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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從小到大我都在穿你穿小的衣衫,用你用過不愛了的玩意兒。妝盒裡這麼多妝品,你好歹也分我一些兒。”傅香兒開口相求,可見也實在是喜歡這個喜歡得狠了,“這個妝盒裡又不止一件妝品,你便分我一些兒又當不得什麼回事。”
“我為什麼要分你?我的就是我的,就算是給你,也得等我先試過了。”傅蘭兒是傅家長女,說話之間頗有些說一不二的氣勢。傅香兒便縮了回去,可是還是眼巴巴地看著傅蘭兒開啟了那妝盒,將裡面的香件與妝品一件件拿出來把玩。突然,傅香兒覷著傅蘭兒一個不注意,撲上去想從傅蘭兒手裡搶過一隻她剛剛開啟的小瓶兒。只聽“啪”的一聲,那小瓶摔在地上,滾了滾,竟然沒破,只是裡面的香露撒了不少出來。
傅香兒與傅蘭兒這下呆了。
“完了完了,你這臭丫頭,”傅蘭兒怒道,“我明天還得還給娘呢!”
她吃驚之際,馬上便想著怎樣去掩飾。傅蘭兒的眼光在屋裡打了打轉,卻見原來躺在傅香兒床上的傅春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就這樣吧!反正這小瓶也沒破,回頭我們就說,是春兒看不慣咱們鄉下人用這麼好的貨色,就給我們灑掉了一些去。”
傅香兒六神無主之際,聽傅蘭兒這麼說,當下馬上跟著應道:“是!就是她,我們兩個一起見到的。”
“是呀,那個小丫頭,自己就覺得自己是城裡人了。她怎麼就這麼好的命,怎麼偏就三叔能提出來分家,自己搬到城裡去?眼看著咱家認識的在城裡做生意的人一個個都發了財,前幾日我和爹說過這事,爹只是不肯。”傅蘭兒坐在床上,很是些鬱悶地抱怨著。
“有次我聽娘與二嬸閒話時說起過,好像三叔分家不是什麼特別光彩的事情!”傅香兒有些遲疑地說。
“哦?有這等事?”傅蘭兒這時似乎已經渾忘了片刻之前,她還在與這個妹妹爭搶著,“好香兒,說來聽聽!”
姐妹兩個在屋裡說得起勁,全然沒有想起傅春兒這會兒會在哪裡。傅春兒這會兒當然在聽壁腳,只不過不是在聽傅家長房兩姐妹編排自家爹孃。
傅春兒在被傅蘭兒與傅香兒吵醒之後,就出了屋子。她可不想全程觀戰,多尷尬呀。待往後聽到了傅蘭兒關於城裡人的那一番話,傅春兒更覺得此人簡直不可理喻,在城裡生活難道就不艱難了麼?不過她倒是藉此明白了為什麼傅蘭兒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
她實在聽不下去,乾脆就在院子裡溜達溜達,等那兩人消停了,再回去。話說,院子裡也真有點冷,只不過鄉間的空氣很清爽,都是泥土與青草的香氣,夜空中的星星也似乎比城裡要更亮一些。
傅春兒只走了幾步,便發現院門邊有一個人,看身形卻是傅陽,這時候正貼著裡院的門板後面,在聽著些什麼。
傅春兒躡手躡腳地過去,傅陽一轉頭見是她,連忙一把拉著她,兩人一起縮在門板後面。
外院那邊傳過來一陣水煙的味道,只聽傅老爺子開口說:“老實,這件事情我也知道是難為你了。”
傅老實不說話,按照傅春兒對傅老實的瞭解,他的潛臺詞就是:是的,確實難為我了!
“爹知道,這麼些年,你娘是太過偏著你弟弟了,委屈了你,”傅老爺子砸吧了兩口眼,接著開口說道,“老實,爹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事兒,這回只求你看在爹面上,幫幫你弟弟吧!”
“爹,小四的事情,不是我不想幫,是真的幫不了啊!”傅老實終於出聲。他這麼一開口,門板後面的兩個小的聽了,都是鬆了口氣。
“……鋪子裡生意忙,小四有時候插不上手,我又走不開,難免就疏忽了他。”傅老實這話一說,傅春兒與傅陽都是相視搖了搖頭,傅小四哪裡是插不上手啊,根本就是袖手旁觀,甚至搗亂麼!
“還有,爹,為什麼一定要小四尋間鋪子,在鋪子裡上工?”傅老實言下之意就是為啥不讓傅小四在家安安分分地種田。
“唉,這都要怪你娘——”傅老爺子深深嘆了口氣,“那陣子小四在城裡的時日,你娘為他尋了一門親。”
“哦?”這不禁令人吃驚,也同樣牽動了在門板後面傅春兒八卦的神經。
“要是錯過了這門親,小四要是再尋,怕是難了。”傅老爺子話中其實還是有話的。
“女方是剛來村裡不久的一戶人家,姓王,與咱家一樣,也是從歙州府出來的。那女娃子品貌與小四都還算登對。只是千不該,萬不該,那時你娘跟人家說廣陵城裡那間鋪子是咱們家開的,小四平日裡在鋪子裡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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