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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們,你這是想做什麼?”
戴存柯見姚十力語存輕視,心裡暗自恚怒。他曉得姚十力的。當下說:“你又不姓夏,這關你什麼事兒?起開,一邊去。”
姚十力自然不動,擋在老夏身邊,道:“你又不姓夏,又不姓‘官’,你憑啥要帶了我姑父去。”
戴存柯笑道:“老夏,你躲來你內侄這兒也沒用。我另尋個人來勸你。”
說話間,戴存柯從身後又拉了一個人出來。老夏見了吃驚地道:“老洪?”
那人正是老洪。老夏這才明白了為何戴存柯竟然這麼快,自己剛剛帶著老妻搬來姚十力這裡。那邊戴家已經得了訊息,帶著家丁趕了過來。他想來姚家暫避的事情,事先只說與老洪一人知道啊!
老夏瞪著眼睛望著老洪。
老洪一臉的慚色,似乎不敢抬頭看老夏,嘴裡嘟嘟噥噥了半日。最後道:“夏樺啊,看來你還沒有想得太明白。我們只怕是這一世,都得拴在戴家啊!若是去了別處,哪裡還有那麼好的日子過。”
老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老洪,你說什麼?”
老洪囁嚅了片刻,終於軟軟地道:“眼下作坊裡的日子是過得緊一些。暫停了薪餉。又不是以後不發了,咱們難道不該是與戴家同舟共濟的麼?”
老夏聽他提了工錢的事兒,一時忍不住氣,大聲說:“以前比這日子要難的時候有的是,可是戴傢什麼時候停過作坊裡的薪餉的?眼下戴家對作坊不重視,叫這麼個啥都不懂的人看著作坊。既然不重視。咱為啥還要死皮賴臉地在別人這兒待著。我老了,我願意退,為何我就不能退了呢?”
他這話說的大聲,可惜戴存柯帶來的人,沒有人是戴家作坊裡的夥計。戴存柯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老夏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也曉得老夏回當中揭他的底,所以他把所有可能受到老夏影響的人,都一概鎖了在作坊裡頭,不許人出去。
老洪嘆了一口氣,對老夏說:“夏樺啊,你平平氣,好生想一想,作坊的薪水,已經扣了好幾個月了。那個時候,戴存柯大爺根本還沒有過來。這,這作坊的這麼多安排,是戴老爺子的意思啊——”
老夏似乎一下子被老洪戳中了心思。他早就暗暗疑惑,眼下被老洪一口喝破,震驚、憤怒、自傷,這些情緒,一一湧上了老夏的心頭。他喃喃地道:“果然,回不去了啊!”
老夏的話,自然是指當初那些同甘共苦,風雨同舟的日子,是再也無法回去了。老洪明白他的意思,神色也是黯然。而戴存柯笑了一聲,道:“怎麼回不去了,來人,帶老夏回作坊去。老夏,作坊裡專門給你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你就安心在作坊住上一段時日,戴家必定不會虧待你。”
他話音剛落,手下的家丁就又上前幾步去扯老夏的袖子。
姚十力突然大喝了一聲,“住手!”跟著緊緊地護在姑父身前。
這時候姚十力身後,傅陽也從姚家院子裡轉了出來,打了聲招呼,道:“堂叔——”他這稱呼隨戴悅。戴存柯以前也見過傅陽,曉得是戴悅的丈夫,當下笑道:“我當是誰,果然啊!老夏,傳言果然不虛,原來你真是投了傅家去了啊!”
老夏滿臉的憤怒,道:“我哪裡就投傅家了?這是我侄兒的院子,我愛來就來,跟傅家有什麼關係?”他一轉臉,竟看到老洪一臉彆扭地看著自己,不禁心酸,道:“老洪,你也以為我改投別家了?”
對老夏這樣,在戴家做工做了一輩子的人來說,廣陵城的香粉世家就只有兩家,戴家,和別家。當年姚十力是被戴家作坊傾軋出來,是被人辭退的,那是沒辦法,正好傅家又新開作坊,正好有個可以容身的去處。然而對與老夏來說,眼下他若是投了別家,那麼他在戴家做工做了幾十年的這番忠義,就完全付之東流了。
——所以,他自然是極其不願的。可是在戴家留著,他又覺得委屈,咽不下這口氣去。眼下戴家若是放下身段軟語相求,老夏或者還會考慮考慮。可是如今戴存柯這麼興師動眾地一鬧,立時令老夏退意堅定。他是萬萬不想再回到戴家作坊裡頭去的。
“傅陽,你也在這兒,你小子,竟然挖角挖到親戚家來了。枉老爺子將寶貝孫女嫁了給你,又助你家當選了皇商,這些恩德,你全不放在心上了麼?”戴存柯仗著自己是長輩,對傅陽直呼其名,又硬將傅家入選的事情,擱在了戴家的頭上。
傅陽微微一笑,絲毫不與戴存柯置氣,只說:“戴家堂叔這話說的差了。老夏叔是十力的親眷,上十力家來坐坐,看望一下內侄,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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