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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招架不住。想到這裡,傅春兒也有些擔憂,望著傅陽嘆道:“哥哥……”
傅陽哪裡不懂她的意思,當下笑道:“春兒,瞧你說的,剛剛還在說想點眼末前兒的事情,現下怎麼便又岔那麼遠去了呢?依我說,你不如想想晚間做什麼吃食給哥哥才好!難得我這麼早回來。”說著,突然心裡頭悵悵,記起傅春兒婚期將近,在家中留著的時日已經所剩無多了。而自己則終日忙於生意上的事情,竟將家人都忽略了。
傅春兒一笑起身,說:“哥哥想吃什麼儘管說,我這就去幫嫂嫂張羅去!”
傅陽見她這樣,反而心頭愈加惆悵,幾句想說的體己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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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春兒所判斷的沒有錯,戴家的貢粉方子只掌握在戴老爺子一人手中。而且戴老爺子一人在病榻上閉目眼神的時候,也在琢磨著,該拿捏什麼樣的時點,將這貢粉方子拿出來的問題。
他想著,手中的這張貢粉方子,還是能用來拿捏傅陽的最後一招了吧!
三百六十八章 改方(上)
戴家的香粉方子想來傳兒不傳女,傳子不傳媳,眼下偌大的戴家,知道這個配方的,就只有戴老爺子一個。
當然了,戴家所制的香粉,因為中選了送往宮中的貢粉,因此,“戴粉”的方子其實是送了一份到廣陵府,透過廣陵府往宮中報備的。只是這份方子上面,只會寫些用料與成分,比如龍誕香、冰片、洋冰、丁香、藿香、甘松等等,但是不會些用料的配比,包括粉的材料,如石粉、鉛粉、豆粉、米粉,這些配比也只有戴老爺子一個人知道。
所以傅陽等人面對的狀態,就是知道“戴粉”的組成,但是不曉得各項材料的配比。
戴存棟曉得戴老爺子心裡的想頭,過來尋戴老爺子說話。戴老爺子已經喝易大夫開的苦藥喝了好幾日,口中早已喝得絮了,戴存棟進來的時候,正撞見戴老爺子在往窗臺上一盆珠蘭花盆裡倒藥碗裡的藥水。
戴存棟驚道:“老爺子……”
戴振昌一臉的尷尬,訕訕地道:“這藥本來就太苦……”
戴存棟一笑,覺得老爺子犯了小孩子脾氣,生了病怎麼能不治呢?“老爺子,我們都盼著你身子好了,出來為我們做主呢!”當下出聲吩咐下人再去給老爺子熬一碗藥送來。戴振昌面上的神情登時難描難畫得緊,心中對這個粗枝大葉的堂侄多了幾分怨氣。
一時戴存棟便問起貢粉方子的事情,戴老爺子沉吟著說:“算來他們辦貨已經辦了有幾日,三日之內,必定是要定香的,那日前後,孫女婿一定是過來請我的。那時我便不動,藉口生病,拖延上一兩日……”
“啊!”戴存棟這才省過來戴老爺子的意思,心道。如此就不該吩咐人再去煎藥了,平白費了藥錢,還費了柴火。
戴振昌便白了後知後覺的戴存棟一眼,接著道:“算算貢粉最後外運的日子。我便遲個一兩日再主持定香也不遲。正好可以拖一拖,也讓我探探孫女婿的底線。”
戴存棟此時完全明白了,這時候突然心中一動,腆著臉湊上去,對戴老爺子說:“老爺子,你莫若將貢粉的方子寫下來交給我吧!我一定不拆封,好好收藏,但是爺爺您正好可以,那個……鉗制一下傅家小子。”
戴振昌心裡一動,跟著勃然大怒。心道:若不是家中人才凋零,接連著折了幾個得用的,哪裡輪得到這個庸才出場,竟然還提出這樣的要求,幾乎是將自己看成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而他戴存棟自己,就如同是將來戴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一樣。
事情還不是這樣篤定好不好!戴老爺子怒氣衝衝地瞪了戴存棟一眼,可憐後者摸摸後腦勺,還不曉得自己哪裡就得罪了老爺子,還是老爺子真的就生病了,連脾氣一時都喜怒無常起來。
戴存棟既不懂,戴老爺子自也不能與他多說。只吩咐他稍安勿躁,先將眼下這段時日過了去再說。戴存棟雖然不樂意,但是戴戴振昌話中還是留了幾分餘地,給戴存棟留了一些希望,哄得他又高興起來,起身出去。準備看傅陽的笑話。
戴振昌見戴存棟出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時頭疼無比。他如何能解釋其實“戴粉”的配方沒有最終可以寫在紙上流傳下來的版本。原因很簡單,“戴粉”的製作,要靠人的感覺。雖然有大致的成分配比,但是在最後,有一道“調香”的工序,就是將各種香料的成分配比進行微調,調和各種香料因為年成水份等原因所形成氣味上的差異,調出“戴粉”那獨一無二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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