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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將到目下的薪水結了走人。
幾個管事聽了,沒有直接答話,先是你來我往地用眼神商量了一陣,其中一名管事便小心翼翼地問:“傅少爺,這件事情,是戴老爺子所決定的,還是……”
傅陽淡淡地笑笑,道:“我知道你們會有這樣的疑問。日前戴老爺子不是已經當面與大家交代過了,這段時間戴家生意的事情,由我來決定。”
“這……”傅陽的話說得明白,這個決定,就是他本人所做的,不是戴老爺子的欽命。但是戴老爺子日前確實是曾將戴家生意上的決定權交了與傅陽,眼下傅陽這麼坦白,各鋪子的管事,卻連一點辯駁的餘地都沒有。
“敢問傅少爺,我等可否聽聽理由,這鋪子眼下開得好好的,為何說關就要關了呢?”一位鋪子的管事姓秦,在戴家做事有好些年頭了,眼下掌管著東關街的老鋪,是戴老爺子面前最說得上話的鋪子管事。
“秦管事問得好!”傅陽朝他微笑點頭,說:“眼下’戴鳳春’生意的問題,倒也並不全在鋪子那頭,主要是作坊為了供九十月間朝貢的香粉,實是騰不出手來。再給幾間鋪子供貨,因此乾脆便想將鋪子裡的生意暫停一下,也好清理一番賬目,有些鋪子和貨櫃再重新整飭一番。預計這些時日不會拖多久,待貢粉一旦制好,作坊便會騰出手來重新生產,給鋪子供貨。”
“那除了香粉之外……”老秦管事還是有些不理解。戴家不止一間作坊,除了香粉作坊要忙於貢粉以外,其他諸如香件香品、頭油胭脂作坊,雖然不及香粉作坊的規模,但還是源源不斷地往外在出產。
“老秦所慮的是,”傅陽點點頭,然而話頭卻一轉。道:“然而沒有香粉的戴家鋪子,應該怎麼樣營業,我目下還想不好。您說呢?”因老秦年紀大了,傅陽說話甚是有理。
老秦管事便點點頭,什麼話都沒說。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便似是同意了。
然而其他人卻都慌了神,尤其是鋪子中賬目不那麼幹淨的,若是停業整飭,那賬目上沒了流進流出,再加上關了門盤貨,先前做的那些手腳,便不那麼容易還藏得住了。然而他們這些人見老秦都沒再說什麼了。便不再好開口。
“那便這樣吧!”傅陽站起身,對各位管事說:“諸位這便回去,將鋪子裡的事情整理整理,也將我剛才說的意思與鋪子裡的夥計交代一下。記得對他們說,三成的薪水是保底的,若是又裝修鋪子或是盤賬搬貨的夥計。另外會按工時算工錢,只要肯為戴家做下去,不會薄待了他們便是……”
傅陽話猶未說完,另外一位管事起身,大聲地說:“不就是短了些香粉貨麼!這有多大的事兒啊!若是戴老爺子親自理事。想必是丟不起這個人的。”眾人看去,說話的管事便是埂子街和廣陵城中另外一家鋪面兩家的管事,此人姓胡,在戴家的時間不算久,但是卻是戴家從別處旺鋪裡挖角挖過來的厲害角色。胡管事仗著自己掌著戴家走貨最快的兩間鋪子,對比自己年紀小了不少的傅陽大聲呵斥了起來。
傅陽點點頭,道:“胡管事是不同意嘍!”
他低下頭,從懷中取了一堆契紙出來。在座的管事,一起變了面色。
戴家的管事們,都是與戴家簽了這樣一紙契紙,如果戴家要解聘管事,便雙方將工錢結訖,然後將契紙勾了退還給管事,此後那管事便不用再來了。眾位管事都不曾想到傅陽竟然做了這樣一手準備,當下廳裡靜靜地,沒有一個人出聲。
胡管事沒有想到自己的牢騷,竟然換了傅陽這樣一招出來,他仍然站在廳中,猶如鶴立雞群一般,尷尬非常。
“胡管事不若還是仔細再想想吧!”傅陽笑道。
胡管事胸中氣鼓鼓地,面上神色很是不虞,但是聽了傅陽這話,還是借坡下驢,慢慢坐了下來。自他到戴家,還從來沒有人給他這樣的臉色看過,因此胡管事心裡,對傅陽宣佈的決定很是不以為然,他雖然坐下,可還是看了一眼傅陽,心裡頗為不以為然,心想,若是我離了戴家,怕是你放眼整個廣陵城,都尋不到我這樣的管事,想必到時候你還是得乖乖地向我低頭,請我留下來。
可是,胡管事轉念便想起傅陽實際是要將戴家的鋪子都關了,要是真將鋪子都關了,那還要自己這個鋪子管事做什麼。想到這裡,胡管事便不好再多說什麼,稍稍一轉頭,只見旁邊一個姓卞的管事,坐在自己身邊,戰戰慄慄,汗下如漿。胡管事見到卞管事的樣子,再想想卞管事管的鋪子,心中一計較,便曉得是怎麼回事,當下有了主意,默不作聲地便在旁邊坐了下去。
待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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