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3/4 頁)
後逼進了楚望舒胸口血脈。
可這已經足夠。
一滴周身遊走不斷彌散的毒血,已經足夠讓一個英雄屈膝。
楚望舒的身子已經不那麼挺拔,呼吸艱難,開始覺得血管裡流動著一塊烙鐵,每到一處都滋滋生煙,在煎熬著他五臟六腑每一個毛孔。
“很熱是不是?”殷梓輕聲,繞到他身後,紫衫滑過他小腿:“我試試替你澆滅這火。”
言畢他就抬手,從兵衛腰間抽出長刀,刀光如雪,一記就割下了楚府三隻人頭。
血如匹練狂湧,澆上楚望舒後背,將他溼淋淋澆了個透。
楚望舒低吼一聲,再不能維持雙膝筆直,緩緩跪低了下來。
血管裡自己的每一滴血如今都成了蝕骨毒藥,如今的他正在腐爛,從裡到外每寸每分。
身後又是刀起,有多少人頭落地他已經不知道,只是顫抖著伸手,想提到天靈蓋自盡。
“想死是嗎?”殷梓的長眼這時到了他跟前,將刀放到他掌心,握住他手掌,幫他架上頸脖。
“領罪,高呼三聲皇上聖明,我就幫你。”對著楚望舒耳朵他低語:“幫你……一刀了結痛苦。”
這聲音魅惑,就象擱在頸項的那把刀,對楚望舒有著無限的吸引。
“我領罪。”無比的痛苦煎熬之中他喃喃,眼角甚至滲出了血。
刀口往裡進了一步,殷梓開始微笑,問:“那麼聖上可曾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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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聖明!”
楚望舒厲聲,重複三次聲音刺破雲霄。
刀口畫過一個美麗的弧線,殷梓眉頭舒展,終於割破他頸脈,給了他一個痛快。
滿場一時無聲,所有人都屏息,感覺到湧過心頭的寒意。
“殷……太傅。”過了有一會才有一個參將發聲,笑得諂媚:“現在可以抄家了,您是不是……”
言下之意是要殷梓領頭,行抄家公事順便飽飽私囊。
“抄家?我沒興趣。”殷梓搖頭,習慣性地將手指送進嘴,嚐了嚐血的甜腥:“黃金萬兩家眷如雲,要來何用?你們喜歡的話請便。”
說完人就負手,當真施施然而去。
從始至終,他都沒看花園裡公子和方歌一眼,似乎是不曾在意。
而公子低頭,等他走後方才朝向方歌,問了句:“你覺得他這個人如何?”
“不貪財不貪色,他這個人簡單,沒有是非只有信仰,不忠於良心道德,只忠於他的皇上。”不等方歌回答他又接了句,毫無感情地陳述。
方歌的臉色依舊平淡:“敢問王爺,這一切與我何干?”
“裘鐵膽公然和朝廷叫板,這個我想你也知道。”公子繼續低頭:“皇上下令由我清算,我想邀你主持。”
方歌笑,笑得苦澀譏諷:“莫非你以為我會受邀?以為我真不明白,害死我女兒的不是裘鐵膽而是你?”
“如果你主持,那武林只是重新規劃。而如果你拒絕,聖上要派我的助手就是方才那位殷太傅。”公子將頭緩緩抬高。
“由他主持,武林就是血洗。”說這句時他用力,一字一頓:“其中的分別,我想方大俠應該和我一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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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公子知道,那為什麼還派我來?”許久之後晚香才回神,笑容僵在了眉眼之間。
小三不答她,退後,勉力挪上張椅子坐直。
晚香的心卻是漸漸涼了:“他派我來,莫非是試探我?還是吃定我不會聽從命令,好找個藉口除我?”
言畢人就前傾,袖裡一柄彎刀如鉤,冷森森架上了小三頸脖。
“死生不過如此。”在那刃光之下小三平靜,仰頭將唇湊到晚香耳間:“不過臨死之前,我有個關於公子身份的秘密……”
秘密兩字之後他聲音放得極低,屋樑上潛著的鬼眼終於按捺不住,身體下潛盤上床架。
鬼眼都學忍術,而忍術的第一要訣就是靜。
他已經犯了大忌,所以很快就看見一枚彎刀如月,頃刻間已將他頭顱割下。
刀是冷月刀,不僅封喉還能凝凍血液,晚香將那把不沾點血的彎刀收回,似笑非笑看住了小三。
“我以為我已經控制了鬼眼。”她嘆:“可是我果然錯了,這個人我就從來沒見過。”
“告訴我公子身份的秘密……”不過多久她又笑,上來靠近小三:“知道了公子的身份,我還哪能活命?一句話就逼得我殺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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