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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見過母親,我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因為在我出生的時候,母親便去了,府裡的人都說我是個不詳的人。」仰起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淡淡薄薄的水霧,他第一次將心事敞開。
「不過聿好,我有一個疼我的父親。儘管醫生斷言我活不過五歲,他卻想盡辦法,傾盡家族財力,為我搜集到許多罕有的靈藥。就這樣,我在靈藥續命,父親灌輸真氣下苟延活著。不過因為我,父親疏於管理家族,加上天天灌輸真氣給我,他的法力非但沒有進步,反而退了不少口許多一直對舒家虎視眈眈的家族,見父親疏於管理家族,便聯手對付舒家。」
舒月軒的臉變得冰寒無比,那一戰,他清晰地記得。父親拼死將他送出舒家,而他拖著羸弱的身軀,向與舒家交好的家族求救。
「那夜,雨下的很大,我在風雨中,一家一家地去求,求他們救救舒家,救救我父親。然而,平時與舒家交往挺深的家族,在這一刻,卻是如此的冷漠。我在雨中哀求,甚至下跪,他們依舊無動於衷。終於,舒家上空的魔法光芒陡然息止,我知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晶瑩的淚終於忍不住,輕輕灑下,白狐的魂魄呈淡藍的光芒,一動不動,傾聽著舒月軒的敘說。
「他們見我是絕脈之身,又有重病,便故作仁慈,沒有趕盡殺絕。哼一,自我得到馭獸絕的那天,我就發誓,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舒月軒眼眸冷光閃爍,為了報血仇,被馭獸決利用又如何!
「月軒,」一直傾聽舒月軒敘說,默然不語的白狐,忽然開口:「人性雖然貪婪可恥,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這樣,魔獸中有赫卡這樣的兇徒,也有至愛無私的神獸,人類也是如此,所以不管如何,你不能太偏激,武斷。」
舒月軒揚了揚唇,溫和地笑了笑:「我當然明白,要不然早就聽從赫卡的吩咐召喚那些封印的獸神了。雨兒,我們的時間不多,不用再想這些忱心的事了。」
這時,外面的通道中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衣枚飄動聲,舒月軒眉毛輕輕一鎖,冷冷說:……來的好快。」
「月軒,我有一個辦法離開這裡,你聽著,若是你離開這裡,千萬不要恨人類,也不要恨魔獸。」白狐忽然說道。
有辦法離開這裡?刻神冢四周都被一元重水包裹,就算是毫髮無傷的杜雨,也無法打破數十位法神佈下的禁錮,難道她是想」…………刑那間,聯絡到她剛才異樣的舉動,舒月軒立刻想明白了:」如果你不離開,我不同意!」他決然說道。
「月軒,你活著,便是我最大的幸福!」藍色光芒忽然大盛,光芒中,一頭通體雪白的狐狸顯現出來,墨黑的眼眸朝舒月軒深深地望了一眼,憐惜,不捨,還有深深的眷戀。
九尾令狐,除了一項天生魅惑的天賦神通外,還有另一個鮮為人知的神通,那便是「瞬」。這神通,和追月的神通有些相似,更可以破除任何禁錮,瞬移出去,然而代價卻是燃燒靈魂。
通道內,迅速閃進一個身背長劍的劍聖,當他看到被藍色光芒包裹著的舒月軒時,眼眸陡然一變,背上的長劍出鞘,一道犀利的劍芒射向舒月軒。
然而舒月軒周圍忽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漩流,他的刻芒忽然詭異地被吞噬了。漩流一出現,刮神冢外的一元重水瘋狂地湧動起來,撲近了甬道里。
「不好!」那名劍聖巔峰臉色驟然一變,若被一元重水沾身,必死無疑!不過在刻神冢內,逃無可逃,他咬了咬牙,鼓足全身的鬥氣,擊向舒月軒。
「月軒 」一個清亮悲愴的聲音響徹整個刻神冢,深幽的一元重水從甬道內湧入,所過處甬道紛紛坍塌,眨眼將刻神冢吞沒。
舒月軒被漩渦吸入,身不由己地朝著奇異的空間飛去,深深回望一眼,那個淡淡的狐影永遠鐫刻在他的心頭。
「雨兒 ……他嘶吼一聲,時光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他無助地望著舒府上空,……為什麼,親近的他的人都會死,父親死了,杜雨死了,連修煉萬載的白靈也死了!老天對他這麼殘忍嗎?
被奇異空間吞噬的一剎那,舒月軒猛地發出了一陣怒吼聲:「賊老天!
「轟——」的一聲,萊恩學院的後山忽然發出一陣震天響地的聲音,原本聳立的高山忽然像積木一樣坍塌。地底彷彿潛伏著有一務巨大無比的蛇,蛇身一動,無數山石土地深陷,一條綿延數千裡的深深溝壑突然形成,地面上的建築,生靈,高山,均一瞬間隕滅。
劍神冢毀了……」……守在劍神冢外的各大家族,一臉驚異地望著眼前這幕不可思議的畫面。