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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中堂眾位大人和士子個個面面相覷。
羋越堂堂的大學士都親自出來相迎了,他們哪裡還敢坐在座位上?
唐雨連忙道:“羋師,您……”
“先覺,不可拘禮。你我既然是以友相稱,你來寒舍,我豈能不掃榻相迎?來人啊,給先覺備上座……”
羋越大聲道,卻是給足了唐雨的面子。
唐雨哪裡敢坐上座?他和羋越拱手為禮,連忙以弟子之禮拜見孟哲和曹清,卻是恭敬之極。
然後他又和古臨川,蘇雨樵還有丁儒見禮,卻都是以學生自居,沒有愉禮分毫。
待到和東郭南對面,他便覺得有些尷尬,卻依舊以後學之禮道:“東郭公子,後學唐雨有禮了!”
東郭南盯著唐雨,哈哈一笑,卻是顯得十分豁達,道:“先覺,你和羋大學士以友相稱,說起來我還比你小了一輩,你又何須這般客氣?”
唐雨內心沉吟,對東郭南他實在沒有太多的好感,不是對人,而是對聖人學派。
回想那天文會,他把東郭南得罪得也有些狠,讓他堂堂的解元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下不了臺。
這個樑子應該結得有些深,今天東郭南如此客氣,卻更讓他警惕。
“東郭公子是要折煞我,羋師不過是戲謔而已,今日中堂之內,皆是我的前輩,哪裡能廢禮數?我雖沒有入聖人之門,卻不敢忘聖人之道……”
唐雨說完,卻不坐羋越給他準備的上座,而是規規矩矩的站在了孟大夫子身側。如同夫子身邊的童子一般。
孟夫子和曹清對望一眼,彼此暗暗點頭。
羋越這一手,著實出乎人意料,倘若是一般計程車子。恐怕早就飄飄然了。
唐雨能識大體,明是非,著實難得。
要知道羋越和唐雨平輩論交,除了抬舉之外,不排除安有其他的心思。
羋大學士乃世子殿下的老師。也是世子府東宮一等一的幕僚,最擅權謀。
唐雨今日如得意忘形,必然失武陵學派之心,和東郭家也必然更勢同水火,屆時,恐怕除了投東宮一脈,再也不會有其他的出路了。
羋越這心思,真是用得深啊,好在唐雨家學嚴謹,卻不曾中他的算計。
羋越見唐雨不上座。只好讓人重新安排坐席,唐雨坐在了蘇雨樵的下首。周若水也被安了座,坐在唐雨的旁邊,冬兒則站在小姐的後面。
相比唐雨的鎮定,周若水卻明顯有些緊張。
這等場合,全是高學和院學士子,還有一位大學士在座,她生平從來沒有經歷過,不過她跟在唐雨身邊,心中便只有一股力量。卻也沒有到失態的地步……
“先覺來了,這盤棋也就不用復了!東郭公子以為如何?”羋越淡淡的道。
東郭南輕笑一聲,道:“羋師說不用復了,那自然就不用復了。”
丁儒在一旁冷冷笑道:“子義兄是不堪覆盤之累了吧!哼。真要復下去,今日子義兄恐怕得毀了你手中的這柄好摺扇,哈哈……”
東郭南道:“品淳兄,再要復下去,恐怕你這白子也未必便是天衣無縫……”
丁儒勃然道:“東郭子義,如說才學我承認略遜你一籌。但要說棋藝,你可敢跟我手談一局?”
東郭南哈哈一笑,道:“品淳兄,今日是先知的入門之日。卻不是你我手談切磋之時機。再說了,唐先覺乃羋師的小友,你道是今日便只有你我二人?”
丁儒說不過東郭南,臉色漲紅,卻是不欲善罷甘休。
本來平穩的局面,因為唐雨的到來,似乎一下變得微妙了……
東郭南今天來,本就存了攪局的念頭,試想那日文會,如果不是丁儒橫插一槓子,哪裡會是那般結局?
他甚至懷疑,丁儒的背後還有羋越的一手操作,其目的便是要讓他在文會之上丟面子。
要不然唐雨一個區區中學士子,怎麼可能記住羋越如此完整的一篇傳承經典?
東郭南既然是出自權閥豪門,才學不論高低,可是權謀機變卻是自出生就無師自通,他心中固然恨唐雨,可是唐雨乃至武陵學界,那不過是纖芥之疾,以他東郭家的勢力,隨時都可以料理這些許小事,真正讓他忌憚的還是大學士羋越。
而羋越和丁儒,則是挖空心思要拉攏唐雨,今日唐雨又恰好來了,他們自然希望用這個機會讓唐雨再挫一挫這個解元的面子,那樣一來,唐雨以後去楚都求學,遭遇東郭家種種掣肘,能不依仗他東宮?
丁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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