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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她不服!
蘇家東閣,精緻的閣樓之上,蘇雨樵玉手扶著欄杆,眼前的景色如畫,細雨敲打在綠荷之上,發出盛春的聲響,讓人心曠神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蘇雨樵微微的蹙眉。
她倏然扭頭,背後丫鬟馨兒小心翼翼的端上了一碗小米粥和幾塊甜點。
“小姐,您的身子骨兒要緊,您還是吃一點吧!從昨日到現在,您還未曾進食呢!老爺和夫人十分憂心,兩人都在樓下候了很久了……”
蘇雨樵微微搖頭,頗為不高興的道:“你……你怎麼驚動了老爺和夫人?我都說了,我想安靜。”
馨兒臉上露出擔憂之色,捏捏諾諾的道:“小姐,昨日的事兒奴家也聽到了一些,那姓唐的公子著實可惡。小姐無需為這等人置氣,您的學生多他一個姓唐的不多,少他一個姓唐的不少。
您一日未曾去學堂,今早柳河公子等士子都來探望您來了呢!”
“你懂什麼?我的事兒你休得胡言亂語!”蘇雨樵勃然作色道。
馨兒臉上露出懼色,再也不敢說話。
蘇雨樵擺擺手道:“把這些東西都撤下去,讓老爺和夫人都去休息,就說我還在入眠,回頭我再去給他們請安!”
蘇雨樵言辭果決,毋庸置疑,馨兒哪裡敢違背,只好收了東西,慢慢的退出了小閣樓。
蘇雨樵又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手輕輕的敲打著欄杆,喃喃的道: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這詞,怎生如此精妙?”
“只怕是東郭南卻也是做不出這等詞作吧?”
“指南有這等士子,我又有何面目再以夫子之身居於高臺之上?”
“嘿,經學不明,不作辭賦,好一個以退為進的計謀,卻是比李子安之流高了不知多少?”
“詩詞固然好,制藝未必好,制藝就算好,賦亦未必好。更何況還有琴棋書畫,卻都能無一不通,無一不精麼?”
“嗯?”
蘇雨樵正在自語,突然有感,倏然回頭。
閣樓之上,赫然站著的是蘇家的家主蘇清流和夫人。
“爹,娘,你們……”
“我的蕉兒,你這樣不吃不喝,為父和你娘擔心呢!”蘇清流上前嘆道。
“事情爹大抵知道了一些,哼,好一個秦國無知小兒,有幾分才學便不把我蘇氏門楣放在眼裡,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唐小兒的詩作爹已經看過了,也不過就是有點酸腐文人的才氣而已。
一個連功名都沒有的小士子,不知天高地厚,不日便是端午,四家文會,定要讓他好看。
到那時日,武陵士子眼中還會有這無知小兒?”蘇清流激憤的道。
蘇雨樵臉色一變數變,道:“爹,您說的什麼小女卻是不懂。今日的確是小女染了風寒,並無其他事情……”
“你……哎……”
蘇清流一聲長嘆。
對自己寶貝女兒的脾氣他太瞭解了。
蘇雨樵自小聰慧,才氣逼人,放眼武陵年輕一輩沒有敵手。
十六歲便得到聖人傳法,踏入了修行的門檻,本有機會在國都東郭門下修行,卻執意要回武陵,說到原因卻是因為東郭家有一個東郭南。
蘇雨樵在鄉試之上排在東郭南的後面,她心中不服,故而不願和東郭南同門。
就算是蘇清流對此也是毫無辦法,好在聖人學派對蘇雨樵一如既往的重視,只等蘇雨樵突破洞玄之境,聖人學派必然賜予她高位,屆時武陵蘇家就真正可以成為名揚大楚的書香門戶了。
“雨樵,你的才學爹十分歎服,自認為在大楚之內,也鮮有才子能可以和你比肩。然而,你畢竟是一介女流,他日還得需要可以依託的夫君。你東郭家東郭南的才學不在你之下,對你更是一往情深。
你在指南中學既然多有不順心,又何不去國都之中,他日準備殿試,和你東郭南一起比翼成就院學之學業?”
蘇雨樵眉頭皺得更深,良久,搖搖頭道:
“爹,你當那東郭南的才學如何?”
蘇清流一愣,當即昂然道:“東郭南乃東郭家千里駒,十七歲便破例進入聖人學派,現在聖人學派之中居金牌士子的高位,他之才學,放眼大楚,除了幾大世家之外,有幾個人能與之比肩?
說起來,樵兒啊,你也得以他為榜樣,爹只希望,你能明白他對你的那一番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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