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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繼續往宮中供貨。然而戴老爺子聽到這裡,卻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將傅陽的話都打斷了。傅陽猜出戴老爺子的意思,便絕口不再提這件事。
少時傅陽便帶了戴悅告辭,只說請戴老爺子好生歇著。待傅陽離開戴家,戴老爺子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出去。戴三娘子則靜悄悄地退下去,丈夫好不容易回來,她的第一要務是不能讓丈夫歇在妾室的屋子裡。當然,賣鋪子的事情,她也要好好準備一下,和知道這事兒的人對下口風才行。
“老爺子,您看,這日後——”戴存棟帶著無比的期待,拖長了聲音詢問。
“你明日趕緊將你婆娘弄的那鋪子的事情料理清楚,記得查清楚來買鋪子的到底是什麼來路。另外,好生管束你婆娘,眼皮子淺,就不要將手伸得這樣長,這次從權,也就罷了,下不為例。”戴老爺子不耐煩地說。
“哦”,戴存棟話裡透著失望。
“你試著管一次作坊。若是這次的貢粉能夠制好,日後作坊與鋪子便都交予你。”戴老爺子放軟了聲音,安撫了一下戴存棟。後者又驚又喜,幾乎要跳了起來,突然又覺得不妥,誠惶誠恐地道:“貢粉……我這從來沒管過作坊的,能行麼?”
“不都這樣過來的麼?”戴老爺子眯著眼睛,細細地回想,一時半會兒,竟沒有想起他以往所見過的戴家子侄,有誰是真正有管事經商的天賦的——就連親子戴存樞,都是心慈手軟多於精明強幹。偌大一個戴家,竟然挑不出一個像傅陽那樣的。
戴老爺子出了一會兒神,一轉頭,見到戴存棟面上依舊是一副惶惑的樣子,只好重重地哼了一聲,道:“無妨,回頭我也會全程幫你盯著。”
戴存棟這才放下心來,笑逐顏開地道:“是,侄兒一定好好地學,不辜負叔叔的期望。”他本性謹慎,原是不肯多行一步的,眼下戴老爺子這樣安排,出了彩是他的,出了事有老爺子在後頭頂著。這樣的安排,如何不好?
戴存棟想著正美,戴家一個作坊裡的下人突然奔過來叫道:“老爺子,老爺子不好了——作坊裡鬧起來了。”
戴存棟大驚,“怎麼鬧起來了,出了什麼事?”他腦門上一條筋突突地跳著,暗叫倒黴,怎麼剛說到要管鋪子,鋪子就出事了呢?怎地會這樣倒黴!
戴老爺子卻不緊張,淡淡地道:“只是作坊裡的夥計鬧將起來,要討這幾個月的工錢吧!不妨事,他們吃住在戴家,這幾日又沒有開工做活,戴家是白養著他們,由著他們去,冷他們一兩日,明日再找些藉口,裁掉一兩個,便都消停了。”
“老爺子,不行啊!”那下人突然叫了一聲,道:“有夥計說要是不立即還他們工錢,就要……就要火焚了庫房。”
戴存棟面上驚得慘白。戴老爺子這回也坐不住了,一下就從椅上彈了起來,道:“誰帶的頭?”
“老洪——”
“不可能!”戴老爺子與戴存棟兩個異口同聲地說,“是不是弄錯了!”
戴存棟認定老洪不可能,是適才聽了傅陽轉述,老洪力主從戴存柯那裡,護下了戴家的作坊,心裡將老洪這等管事都做到這份上,想必是與主家一條心的,因此他萬萬不相信老洪竟然會為作坊裡的夥計們出頭。
而戴老爺子認為不可能,則是因為他熟知洪濤的性子,一向是個軟弱而自私的,從不肯為人出頭,傅老實年輕的時候被人從作坊裡趕出去那次,及至戴興志發作姚十力那次,戴老爺子一次又一次看著洪濤抬起頭,然後又沉默下去。他自然覺得洪濤絕不可能與戴家作對。
“千真萬確,老爺子,今日白日,大傢伙得知您從府裡回家來,開始都是高興的。洪管事甚至準備重行開工了,豈知——”
戴家下人原原本本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邊,戴老爺子這才曉得,今日作坊裡本來已經打算重新開工的。可是有夥計不肯,說戴家既然還欠著工錢,憑什麼為人賣勞力。而另外有幾個夥計說是戴家再不發工錢,就打算另尋別家了。老洪一急,本來只是想幫夥計討薪的,卻不知為何,激動到持了火把,託人帶話,說是若是戴家不好好考慮如何經營這作坊,便不如將這作坊便燒了。
戴家作坊的庫房裡,存有不少值錢的香料,如龍誕香、*、沉香之類,當日戴存柯就是想砸開了戴家的庫房,將裡面值錢的香料搶出來賣錢,或許上萬兩得不了,幾千兩白銀,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戴家老爺子帶著戴存棟匆匆趕到作坊裡去,果然見到老洪左右手各執了一枝火把,守在庫房門口,他身前護著好幾個作坊的年輕夥計。庫房大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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