意,而秋冬時節變得福利亨通是也。
他想著想著,便有些神思不屬,妝品生意,確實原只是本小利薄的生意,可是如何到頭來能變成到底大利的生意?而秋冬時節,那不正是頭一批貢商貢上去,結果出來的時候?傅陽一時起了患得患失之心,沒有看路,一個失足,便險些在山道上摔了下去。戴悅驚慌來扶,她又哪裡是能扶得動的,可是戴悅又緊緊把住傅陽的手臂不願放手,幾乎便要兩人一起摔跌下去。
好在傅陽反應得快,索性往地上一坐,戴悅正摔跌在他身上,落入傅陽懷中,鬧了個大紅臉。而傅老實與楊氏夫婦兩個,唬得不行,趕緊趕上來看,兒子兒媳有沒有受傷。
傅陽笑笑,搖手示意無事,只慢慢將戴悅從自己身上扶起來,然後自己起身。他在自己摔下來的時候,腦中瞬間清明。
——若是一步踏錯,自己心心念唸的家人,也難免被連累。
所以,即將到來的貢商一戰,對於傅陽來說,非勝不可。
回到家中,傅陽換了衣裳,又要出門。戴悅奇道:“這樣熱的天氣,你還要出門嗎?”此時已然入伏,上午在觀音山還好,不覺得太過悶熱,下午回到城中便覺得又悶又熱,一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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