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呼吸平順了,晚媚忙倒了杯水遞上去,他握在手裡,還沒遞到唇邊竟然已經開始打盹。
幾個顛簸之後他靠住了晚媚,開始在短暫的夢裡喃喃自語:“娘,你總得給我時間,我很困,想睡一會。”
回到鬼門之後,晚媚很長時間沒再見到公子,時間便如流光飛逝,很快就入了春,晚媚整整十九歲了。
可惜生日這天小三不能替她煮麵,人正從奼蘿那裡出來,提著一籃子鮮紅的草莓。
進了絕殺院之後,他看流光正坐在一棵桃樹下,很是閒適的品著青梅酒,於是低了頭慢慢走近。
流光的眼裡是隻有那籃草莓,瞧也不瞧他就揮手:“你回去替我謝謝門主。”
小三轉身,她卻突然又發話:“等等,我問你,今天一共得了幾籃子這東西,都送給了誰。”
“一共得了兩籃子。”小三低聲回答:“一籃門主留著,一籃送來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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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心裡歡喜,本來不愛吃草莓的,也拈一顆入口,道:“看來我在門主心裡分量還是超過刑風。”
“那是自然的。”一旁她的影子風竹連忙給她滿上一杯:“主子替門主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刑堂主哪裡能比。”
流光心情大快,正想自誇幾句,卻聽見小三溫吞吞說了一句滅人興致的話。
“那也未必。”他道:“門主也許當刑堂主是自家人,自家人是什麼都好。只有外人才需要籠絡。”
流光的手僵住了,指尖半顆草莓被她捏碎,流下淡紅色的汁水來。
“那依你看,我只能算門主的外人嘍?”她伸出舌頭舔了舔那汁水,眸裡兇光一閃。
小三還是溫吞吞回她:“門主已經在物色新絕殺人選,可刑堂主還是穩如泰山,他才是門主想要一生長伴的人。”
一旁風竹聽他越說越是離譜,上前來一腳將他踹翻,又連扇了他十幾下耳光:“你這樣離間門主和我主子,莫非是皮癢了,想到刑堂走一遭。”
小三冷笑,一副泯然無畏的腔調,流光打量他,慢慢彎腰盯住他眼:“門主真的在選新絕殺?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
“昨天門主給我下了噬心蠱。”小三抬頭:“幾個月來第一百種蠱蟲,我每天活在煉獄裡,時時刻刻都盼早死,自然的就不再那麼忠心。”
“那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一點也不許漏。”流光一把抓住了他衣領:“你放心,我這院裡的鬼眼已經被我買通,不會跑去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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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春光正好,可奼蘿房內還是一片幽暗,刑風彎腰,正在觀察小三噬心蠱的狀況。
“蠱蟲已經成活了。”他道,右手撫上小三胸膛:“我只需在媚殺姑娘身體裡種一條引蟲,那麼兩人只要靠近一丈之內噬心蠱就會噬心,離的越近痛苦越甚。”
奼蘿拿手指繞著頭髮,挑起眼睛看他:“噬心蠱雖然讓他痛苦,可卻不像色戒讓他喪失男人的尊嚴,我的刑大堂主,你還真是慈悲。”
刑風笑了笑,拿起木梳梳上她頭髮:“你這頭髮有些澀了呢,要不要洗個頭,拿玫瑰油泡一泡?”
奼蘿點頭,於是男僕拿來水盆,刑風挽起袖子,讓奼蘿仰臥在自己腿上,替她將長髮浸溼。
正是溫存的時刻外頭通傳流光來見,奼蘿揮揮手,示意讓她進來。
流光是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手捧著胸口,臉色不尋常的緋紅,呼吸很是急促。
刑風的神色立時凝重,伸出手來搭了搭她脈象,急聲道:“你是不是又用了血蠱,現在情況很糟,怕是要走火入魔。”
奼蘿聞言起身,長髮上溫水滴答下落,看來也的確有幾分著急,道:“你內功修為不在我之下,武藝更是鬼門裡面數一數二。我早說過你體熱,不能也不需要再用血蠱,你這是怎麼回事。”
流光看來是痛苦的很,握住奼蘿的手,許久才說出來一句:“救我,姐姐一定要救我。”
奼蘿回頭看了看刑風,刑風連忙回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將蠱蟲取出來就成了。”
流光的臉立時苦了,手也有些發顫:“可是據我所知,要取出血蠱,是要把身體裡面血放盡的。”
刑風抿了抿唇,雙手緊緊交握,過了好一會才說了聲未必。
“未必要把血放幹。”他道,深吸了口氣:“你把衣服脫乾淨,我替你將蠱蟲取出來。”
一旁奼蘿握住了他手,他將頭低垂,笑的有些苦澀:“只有我一個人會取蠱蟲,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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