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奼蘿定定看他,心間千般滋味湧過,輕輕回了句:“不必了。”
“不必了。”她又將這句話重複,聲音揚高,右手寬袖橫掃,一下將刑風擊暈。
流光慢慢撐起身子,眼波里有三分酸澀,剩下都是失望。
肆虐的真氣頂撞上來,一股鹹腥湧上喉頭,她咬了咬牙,又將它嚥下。
不需要再多說什麼,奼蘿在她和刑風之間已經做了選擇,也不在乎她走火入魔失去武功,她的確只是道易逝的流光,從沒進到過奼蘿心底。
抱了最後的希望,她起身捉住了奼蘿的衣袖:“或者你可以替我將真氣引回正道,我……”
奼蘿低頭,拿軟布替她擦乾淨身上血漬,語聲也是一樣的溫柔:“我也想的,可惜我內功未必強過你,如果強求的話,反而會讓你我兩個人都受傷。”
流光的心瞬時涼透,牽起嘴角強笑了一聲,將衣衫裹緊,踉蹌出了院門。
當晚刑風被留在了奼蘿房內,一夜冷汗層出,醒來時雙眼深陷,仿似又老了幾歲。
奼蘿在床頭看他,看一會就替他拔一根白頭髮:“你是越來越老了,老的不像樣。我還不知道色戒傷你這麼深,昨晚要重來一次,你今天怕就沒命睜眼了吧。”
刑風坐起身來苦笑:“你像個妖精似的總二十歲,當然看我越來越老,越來越是瞧不上我。”
奼蘿別他一眼,還不曾發話刑風的臉色已經凝重了,沉聲道:“你不覺得昨天的事情蹊蹺?流光像是在試探你,她也許聽到些風聲,知道你在選新絕殺。”
奼蘿面不改色:“也許是吧。可是這個點子肯定不是她自己想的,她這個人是直腸子,沒那麼多彎彎繞。”
“可是她習武悟性極高,如果向你挑戰的話……”
“挑戰就挑戰嘍。”奼蘿笑的輕快,撣了撣肩頭灰塵:“也是時候新人換舊人,流光……總歸是易逝。”
事情果然是不出所料,到傍晚風竹就來求見奼蘿,彎腰稟報:“主子自己在家運功,已經將亂竄的真氣收住了,特叫奴才來知會一聲,讓門主不必擔心。”
奼蘿抱著她那隻黑貓,頭也不抬冷笑了聲:“流光說是明日挑戰我嗎?好的,我這就將她的意思上報給公子,要他明日前來公斷。”
風竹聞言大驚,後退兩步跪在當下:“主子決計沒有這個意思,門主千萬不能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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