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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好侄女兒,嬸孃其實覺沒有惡意的,就是想提點提點你。”她故意看了看四下裡無人,才對戴悅說:“嚇,我這才知道,原來傅家當日還戴家的欠款,也是從寶通借了錢的。”
她這話說得倒沒錯。傅陽當日是向寶通以自家產業為抵押,借了一萬兩白銀出來,將戴家欠款還了,這才將戴家鋪子與作坊的房契地契都收在手中,這樣才有了後來傅陽在戴家大刀闊斧地整飭鋪子與作坊的舉動。然而傅陽這樣做,同時也相當於將戴家原先擔著的風險,轉了一大半到了傅家頭上。
“我聽說啊,有人家欠了寶通的錢,還不少,破家去財之外不算,更是落得妻離子散。若是那寶通的錢真的還不上,一家老小要拉到廣陵府打板子,而家中的男丁,聽說要判流刑那!”
戴悅聽了,面色就有些發白。姐姐戴茜當日與自己打招呼,那隱隱地,便有那意思是說,寶通會將傅家這筆借款,與其餘借款一樣一視同仁。而丈夫擔了多少的風險,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三嬸你說說看,你提點我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聽不懂呢?”戴悅似乎很認真,一字一頓地與戴三娘說話。
戴三娘子聽了,以為戴悅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心中一喜,便更做了一番推心置腹的樣子,一手拉住戴悅的手,另一隻手在戴悅手背上輕輕拍著,對她說:“悅兒,你家小姑子不是再過幾日就要出嫁了麼?就這幾日,抬嫁妝之前,你去問問你婆婆,究竟給小姑子準備了多少嫁妝。你小姑是嫁入大戶人家,嫁妝一定不會少。你試著勸勸你婆母,撿一些打眼的東西先送過去,真正的銀錢細軟,等你相公這陣子忙過去了,將寶通的欠款都還清了,再送去不遲呀。”
戴悅聽了,臉上便有些陰晴不定起來。她一時想起丈夫曾經起意要將那麼多的家產全部贈與妹妹,作為傅春兒的陪嫁。然而後來,小姑有沒有接受,她還真知道得不確切了。只是丈夫這些日子來,一直辛苦忙碌,只怕也有這等想頭——為了小姑出嫁,能送上一片心意。
戴三娘子見話說到這頭,戴悅彷彿有些心動的樣子,覺得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一介婦道人家,幾乎沒法左右外頭男人們生意上的事情,然而背地裡使點小動作,令傅家後院起起火,給傅陽多添點煩惱,大約才是戴三娘子所樂見的。
戴悅便又平添了一腔心思,回到家中。果然如早先所言,傅陽直到夤夜才回來,戴悅想起身服侍傅陽洗漱,卻被傅陽摁在床上。傅陽只說:“你歇著,我稍許洗淑一下就來。你便睡著就好,都已經這樣晚了。”
戴悅等了片刻,果然一個略帶著些涼氣的身體過來榻上,鑽進被窩,從後面抱住了戴悅的身體,在她耳邊悄悄地問著:“悅兒,今日過得可好?”
戴悅點點頭,小聲將傅陽走後戴家作坊裡的情況簡單地說了說。傅陽聽了很是放心,道:“悅兒真是聰明,以前我怎麼就不曾知道,你竟然這樣能幹——”
他這話說出來,突然彷彿兩個人心中都有點異樣。以往戴悅刻意地從不過問生意上的事情,傅陽也從不願戴悅過問,夫妻兩個涇渭分明得很。似乎兩個人都喜歡著對方,可是卻好似霧裡看花一般,各自喜歡,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彷彿兩個人的喜歡之間總有些偏差。有些時候是一尺,有些時候是一丈。
“悅兒,”傅陽在戴悅耳後輕輕地說著,“你也放心,我,我必不負你的。”
戴悅聽著傅陽頭一回說這樣與海誓山盟相彷彿的話,心中一時激動,幾乎想回頭抱住傅陽的面孔,只告訴他她有多麼相信他,她可以伴他過任何一種日子,只要他樂意……
可是傅陽的雙臂箍緊了戴悅的身體,令她動彈不得,一時靜轉不過身來。戴悅自覺得身子火燙著難受,背後卻傳來了傅陽輕輕的鼾聲。身後那人,太過勞累,竟已經擁著妻子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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