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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底,又問那夥計:“這位大哥哥,有碗底再高些的麼?”
那夥計對店裡的貨品甚是熟悉,當下指了指另外一排:“那邊,一樣花色,碗底高些!”依然是極簡短的答話。傅春兒不禁對他有些側目,只見這位夥計身量頗高,面目也頗為英俊,濃眉大眼,英挺的鼻樑,看來要是再能說會道些,應該挺能討女客的歡心。傅春兒接著再按照他的指點去探頭看了看,見這一排青花碗果然碗底高了一些,而青花的色澤更為明豔,花型更為典雅。
傅春兒心中一動,對那夥計說:“這位大哥,我把我哥哥押在這兒,拿你一個碗,去試下尺寸,一會兒就送回來好不好!”
傅陽聽了這話,面色一動,似乎有些尷尬,剜了春兒一眼,似乎再說,怎麼就把哥哥給押這兒哩?但是妹妹的話他是從不駁回的。那夥計的目光就在傅陽面上轉了一圈,又看了看傅春兒那張明麗的笑臉,和微微眯起的大眼睛,便點了點頭,又只說了兩個字:“快點!”
傅春兒之前沒有與傅陽說過她的打算,因此傅陽也是一頭霧水地在店中等著,只暗暗觀察那夥計店裡店外地忙活。約摸過了一刻,傅春兒急匆匆地回來了,對那夥計說:“這位大哥哥,我要二十個這種青花海碗,你看能便宜多少?”
“九文!——”
“八文行不?”傅春兒小小地還了一下。
“行!——”果然還是半句廢話沒有。傅春兒也爽快了一把,數出一百六十個制錢,遞給那夥計。那夥計悶聲不響,自管數出了二十個海碗,一個個輕敲一遍,確認沒有裂痕,就用草繩與麻紙將那些海碗都疊著紮了起來。都紮好了,那夥計便將東西遞給傅陽,順手又拿了個一樣花色的碟子出來,遞給傅春兒,說:“饒的——”也就是說,這個一樣花色的碟子是附贈的。
傅春兒見了大喜,拿在手中愛不釋手,似乎那些她剛剛親手挑出來的那二十個海碗全比不上這隻小碟子。“這位大哥哥,請問你怎麼稱呼?”傅春兒甜甜地問了一句。
那夥計這時正巧背過身去,聞言拋了一個字出來:“沈!”
傅家兄妹對望一眼,都覺得有些好笑,傅春兒便道:“再見啦,沈大哥!”說畢她就拉著傅陽去了隔壁第三間鋪子,那是一間漆器鋪,後面就是作坊。傅春兒一進鋪子,就問:“祁掌櫃,行了麼?”
那漆器鋪子的掌櫃是個年過半百的男子,見到傅春兒,道:“行是行了,還是剛才說的那個事兒,食盒的上層,姑娘不再放點物事的話,有點空啊!”
傅春兒展顏一笑,答道:“祁掌櫃,我現下想到了,您幫我看看,還是那種做法,食盒的上層,看看能不能幫我嵌這個碟子進去,另外我要挑一副漆器筷子,最好也能做一個卡兒,能把筷子夾住。”
傅陽定睛一看,才見到這間漆器鋪子的櫃檯上放著一隻漆器做成的食盒,分成上下兩層,食盒整體漆成絳色,以刻漆之法細細地雕出荷塘月色的景緻。那祁掌櫃先是接過了傅春兒手中的碟子,上下看了看,道:“行!——”說著他匆匆將那食盒和碟子往後面的作坊送過去。祁掌櫃出來的時候,手中還拿了一隻極大的木盒,裡面鋪上天青色的綢緞,盛著整整齊齊的一排漆器筷子,上面的花紋大多是彩繪上去,不少還是金漆所繪,亮閃閃的。
傅陽見了,吃了一驚,心道這些應該價值不菲吧!而傅春兒卻泰然自若,仔細地看了一遍那漆器筷子上的花色,挑了一副與那漆盒頗為相似的,問祁掌櫃:“祁大叔,加上這雙筷子,再加上作坊人工,一共是多少錢?”
祁掌櫃劃拉兩下算盤,報了個數字出來:“二百四十文!”
傅陽在旁邊聽到這個數字,微微有些驚到,只這一個食盒,比他們剛才買二十個大海碗的錢,還要多出一半。傅春兒笑笑:“祁大叔,我剛才說的那個事兒……”
祁掌櫃點點頭,道:“這樣吧,二百二十文,不能再少了!”
傅春兒點點頭,說:“好!”接著她又從懷中將錢袋拿了出來,數了錢出來,遞給祁掌櫃道:“這是二百三十文,多的十文請掌櫃的和作坊師傅吃杯茶。”
祁掌櫃點了,似乎頗為高興,道:“姑娘日後有什麼需要,也請儘管光顧小店。我們記著姑娘的話!”接著便到後面的作坊裡去取那漆盒了。傅陽趕緊拉著傅春兒問:“妹妹,你這是……”
傅春兒抿嘴一笑,故作神秘地對傅陽說:“哥哥,過兩日你就知道了,總之今天要採買的東西都買齊了!”她摸摸懷裡還剩下的一百多文錢,心想,兜裡有錢,然後四處逛店,挑挑東西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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