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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臂上著的兩下火辣辣地疼,當下便抓住了戴存棟手中的撣子,大吼一聲,道:“還不是因為你先娶了那小賤婆娘!”
且不說戴三爺夫妻兩個關起門來打架,戴悅這幾日便一直住在孃家,照料戴老爺子的起居。其間戴茜過來看過一次,將戴悅叫道原先姐妹兩個的舊居說體己話。戴茜見外頭無人,劈頭就對戴悅說:“你家相公日前在寶通借了一萬兩銀子的款子,約定在年關之前還清。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戴悅面上明明白白地閃過詫異,但還是輕輕地道:“相公的事情,我不便過問的。”
戴茜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所以眼下戴家的那些鋪子與作坊,眼下暫時都姓傅了,你可知道麼?”
“姓、姓傅?”戴悅大吃一驚,期期艾艾地說:“怎會!”
戴茜察言觀色。知道妹妹確實不曉得此間的實情,只將傅陽在寶通的安排挑了大概,與妹妹說了。戴悅聽了,面上先是惶惑,又是迷茫,想了良久,慢慢地一點一點堅定起來。
戴茜見時機到了,便問:“若是傅家要令’戴鳳春’改頭換面,改成傅家的旗號,你會怎樣?”
戴悅搖頭。極肯定地說:“這不可能,相公他不傻。’戴鳳春’百年傳承的金字招牌,落到傅陽手中,必定是發揚光大的,不會反過來說敗在他手中。更不會說他故意要與戴家的招牌過不去。”傅陽說到底是個生意人,不可能連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
戴茜點點頭,道:“所以我才允了他借貸。可是你要知道,若是這次上繳貢物的時候,出了半點紕漏,戴家固然萬劫不復,傅家也會血本無歸。這件事情。很是有風險。”她絲毫沒有危言聳聽,當日她在與傅陽相商之時,也曾這樣直言不諱。
戴悅聽了,一時面色蒼白,低下頭去,想了半日。突然抬頭起來對戴茜說:“大姐今日對我說這番話,是想提點我什麼?”
戴茜一時笑道:“我沒有什麼特別想說的,只是你如今,嫁入傅家以來,尚且沒有子息。如果真想找一條退路,也不是不可以。”
戴悅白皙的面孔一時漲得通紅,張口欲言,卻啞住了似的,半晌沒有發出聲音。良久,她才細聲細氣地道:“姐姐放心,我家相公能夠做這樣的決定,便是有了完全的把握,姐姐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的。”
戴茜望著自己的妹妹,見她一味護著傅陽,也不多說什麼,只點點頭,說:“你倆夫妻同心才好。還有你公婆那裡,也只怕被妹夫矇在鼓裡,你要想個法子透個信兒才好。”
姐妹兩個體己話說完,戴茜告辭,戴悅一人悵悵地立了片刻,又去了戴老爺子那裡。老爺子正一個人坐在榻上,嘴裡不曉得在唸叨什麼。戴悅看看老爺子該服藥了,便轉身去吩咐下人去將爐上溫著的藥端上來。這藥是前幾日特為請了易大夫過來又為老爺子診的脈,藉口開的秋冬季節的調養藥品。當時老爺子只安安靜靜地隨大夫診了脈,什麼都沒說。
這回戴悅吩咐了人去取藥,下人前腳出門,後腳便聽老爺子在身後叫道:“悅兒!”
戴悅應了一聲,趕緊來到老爺子榻前,問:“爺爺,您要什麼?”
戴悅面貌與祖母很是相像,戴老爺子痴怔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有些費力地說:“悅兒,你說,我這一生,是不是做錯了很多事?”話音輕柔,彷彿在與已經過世良久的老伴隔空對話一般。
“怎會?”戴悅見老爺子又在胡思亂想,連忙打斷他的思緒,微笑道:“你辛苦操勞這麼多年,我與姐姐,都是您拉扯大的,我們都很是承你的情啊!”
戴老爺子聽了,見到“辛苦操勞”這幾個字,長嘆一聲,道:“辛苦沒有用,要做對了事情才行啊!你與你姐姐,是否都會怨爺爺?”
戴悅便似搖著撥浪鼓一樣搖頭,而戴老爺子卻輕輕地嘆氣:“你是誤打誤撞,你姐姐是真的怨我,我曉得的啊!”
想到戴茜的遭遇,再想想戴茜與老爺子之間那種平淡如水的關係,戴悅臉上不禁有點尷尬,不曉得該如何接腔。然而戴老爺子卻長嘆一聲,道:“我知道我多做多錯,若是你覺得你丈夫做得對,你便由他放手去做吧!”他這話說得,彷彿並不是想勸服戴悅,而是想要勸服自己。
戴悅聽了戴老爺子心灰意賴的這番話,一時覺得心酸,又不曉得如何相勸才好,只好來到戴老爺子的榻前,雙膝跪地,對老爺子說:“爺爺,您放心,傅陽他一定會盡心盡力,將戴家的生意打理好的。”
戴老爺子聽了這話,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道:“是呀,戴家的生意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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