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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們不會這樣沒臉,在銀錢上失信吧!”在廣陵府,像戴家這樣的人家,要是惡意欠款,名聲有損自不必說,以後旁人家也不願與這樣的人家打交道。
“只怕到時候,因為嫂子的關係,咱家即使是有苦也說不出來。”傅春兒不擔心戴老爺子,只是戴家其他人,行事便很難說了。而戴家畢竟是戴悅的孃家,這是斬不斷的血緣,而屆時若是傅陽不願與戴悅的孃家撕破臉,傅家只怕要吃虧。
但是若是中間隔著一層,只怕便會好一些。
傅陽看看妹妹的面色,便大約明白了,沉吟道:“你看,透過’富春’週轉一下可好?”他的意思自然是傅家將款子放給“富春”老曹那頭,再由“富春”出面,將款子放給戴家。“富春”畢竟是漕幫的產業,戴家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拖欠“富春”的款項。
傅春兒想了一下,點點頭,說:“家中銀錢的分派哥哥說了算吧,咱家只留些備用的頭寸,萬一有急用的時候可以使一使便好。”
然而傅陽的這個打算,傅老實與楊氏那裡都是不同意。傅老實更是因為傅陽借了紀家下聘的日子,商議戴家的事情,對傅陽的做派很是有些不滿。
楊氏張口便說:“本來說得好好的,給你妹妹的嫁妝要豐厚一些。而且紀家雖然沒有說定日子,但是照規矩總是在下聘之後的三個月的。我與你爹這幾日本來想四處去看看有沒有些合適的田產和鋪子適合置辦給你妹妹的,若是再晚,買的急了,怕挑不著好的。”
傅春兒在旁插嘴,道:“我的嫁妝哪裡用得上好幾千兩銀子去買地!”
楊氏便道:“春兒住口,你日後嫁入的是大戶人家,雖然小七爺是紀家二房獨子,可是堂兄弟也不少,妯娌之間,你若是嫁妝帶少了,別人也瞧你不起,萬一婆母再是個耳根軟的,不幫襯你,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
傅春兒聽著一怔,婆母黃氏是個耳根軟的?她一時想起黃氏身邊曾經的那個嬤嬤,心中也微微有些發憷,難道真的只能靠嫁妝,嫁入人家的媳婦,腰板才能硬麼?
“早先商量好的,該春兒的,就給春兒,陽兒不要挪用,戴家那頭,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傅老實斬釘截鐵地說,似乎沒有半點轉寰的餘地。傅陽聽到這裡,便嘆了口氣,愛憐地看了一眼妹妹,似乎便要放棄這個打算,另想辦法了。
豈知傅春兒開言:“要不這樣,咱家給我的嫁妝裡,別放田產什麼的了,不如折了‘馥春’二成的份子與我。份子在我手裡的時候,我可以收收分紅,也有藉口幫著’馥春’管管事兒。而日後什麼時候家裡的錢週轉得過來的時候,就折了銀子再將份子換回給咱家,不就得了?”
她這個提議提出來之後,楊氏與傅陽互看一眼,自然明白傅春兒提議的好處。而傅老實兀自撓頭,沒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不,二成份子之外,咱家兩間鋪子,徐凝門那間,便也改了在春兒名下吧!回頭咱們家就算是租了姑奶奶的鋪子,每月捧租金給春兒送去。”傅陽笑道。
楊氏點頭,道:“這個主意好!春兒以後嫁做人媳婦,自然不便拋頭露面打理生意的,還是孃家每季結算了’馥春’的收益,給姑奶奶送上門去。”她想著,傅春兒手頭上每季有固定孃家送過來的進項,嫁到紀家,至少手頭上有錢好辦事,有些什麼額外的開銷,便花用自己的,不用看公中的臉色。
傅春兒覺得腦後有一點汗在往下落,果然人的創造力是無窮的,她提“馥春”份子的事兒,也只是為了解傅陽的燃眉之急,也免得楊氏真的做主,將手上大把的現銀給變了做一時無法變現的恆產。結果家人商量之後,竟是這麼個結果。
“田畝不能完全沒有,你嫂嫂當日進門,也有五十畝良田。我想著,春兒嫁妝裡,至少要有這個數目,不能再少了。”楊氏當即拍板做主。傅春兒聽了,忍不住吐一吐舌頭,卻覺得傅陽目光灼灼,看著自己。
此後,傅陽單獨尋了個機會來謝過傅春兒。傅春兒哪裡容他這樣客氣,只說:“哥哥,你好生將你的生意做好,讓我每季的收益多一些,我就最高興了。”
傅陽哪裡不懂傅春兒的意思,眉眼裡都是笑,笑畢終於還是嘆道:“妹妹,還是你明白我——”傅春兒一時覺得傅陽有話要說,卻沒有說盡,耐心聽下去,哪知傅陽不說了,眼光在傅春兒面上轉了轉,便起身離去。
傅家便按楊氏拍板定下的這個原則,給傅春兒尋摸陪嫁的田畝。
田畝的事情還沒有定,有一日老曹找上門來。傅家人本以為是往來款項的事情,都已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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