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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唐雨太不公平。
唐雨縱然才華高絕,可是琴棋書畫又怎麼可能樣樣精通呢?
只是今日這一比,關乎軒轅雪峰這等異端的去留,明知不公,卻也不得不比,只是正如唐雨所說,就算是這等比法勝了,又有什麼可竊喜的呢?
不僅是諸葛段忽然覺得尷尬,季孫,孟孫,東郭幾家的眾才子也覺得臉紅。
季孫香冷冷一笑,道:“真是好生無趣,你們這般做法,簡直就如小兒打架一般,死纏爛打,著實讓人臉紅……”
就在此時,陸守尋冷冷的道:“諸葛段,休得分心,切勿上當,你只管用心為之,倘若能勝唐先覺,我便收你為門下弟子!”
諸葛段渾身巨震,旋即雙目之中發出灼灼光芒,整個人氣勢立刻變得不一樣了,求勝的**讓他變得非常的狂熱。
唐雨的神色依舊平淡,道:“諸葛兄,請了!”
畫道之比,倘若是修行者,自然是比鬥,可是諸葛段未踏入修行門檻,自然只能文比。
文比畫道,卻不是簡單的做一幅畫,雙方拿在一起比較。
而是由座師作兩幅畫,皆只作一半,比試之人將整副畫作完,要求技合,意合便是上作。
試想座師的畫道肯定比弟子要精深,因而士子的畫道水準一試便知,高下立判。
這等比法,最早是出自豪門之中測試中學士子的四藝而產生,對小門小戶的讀書人,處在中學階段一心求功名尚且難得,哪裡能有這等比試的機會?
就算是武陵城四大家,其後輩士子也不過略微涉獵四藝而已,難言精通。
指南中學甲級班士子,大都只學四藝之一,重點精力都放在才學經典上,大都在為高中功名拼搏呢!
所以今日這一比,對大部分中學士子來說都是十分新奇的。
武陵學界一方,蘇雨樵和周若水牽手而立,她眉頭微皺,臉上隱現憂色,道:“若水,你可知唐師的畫道如何?”
周若水搖搖頭,道:“我……我卻是從來沒見過公子作畫,未曾知曉。”
蘇雨樵眉頭皺得更深,又道:“那你以為唐師的書道呢?”
周若水愣了愣,唐雨的書法她可是見過的,卻是參差不齊,不過大抵卻算不上超群,比之其才學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周若水嘴上豈能說唐雨書道不行?她頓了頓,道:“公子身子骨兒一直染恙,手又有傷,以前的書法卻……卻不能算數。今日公子既然踏入了修行之門,有了聖人的庇護,自然病已痊癒了,其書道當然不凡!”
“呃……”蘇雨樵竟然無言以對,她們說話的時候,唐雨和諸葛段已經登上了各自的畫席。
長條的畫桌之上鋪著宣紙,宣紙上已經有半副畫。
此畫乃曹清所作,佈局堪稱大氣,畫的便是武陵之景。
唐雨執畫筆,慢慢的閉上眼睛。
他腦海中便浮現其當日的景象,綠色的草甸子,光怪陸離的世界,武陵江的清澈,遠處群山的延綿,街道之上的人來人往,那個印象他可能此生難忘記。
當日的他,還滿腦子想著能回到地球之上。
一晃已經過了一年多,他從未想過自己這一年多會有如此多的際遇。
陰差陽錯,他竟然成了武陵第一才子,成為了武陵之傲。
真是人生如戲亦如夢,這一切就宛若是在夢境中一般……
漸漸的,他心神專注,便是物我兩忘。
他信手捻起一支筆,隨手在硯臺中一點,便快速運筆,宣紙之上的畫卷便一點點的展開。
他本性就是專注,此時周圍一切都被他排除在外。
什麼賭局也罷,比試也罷,全都不在他的眼中,他心中便只有畫作,只有武陵江山。
不知不覺,軒轅雪峰所傳的各種畫技便在他手中一一展現出來,先前歷經了“乾坤大挪移”之法,他本身的畫道便繼承了大楚各大豪門畫道的精髓,基礎之紮實,同輩士子無人能及。
軒轅雪峰剛才所傳,倘若是一般計程車子,定然無法領悟精髓。
可是唐雨現在是何等基礎?何等悟性?
再加上曹清此畫,又恰恰觸動了他的心境,讓他心中有感,自然便有一片江山。
他用筆雄奇,筆力頓挫,心中只念著那日的光怪陸離,畫中便自有一股新奇,一幅畫從頭到尾,他筆鋒流暢,未有絲毫滯澀,和曹清的畫風融合,旁人難以分辨。
要知道此時,他的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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