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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的坐下,將手中的書遞給蘇雨樵。道:“書收好吧!季孫大人乃我大楚一等一的天才,卻是實打實的聲名。相比起來,我卻是不值一提,和季孫大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既如此,季孫大人又何不在家中高臥,靜待將我武陵學界收入囊中,偏偏今日登我之門,莫非是要教我制藝之道?”
唐雨語氣平和,似是和蘇雨樵在說話,可是聽在季孫香的耳中,卻是句句諷刺,言下之意是季孫香如不是對明日大比沒信心,根本就用不了登他的門。
季孫香口口聲聲說唐雨沽名釣譽,如真是這樣,她不應該感到慶幸麼?
皆是讀書人,而且都是天才,唐雨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季孫香還能不明白什麼意思?
“格格!”季孫香格格的笑,笑得花枝亂顫,她的手修長妙曼,不自然手心便泛起一團漆黑。
唐雨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道:“季孫大人神通廣大,莫非不是來教我制藝,而是教我季孫香的‘潑墨’之技麼?”
季孫香手微微一抖,只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非常的難受。
按照她的火爆脾氣,真想手一翻,將唐雨給直接滅之,她才不管別人說三道四呢。
更不怕別人說她對門下弟子沒信心,在大比之前滅了唐雨雲雲,季孫家身為權閥豪門,向來都是霸道不講理的。
她的聲音變得更有磁性,臉上的笑容卻有些收斂,道:“唐先覺,你真以為我不敢教你麼?”
她眼中精芒一閃,一抹殺機一閃而過。
唐雨微微皺眉,神色不變,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椅子上,將茶杯慢慢的放下,道:“季孫大人要教,我自然會認真學,只是後學還未踏入修行門檻,未免學不好,季孫大人屆時勿怪弟子駑鈍就好!”
季孫香心中一股火倏然直衝頭頂,就在此時,她忽然覺得唐雨背後傳來一股森然的寒意。
不知什麼時候,唐雨身後多了一名白髮老者,這老者目光平視她,便讓季孫香渾身竟然動彈不得。
她心中大駭,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白髮老者他曾經見過,似是唐雨的奴僕,可這一奴僕,如何能有此等威壓?
“大學士?似乎又不是這樣!”
季孫香手下墨色匯聚,漆黑一團,可是她的手卻怎麼也翻不過來,她毫不懷疑只要手一翻過來,下一刻她的這雙手掌絕對就不屬於她了。
對方的威嚴,蘊藏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意志,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季孫家的人有些許收斂,唐雨依舊品著茶。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那模樣分明就是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冬兒,怎麼還沒給季孫大人上茶?”
丫鬟冬兒俏生生的將一杯茶放在季孫香面前。慢慢退開,唐雨抬抬手道:
“季孫大人,您還是先喝茶吧!鄉野之家,粗茶一杯,不成敬意!”
季孫香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內心更覺得壓抑,心想自己堂堂的優學寺卿,今日竟然被一中學士子死死壓住,那還了得?
然而,她今日如要橫行霸道,卻已然沒有了機會。
這百草園中,隱藏有不弱於大學士一級的高手,這可謂是大大的挫了她的銳氣。
她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神色瞬間恢復自然,道:“先覺。你太客氣了!此茶很好!”
她眼睛看向蘇雨樵,道:“先知,你手中的經典可是《獨斷》?”
蘇雨樵點頭道:“季孫小姐,此經典的確名《獨斷》!”
季孫香點頭道:“好!此經典我偶有涉獵,先覺,先知,我聽聞上古天子稱皇,其次稱帝,其次稱王,敢問王者為何?”
蘇雨樵愣了愣。搖頭道:“季孫大人,先知慚愧,卻未明此典故……”
唐雨心中暗暗好笑,心想這季孫香硬的碰了壁。卻是要跟自己談經典了。
所謂權閥豪門,原來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倘若季孫香敢一直用強,唐雨還真佩服她是個人物。
現在用強不行,便要講經典,真容易讓人聯想到那句經典的話:“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講道理……”
一念及此,唐雨心中便平生一股爭勝之心,微微笑道:“季孫大人,我卻是聽過此言,所謂王者,乃至尊四號之別名。王,畿內之所稱,王有天下,故稱王。季孫大人以為如何?”
季孫香眉頭一挑,當即便又發問。
他所問之經典,全是《獨斷》之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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