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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緊不慢道:“你若想救他,也願意這麼救他,當然是可以的。你若不願意,我保證他也死不了。”
若水:“可是這祭壇上的法座只能容一人定坐,您又如何指引若山呢?”
山神:“誰說這法座上只能坐一個人,這不過是個姿勢的問題,我告訴你可以怎麼辦。……若山暫時還沒性命之憂,你先做準備吧。”
若水既然已經決定了,倒也沒猶豫,祭壇上又有另外四片各色花瓣飛起,在空中化為光霞,竟然都融入了她的形神,緊接著她將若山抱在了懷裡。又有幾支花蕊也飛起來化為五色光幕籠罩在周圍,閃爍流轉使兩人的身形變得朦朧不清。蓮池中又飛出了一片蓮葉,散為雨露飄灑在那光幕之中。
山神告訴若水,若山並沒有化解那片花瓣的藥性,若水可以服用另外四處花瓣與若山神氣交感相融,以兩人的形骸為爐鼎,共同煉化吸收五色神蓮的靈效。這麼做必須兩人心意相通、彼此完全信任,能夠毫無保留的展開自己的神氣。
若山的樣子還有點不太清醒,但是沒關係,他只要自然展開形神與若水神氣相合就可以了。山神讓若水又動用了幾支花蕊,是為了是神藥靈效更強,化散那一片蓮葉,是為了使兩人形神安定不受驚擾,也能潤化藥力的衝擊,使之更容易被煉化吸收。
山神算是下了大本錢,假如沒有這件事,若山和若水估計也沒有這等好運氣。兩人已進入神氣交感相融、身心宛如一體的狀態,再此定境中化解與吸收神藥之妙。從初境到五境,形神中自有各種感受衝擊,包含妙不可言的身心經歷,不必一一細述,他們還需要時間,至少當天不可能離定。
……
若山和若水的“修煉”,是從午後開始的,而虎娃在日落時分趕到了太昊遺蹟外,等盤瓠再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三天三夜在高原雪山間不停歇的奔波,激發了最大的潛力,突破了神氣運轉的極限,虎娃也確實需要好好定坐調息,體會與鞏固剛剛突破的新境界。那片扭樹林環繞中的太昊遺蹟很特別,從外面看就是一片很不起眼的低矮灌木叢,查探不到其內的玄妙,虎娃則將眼光投向了遠方的星空。
這一帶他來過很多次,但每次都是在匆匆趕路,然後進入太昊遺蹟中修煉。此刻在高原的星空下定坐,他的位置就是連綿群山的頂端,視野極其開闊。星星是那樣的璀璨神秘,天幕彷彿一直垂落遠山後,好似站在那遠方的山頂,伸手便能將星星摘下來。
夜間的高原有刺骨的寒風吹過,虎娃卻不冷,他感受到的是天地間萬事萬物的氣息,於定坐中彷彿在無窮無盡的放遊。他是第一次離開太昊遺蹟,在這群峰之巔定坐修煉,感覺像是跳出了一個奇異的小世界,融入了廣闊無極的大世界。
後半夜的風勢漸漸變大,高原上竟飄起了飛雪。盤瓠就在離虎娃不遠處定坐,風吹到它身前不遠的便化散而開,雪花也飄落不到狗毛上。而虎娃定坐在那裡卻披上了滿身積雪,雪花落在身上沒有一片化開。他處於內息收斂的狀態中,展開元神體味著天地間的一切風景。
第二天太陽昇起時,已風停雲散,皚皚積雪映襯著天邊的霞光。積雪並沒有覆蓋所有的地方,很多陡峭的巖壁與較高的植被仍裸露在陽光下,天空是那樣的晴朗,各種光色交織分佈於天地間,就像一副最神奇的畫。
山爺和水婆婆終於走出了扭樹林,登上了那片小盆地的邊緣,他們首先看見不遠處盤瓠正在定坐,而高處的山頂上坐著一個“雪人”。
山爺的樣子並沒有什麼變化,但給人的感覺彷彿年輕了許多,神清氣爽步履從容,彷彿帶著如山之神。水婆婆與山爺並肩而行,神色溫柔似水,竟帶著一絲少女般的嬌羞與柔媚氣息。兩人就像從畫中走出的一道風景。
他們這一天的經歷,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山神只是告訴若山服用一枚花瓣,若山服用了,果然出了問題,然後若水趕來了,解開了那心中的疙瘩,在山神指引不僅解救了若山,而且兩人都得了一場大機緣造化。
山神並沒有說這是他和虎娃商量的辦法,可假如兩人足夠聰明,事後對此不可能沒有疑問。但等到天亮之後,兩人攜手走出太昊遺蹟,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若山與若水也不會再去追問究竟。假如一定要給個解釋,那麼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幼所信奉的山神指引,虎娃這個孩子幫助了他。
他們原本手牽著手,看見盤瓠時又悄悄把手鬆開了,不自覺還是擺出了長者的姿態。虎娃也離坐而起,積雪飄散並未沾身,他跑過來驚喜地問道:“山爺,水婆婆,你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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