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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來是遮掩膚色瑕疵。二來可以令肌膚之上,顯出隱隱的光澤來。因此祖方之中用定粉是有道理的,畢竟得一項之長便多半得另一項之短。然而傅陽竟然自己做主,將“戴粉”之中的定粉比例給減少。戴振昌用手一掂,便能感覺得到。只怕定粉真個兒少了不少。
“爺爺,”傅陽在戴振昌面前笑著指著那錦盒道:“您可以開啟這粉盒看看,新’戴粉’效果還好?”
戴振昌心中暗自火大,自己前些日子想好的計策非但沒有用上,此時傅陽信口將這新配方所做的香粉喚作“戴粉”,然而老爺子自己算算時間,再也沒有可能在上繳貢物之前再製一批新粉出來。因此眼下壓力全部被傅陽給踢回了戴家。若是戴家在上繳貢物的時候交不出這批貢粉來,那戴家就完了,永遠再無法翻身,在廣陵城中也再無法立足下去。
然而如果眼下鬆了口,那傅陽所制的這批新“戴粉”便真正成其為“戴粉”,這也意味著。戴家的祖方,便再也一錢不值了。
戴老爺子望著眼前桌上的錦盒,良久不曾開言。而戴存棟在旁邊卻等不及了,急著道:“老爺子,你只要說一個不行。我就立即叫人停工。”
老夏與老洪聽了這話,互視一眼,互見憂色。然而傅陽卻一臉的平靜,給兩人一個鎮定的眼神,接著將目光轉回到戴老爺子面上。
戴振昌很是艱難地將錦盒再度開啟,重新仔細聞過了味道,道:“味道確實是正,但是比尋常貢粉要稍濃烈一些。”
傅陽極有把握地道:“這是頭一批粉,製成儲存的時間要長一些,等所有的粉都製出來,這頭一批的味道就會消散一些。回頭作坊裡產出的所有粉便都會是一個香味,一個品相。”
戴振昌突然覺得心中震動,眼前這個少年,不過將將及冠的年紀,怎地就能想得這樣周到把細。他似乎為了要掩飾自己心中的震動似的,伸指到粉盒之中,挑了一指甲蓋的新粉出來,用拇指與手指細細地搓了搓,看了看,點頭道:“極細膩,也掛得住,果然是輕了好些,不厚重,光感略少,不過也不錯……”說到這裡自己先是一啞,跟著掩飾道:“今日我有些老眼昏花,這盒粉我先帶回去,明日再給大家一個答覆吧!”
屋裡幾人都站起來相送戴振昌與戴存棟兩人。戴存棟隨著戴老爺子離開了作坊,忍不住在老爺子耳邊大聲地說:“老爺子,這樣不行啊,難道就這樣算了?”
戴振昌停下腳步,對著這個堂侄也是大聲道:“定香定得與’戴粉’一模一樣,粉的品質沒有半點比原先的戴粉差,你還想怎樣?你若是行,眼下也去管著作坊這撥人,做出這樣的粉來看看啊!”
戴存棟依然嘴硬,道:“不是貢上的貢粉配方是報備宮中,不得變更的麼?這小子擅自改方,是為欺君!”回頭看傅陽有幾個腦袋好掉的。
戴老爺子氣極反笑,道:“要真有這事,第一個掉腦袋的,是你我。”他已經被這個堂侄氣得沒脾氣了,當下將報備的配方之中只有材料名字而沒有配比的事情一一說了。
戴存棟見到老爺子動了怒,連忙低聲下氣地道:“我不就問問而已麼,一切由老爺子做主!”
戴振昌兀自怒氣未消,道:“我也不同意這小子擅自改方,可是眼下有什麼法子呢?不用他製出來的粉,你倒是給我變出要上貢的貢粉來啊!”戴存棟聞言嚇得再也不敢開腔,跟著回到戴家宅子,只一個勁兒在心裡嘀咕不休,晚間便叫戴三娘子整治了一桌酒,一邊喝,一邊將傅陽左一句小子右一句癟色地罵了遍。
而戴老爺子晚間一個人在房中,輾轉反側,怎樣都睡不著。
他不由得想起自幼時便多多少少曾經聽人提起過“戴粉”厚重——自己的兄弟戴振甫也曾提醒過自己,看看要不要改動一下方子。但是戴振昌那時卻是以祖宗傳下的方子,不得變更為由給拒了。其實那時候戴振甫已經制了不少不含定粉的香粉出來,還贈了幾名他當日的“紅顏知己”,眾女用過了,眾口一詞地稱好。
然而戴振甫出走之後,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厭惡之情,戴老爺子不禁將戴振甫留下的配方毀了去不說,而且將戴振甫已經制成的一小批粉也通通從戴家鋪子裡撤下來,偷偷地都銷燬去,免得這樣“有違古方”的香粉流傳出去,壞了戴家的名聲。
現在想想,也許當初這樣的做法,卻對戴家是有礙的,若是戴家能早早地想到這一步,不斷改良妝品,此前面對薛家傅家的競爭,戴家又怎會這樣被動,自己又怎會動了不良的念頭,讓戴家眼下陷入這樣的窘境。
想來想去,戴振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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