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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名號打響亮了,再考慮擴鋪子的事情吧,總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
這時鋪子外的埂子街上,遠遠地過來幾騎,見到傅家鋪子,便翻滾下馬,其中一人說:“小爺叔說的應該就是這間了,小張,你且去飲馬,我們照顧下這間鋪子的生意。”
“店家,有什麼吃食可以當飽的麼?”剛才說話的那人,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說話間似乎帶點北方的口音,見了傅老實出來招呼,便直說要買吃食。
“小店有新鮮出爐的包子,今日賣得好,已經是最後一屜了。”傅老實說話實誠,一點折扣都不打的,“幾位要是覺得好,就全買去了吧!”
“嗯,包子呀,好——就來一屜嚐嚐!好的話明日便早些來你家。”那漢子毫不遲疑地說了。
“好——”傅老實自去鋪子裡將剛出鍋的包子連同蒸屜一起,端出來放在一張小桌上,接著問:“幾位客人是在這裡用,還是帶著用?”
那漢子便說:“包四個起來,俺們有個同伴去飲馬了,其餘人都在這裡稍坐會兒吧!”
傅老實便拿了油紙包,包了四個起來。傅春兒從裡面端了碗碟筷子與幾杯清茶出來,在桌上放了,卻明顯地覺得那中年漢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轉了轉。
第四十八章 “打”醬油的和來“捧”場的
這一撥人剛剛入座,從埂子街西面又來了幾人,卻俱是年輕後生,其中不乏幾個流裡流氣的。傅春兒見狀便避進了鋪子裡,由沈舟與傅老實在外招呼。
領頭的一個,聽說鋪子裡的包子一驚賣光了,就問什麼還有。傅老實答了還有乾絲與餛飩,那人便說:“餛飩?餛飩有什麼吃頭。那燙乾絲倒是聽著新鮮,來上五份!”
傅春兒聽了,連忙在灶下忙碌起來。好在那些乾絲都已經現切好了,浸在涼水中,只需要她將乾絲都燙好就行。一時間五份燙乾絲做好,盛在盤中,傅老實與沈舟兩人來端。傅春兒便扯扯傅老實的衣角,說:“爹,外面後來的那一起子人,看上去不像是什麼規矩人,要小心他們訛錢。”
傅老實原沒有太在意,但是見傅春兒提醒得鄭重,還是點了點頭,才出了灶間,將盛在碟中的乾絲遞了上去。沈舟也隨之遞上清茶。為首一人伸筷便送了一口進嘴,嚼了幾口,卻讚了一聲:“好!好生新鮮的吃食,爺還不曾吃到過——”
傅老實有些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面上露出笑意。那人手一揮道:“小爺我口重,店家有醬油麼?加點子來。”
傅老實點點頭,“有——”,說著取過了醬油瓶,要遞給那人。那後生卻不接,只巴巴地說:“加一點子就好!”傅老實不疑有它,便傾起醬油瓶身,往那後生身前的乾絲碟中澆上少許醬油。
“哎呀——”一聲呼喊,那名後生先站了起來,指著傅老實,“你——”
傅老實也嚇了一跳,他不知怎地,臂上被人一撞,手中的醬油瓶翻倒,醬油便淋了不少在那後生的外衣上,留下一大片深褐色的醬油漬。“客官,實在對不住,”傅老實手忙腳亂地想去幫忙擦拭,可是醬油漬又哪裡是可以輕易抹去的。那後生便立即撂下臉子來,伸手便抓住了傅老實的衣領,說:“店家,我好端端地上你家吃點吃食,你就這麼毀了我一身衣衫——”
傅老實還沒覺出這後生明顯的訛詐意圖,連忙說:“客官要不將這衣衫換下來,小店保證漿洗乾淨,給客官送上門去。”他心中還想著,怕是這幾份乾絲的錢要收不回來了。那隻那後生絲毫不曾鬆手,反而道:“嚇,爺這件緙絲的衣衫,那裡是你家小店洗洗就能幹淨的?”
他將傅老實的衣領一鬆,伸手道:“拿來!”
“拿來什麼?”傅老實這等老實人實在是弄不明白。
那後生笑了一聲,道:“你老傢伙還真是夾生——”夾生是廣陵土話,就是不好說話,頗多計較的意思。他用力在桌上一拍,道:“小爺這衣衫,起碼也值三兩多銀子。今兒爺不跟你計較。拿來!”
如此一說,就算傅老實是傻子,也明白對方真是訛上了自己。那件沾上醬油漬的衣衫分明是見土布直綴,跟絲啦絹啦沒有半文錢關係。要三兩銀子,實在是太黑了點了。“這位客官……”傅老實還想再分說分說。那後生已經是一聲喊:“老東西犯嫌,給爺砸鋪子!”
傅春兒站在門口,看著幾個年輕人已經站了起來,抄起旁邊的桌椅板凳就打算砸鋪子。傅春兒低低的驚呼了一聲,見傅老實伸手欲攔,卻又改回拱手,低聲下氣地道:“這幾位客官,小店本小利薄,實在沒有幾個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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