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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問她要錢,而是她父母商議,讓小夏拿一筆錢,平息其舅之事。”
小九:“難怪小夏這般為難,不願又不好不拿,她父母倒也忍心。”
太落嘆了口氣道:“公子,您在別院中日子雖過得一般,比不得呂澤部中的大家權貴。但在小夏父母那等人家眼中,已是豪門大戶了。這些年您待人寬厚,小夏也從未訴過苦,還時常拿財貨回家,他們便認為小夏已攀上富貴,遇事當然有所求了。”
小九:“倒也是,否則他們當年也不會將小夏送來做侍女……這主要不是我待人寬厚,而是你待她親切。”
太落往周圍看了看道:“小夏呢?”
小九:“送錢去了,還沒回來。”
太落一跺腳道:“居然已經送去了!”
……
小九走了,青牛卻暫時沒走,因為葛衣男子一直坐著沒起身呢。葛衣男子的身邊忽有兩人的身形浮現,是侯岡及其弟子子丘。子丘朝那葛衣男子行禮道:“太上先生,今日聽您一席話,發聞所未聞之思。”
葛衣男子微微搖了搖頭道:“太上之號,只象徵傳道;而面前之人,就是虎娃。”
小九所遇的神秘高人當然就是虎娃,虎娃如今已被天下修士尊為太上,更有人尊其為道祖。這肯定不是虎娃的自稱,這個尊號的流傳,就是在虎娃於崑崙仙境中公開**三年之後。世人如今不知虎娃去向,卻以其為傳道之祖。
虎娃倒是沒有否定這個尊號,只是告訴子丘,所謂太上,只是象徵傳道的一種身份,因其所傳之道,而非因其人。而面前這個真正的人,仍然就是虎娃。那個身份也已超脫其本人,成為某種抽象的概念,才能稱其為道祖太上。
子丘若有所思道:“先生所言極是,人能宏道,非道宏人。”
侯岡開口道:“那孩子離去時,向我們這邊看了一眼,以他的修為是不可能發現我與子丘的,卻好似有所感覺。”
虎娃問道:“見到小九,師兄又是何感覺?”
侯岡笑道:“莫名親切!難怪你會特意把我叫來,若非已有青牛在此,我都想找個身份留下來了。”
他們從山中抬眼望去,見到了小九回家後的情形,侯岡微微皺了皺眉頭又說道:“這孩子彷彿天生大成,於人間反倒顯得不真切。他身邊之人倒是真切如常,就是師弟所言輪迴中所見。”
這時小夏也回來了,眼圈還是紅的,低著頭走進了別院。子丘嘆了口氣道:“順而不敬,非為純孝。”
這幫人說話,都是帶著聲聞妙語神通的,或是神念或是莫名仙家神意。子丘曾是皋陶的學生,幫助其整理教化典籍,他認為孝要達到的境界,應符合“順”和“敬”的要求。
舉一個例子,比如父母喜歡吃魚、想吃魚了,那麼子女就設法弄魚來,但首先要做到“順”,就是態度上要恭順。不能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去買魚,然後把魚放到父母面前道:“老不死的,你們就吃吧!”
比順更高的要求便是“敬”,敬則生喜。敬不是表面上的態度恭順,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悅,為父母能吃到想吃而又喜歡吃的魚而高興。若非如此,人無所得,若無所得,又怎會願行呢?小夏此刻的樣子,顯然是不高興的。
侯岡瞅了一眼子丘道:“那小夏姑娘已屬難得,普通村寨貧苦女子,自幼被送到別人家為侍,你還想如何苛責?”
子丘趕緊行禮道:“師尊誤會了,我並非苛責小夏。教化不在一人,而在世風,世人皆守其禮,便是其需。其父未必仁、其母未必慈,皆因其舅不義。縱惡得逞,亦是不義,若盡孝,當先指明其義。見義不為,無勇也。”
子丘的意思並不複雜,要麼小夏不拿錢,要麼也不應該這樣拿錢。其心雖善,其行未必,反而會給父母和自己帶來更多麻煩,更不能縱容不義。她更需要做的是向父母指出小九所說的那番道理,但她好似並沒有這個勇氣。
侯岡又瞪了他一眼道:“小夏只是世間柔弱女子,無此勇又如何?這世間豈得人人聖賢,若真人人聖賢,又哪見虎君方才所言輪迴諸事?”
子丘躬身道:“師尊又誤會了,我並非在說小夏姑娘,只是說世事。既然今日已見,我便去城廓找呂澤部伯君,問其治下之禮。若是伯君不能決,我便連他一起收拾。”
說著話子丘已經開始挽袖子了,以他子丘部伯君的身份,當然可以直接去找呂澤部的伯君說道說道。因為此事出在呂澤部,子丘所想解決的,並不是這麼一件事,而是這樣的事。
侯岡本來是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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