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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記在我家頭上,回頭我哥哥一定會將所有的開銷都還上。”
傅氏知道厲害,當下點點頭,道:“都是親戚,老錢這點分寸定會有,給你爹孃傳話,請他們放心。”
傅春兒謝過了,又給錢鏡兒遞了個感激的神色,這才回頭。傅家小院裡,這時候戴悅已經扶著戴三娘子出了門。楊氏也收拾出了一包銀封,有大有小,小的也就五錢來重,大的有四五兩的。
傅春兒笑道:“儘夠了!”
楊氏已經給她打了個包袱,紮在肩上,問:“春兒,重不?要不去作坊叫上你爹,讓他與你一起?”
“沒事!我一個人就行了。娘,我和嫂子都不在家,要煩勞您收拾晚晌飯了。”傅春兒故意打岔,讓楊氏分開心神,免得她太過擔憂。楊氏豈有不明白的,當下勉強笑道:“春兒,你當娘一點事兒都擔不了麼?你自己保重才是,知道了麼?”
傅春兒脆生生應了一聲,揹著包袱去了徐凝門外傅康那裡,將要交代傅康的話一一交代了,又抽出傅家鋪子走賬的賬簿和出貨給行商的賬簿,看了一遍,覺得沒有問題,便將銀封分了一大半給傅康,又問:“下鋪街那裡的夥計,靠得住麼?”
傅康曉得姐姐是什麼意思,當下點頭,道:“本地人,很靠得住!”
傅春兒“嗯”了一聲,便拎了餘下的銀封,往下鋪街鋪子那裡趕過去。後不容易下鋪街這頭也已經檢查過無事,該囑咐夥計的也都囑咐了,傅春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望著近在咫尺的埂子街,她突然起了好奇之心,奔上埂子街,便去看“戴鳳春”那間在埂子街上的鋪子怎麼樣了。
埂子街上那間“戴鳳春”,還是傅春兒剛到這個時空的時候開業的。那時候傅春兒與傅陽,兄妹兩個還小,還曾溜到“戴鳳春”門口張望過,那時候“戴鳳春”鋪面,裝飾豪奢,妝品精美,客似雲來……這些都給傅家兄妹兩個,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
眼下這間鋪子門楣上,“戴鳳春”三個字還高懸著,但是鋪子的門板上已經被廣陵府貼上了封條。她正看著發愣,便聽見身邊廣陵百姓議論紛紛,道:“這戴家竟然被查封,多少年來的頭一遭啊!”
“可不是麼?聽說戴家是私售了皇上的嬪妃才能用的貢粉,你想,皇帝一定想著,只有自己家的妃子,才能面上白撲撲,香噴噴的,哪能天下個個女子,都是如此呢?”
“是呀是呀,所以戴家才犯了皇家的忌諱呀!”
“聽說,戴家在廣陵城中所有的分號,一時都查封了,連鈔關的老店都不例外。眼下反而認得清了,只要還開著的,都是仿的戴鳳春。”這人說完,餘人都很高興地笑了起來。
這或許是戴家這次遭災之時,得來的唯一好處。傅春兒一時覺得啼笑皆非,“仿冒”與“私售”這兩件,前者是可以避免的,而後者則是戴家刻意為之。戴家早知有今日之禍,當初還會做此選擇麼?
傅春兒轉身,慢慢往下鋪街那頭過去,準備沿著小秦淮旁邊的那條通路回家。
她正巧路過了薛家的“薛天賜”,“薛天賜”這時,早已沒了以往的熱鬧,生意看起來甚是清淡,只有一個夥計在懶懶地招呼著客人,只說:“天賜香件,天賜香件——”
傅春兒心裡嘆著,其實薛家還是自視甚高,能將自家的妝品定名為“天賜”。這“天賜”,聽上去實在是與“貢物”的旗號一樣,也是響亮得很啊。
“咦,這’薛天賜’也真是怪,戴家出事,他家的生意也好不起來。我怎麼記得,好幾個月前,薛家的妝粉,可是火爆得很啊!”旁邊一位行人,大約也剛從“戴鳳春”鋪子那頭過來,見了“薛天賜”的鋪子也感嘆道。
那路人旁邊的一個,大約是親友,便回答道:“嗨,大哥你這就不曉得了,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前一陣子薛家確實是銷得好,可是自從戴家生意一好上去,薛家生意就不大行了。我前些日子還在與人說,所謂此消彼長……”
傅春兒聽了心裡“咯噔”一聲,只覺得腦海裡嗡嗡的——“戴家生意一好上去,薛家生意就不大行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一時想起當日來薛家鋪子旁邊打探,曾經見到薛家有“托兒”來回轉悠,讓薛家生意看上去很興隆的往事。當時她以為薛家的銷量從頭至尾都是這麼“做”出來的,然而哥哥傅陽卻說,薛家的銷量,至少在年前,以及在行商那裡,都是“真的”。
所以薛家是先用降價的法子,正兒八經搶了一堆生意,然後又用“托兒”,偽造了一番蒸蒸日上的情形,然後——然後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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